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李立新灼灼的眼神,林衍鬼使神差的說出一句話來:“呃,我手裡的刀,是菲兒硬塞給我的。”
李立新嗤之以鼻:“有分別嗎?還不是要被你挖走!”
這兩句對話有個來歷,就是那天飯局,林衍想跟李立新解釋自己對菲兒沒什麼想法,李立新說心頭肉要被挖走了,林衍拿沒拿刀自己心裡清楚。
林衍忽然意識到,自己依舊保持著緊抱李菲兒的姿態,當著人親爸爸,這不是作死的挑釁,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炫耀,連滾帶爬的滾出被窩,展示自己的衣服:“喏,只是太累了也喝多了,什麼都沒發生。”
扯開的被子裡露出李菲兒的嬌軀,襯衣釦子全部解開,一抹柔膩雪白傲然袒露,變成了林衍打臉的巴掌,他面紅耳赤,氣急敗壞的趕緊把她包裹嚴實,轉過身,霜打了一樣無話可說。
李立新站起身坐到外間去了,林衍趕緊去洗漱了,帶著做賊心虛的忐忑,走出去才想起來問:“您怎麼來了?”
“廢話,我當然得來看看菲兒好不好。”
林衍垂頭喪氣的坐下,一臉反正這樣了,你愛咋咋地的死樣子,看的李立新氣不打一處來,皺著眉頭罵道:“你丫還有臉說老子帥不過十分鐘,你他媽是帥不過三秒!
我以前最看不上你那副慈悲善人的樣子,就昨天晚上看你小子順眼點,出手果斷狠辣,做我李某人的門婿,倒也不差什麼了,今天就又擺出這死樣活氣,敢做不敢當的死樣子氣我。”
林衍這才明白,昨天李立新第一句話對他說的“這下子,你就不差什麼了!”原來是這個意思。
“我怎麼敢做不敢當了!我跟菲兒講好了,反正她還小,我給她時間瞭解我,如果她發現我不適合,她自己離開我的話,對她不會形成傷害。”
李立新不耐煩的說道:“打住,我懶得問你們小兒女的閒事,你就不問我那倆雜碎咋樣了?”
林衍看這人角色轉變的挺快,這就擺出長輩的樣子了,但看看床上菲兒流瀉在枕頭上的長髮,他可是明白,昨晚這些長髮是流瀉在他的臂彎,她沒有扣好的紐扣裡,曾經盛放過他無法安分的大手……
罷了,長輩就長輩吧,誰讓自己理虧呢,林衍也不敢跟以前一樣桀驁不馴的懟這個大佬了,弱了氣勢卻很是堅決的說道:“事情是我做的,這倆王八蛋從此後再也禍害不了小姑娘了,洗地的事情我無能為力,只能靠你,要是洗不乾淨,該坐牢我就去。”
李立新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老子半輩子做了多少以牙還牙的事情,就數這次最痛快!倒是沒看出來,你眉清目秀一文弱後生,動起手來這麼黑,這法子都能想到。
老子原打算弄幾根籤子也給倆孫子插進去,血忽淋拉的也沒你這樣狠,連人蛋都給挖了!不過,你幹嗎給姓秦那崽子留一個?”
“姓左那個要禍害人,姓秦的那個還勸了幾句,就給留一個,不至於變成人妖,但也不能人道了。”
李立新越看林衍越順眼,人家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他這老丈人也不差幾分,卻把林衍看的毛骨悚然,坐立不安。
床上傳來李菲兒嬌柔的呼喚:“衍哥,你幹嘛呢?”
李立新冷哼一聲:“哼,陪你老爹呢。”
李菲兒絲毫沒有胡鬧被老爹抓在床上的膽怯,跳下床弄整齊走出來,打個哈欠說道:“我都忘了,你今天給我過戶成人禮呢,反正我暑假後就要去讀大學,你乾脆過戶到衍哥名下,讓他打理吧。”
李立新一點都沒感到奇怪,揮揮手說道:“過戶給他也行,不過我今天過來不是因為這個,是叮囑你們幾句,一旦警察詢問,你們該怎麼應對。”
林衍敏銳的問道:“他們已經懷疑跟上次害菲兒有關,找過你了?”
李立新點頭:“左天明只有這一根獨苗,在省醫聽到醫生說檢查結果當場就昏倒了,醒來問兒子到底得罪過什麼人,那小崽子說了一大堆,倒是沒提菲兒這件事,估計作惡太多,這件事又沒成功,他就沒記住。反倒是秦秀家的那個崽子,說了曾經算計過菲兒。
左天明跟秦秀一個個排除,最後覺得能這麼幹脆利索還沒留下明顯線索的事情,也只有我能辦到,就找我問了。”
林衍森冷的說道:“秦秀是做什麼的?”
李立新無奈的看著林衍:“你也太遲鈍了吧,好歹也算衛生系統的,不知道秦秀是省衛生廳長?”
林衍說道:“我從來不關心這個,不過,左天明是分管衛生的省領導,加上省廳廳長,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