為什麼不躲開!”
林衍面沉如水,看著跳著腳哭著,一邊還慌亂的扯下她脖子裡的絲巾,試圖把他的傷口包紮住的女人,按住她說道:“別包了,很快就會沒事的。”說著,把衣服整理好,掩蓋住了那觸目驚心的齒痕。
馮環環一時之間哪裡能收住情緒,哭叫著說道:“你到底什麼意思?問你話你搪塞我,還把我帶到這裡來?
我知道你已經用不上我了,職場上你有秦書記和趙未央罩著,社會上李立新還欠了你一個大人請,就連經濟上,你也拿下了玉桃姐,連卡宴都開上了。
你自然不需要把我當回事情了,連我問你話你都睜眼說瞎話,那你幹嘛還要搭理我?在東京夢華直接把我趕下車不就完了,為啥帶我來這裡,還讓我把你咬成那樣?”
林衍看著語無倫次,歇斯底里的女人,終究是心疼了她,再次伸手把她抱住,把臉貼在她淚痕狼藉的臉龐上,柔聲說道:“環環,你這個傻瓜,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你在我心裡是什麼定位,你比我更清楚。
我沒有怪你沒把我當成婚姻物件,我理解像你這樣心氣極高的女子,想要幹出一番事業需要付出什麼,以及,選擇什麼樣的男人嫁掉。
既然我們倆註定只能做攜手並進的夥伴,你又何必計較我是否跟其他女人睡了呢?
還有,你更不必恐懼會徹底失去我,我是什麼樣的男人,我是什麼樣的脾氣性格,我爸媽都未必清楚,你卻是明明白白的。”
聽著林衍的低語,馮環環的情緒終於緩緩平息了,她脫力般的軟在林衍懷裡,不勝寒冷一般瑟瑟發抖。
林衍拉開車門,抱著她一起坐進後排座椅,把車門鎖上,輕柔的親親她的唇,邪邪的笑道:“好了好了,我的環環一直都是囂張跋扈的,猛然間變成了小可憐,我還真是怪驕傲的。”
馮環環終於破涕為笑了,嬌嗔道:“啐!不要臉,我變成小可憐可不是因為你,少在那裡臭美了!”
林衍欣慰的笑了說道:“那是因為誰?對了我還沒問你,你今晚赴約是見了誰?”
馮環環忽然變回她一向的囂張不講理了,瞪著圓眼睛叫道:“我承認,我今晚的確情緒不太正常,但是你少轉移話題!
今天從酒宴之後你就變得十分奇怪,在院子裡我看到你跟玉桃姐的時候,你明明對她避如蛇蠍,巴不得就把她塞給我,後來為啥又追上去,還說劉市長找我,支開我帶走玉桃姐,你到底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林衍苦笑,終究還是避不過去,而且,馮環環暴露出對有可能失去他的那種巨大恐懼,讓他心裡對這女人越發多了一份親厚,也不忍心她胡亂猜測獨自難受,就正色說道:“環環,這件事我只能告訴你一個前因,詳情你別問了,知道的多了對你不好。”
馮環環吃驚的看著一臉鄭重的林衍,以他的為人,這麼說一定關係重大,她趕緊點點頭。
“我被沙博抓走那回,盧河縣那處關押我的地方,還有另外一個被沙博私自囚禁的人。
沙博陰險毒辣,把那人的四肢關節都摘脫臼,要不是我及時救助,那人就殘廢了。那個人,就是南平市公安局長李冠霖。
南平市有個喪盡天良的流氓市長,連13歲的小女孩都不放過,那種凌虐糟蹋簡直天理難容,但卻因為缺乏證據遲遲無法定罪,李冠霖在查辦這個案子,我今天幫了他一個忙。”
馮環環聽完一點都沒感到奇怪,一臉的恍然大悟:“哦,你說的是前幾天那樁在全省都傳揚的沸沸揚揚的‘車震引發的血案’啊!”
林衍卻奇怪了:“什麼車震引發的血案?古古怪怪的。”
馮環環一臉八卦的說道:“你不知道嗎?就是這個何東昇市長跟南平市交通局的會計秦瑤,在野地裡玩兒車震雙雙昏迷,被人發現送去醫院,結果秦瑤死了,何東昇卻搶救過來了,大家都以為是荒唐的太狠被悶出事的。
誰知女的丈夫攔住趙市長的車喊冤,才知道有可能是被這個何市長給謀害了!不過我倒是不知道,這個混蛋市長連人家小閨女兒都不放過,真他媽禽獸不如!”
林衍一直不太明白吳玉桃為啥涉入這件案子,聽完馮環環八卦,才猛然想起,吳玉桃提到過“瑤瑤的賬冊”,那個會計看起來,也是吳玉桃精心培育的一個“籌碼”吧?
推測出這個結果後,林衍驟然鬆了口氣,只因,今晚被他溫暖身子的女人,不是跟十惡不赦的何東昇同謀,才被李冠霖盯上的。
她留著賬冊,只是為了給自己培養的姐妹討個公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