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林衍對菲兒說道:“寶兒,剛剛你或許聽到了,浵浵那天給你送那盒胭脂被人碰碎了,那男的是個騙子,不知怎麼就把浵浵騙去南平了,還……”
菲兒看林衍一臉難堪,趕緊捂住他嘴巴,咬牙切齒的說道:“別說了,你趕緊去處理吧,浵浵是公眾人物,最怕壞了名聲,那混蛋逮到別客氣,需要我爸爸幫忙只管找他,不行也給閹了算了!”
林衍急匆匆穿戴好,出門打車就去了機場,恰好就有一個夜半航班起航,沒耽誤直接飛回南州,李冠霖發來資訊,說人已經成功扣押,浵浵也被吳玉桃派人妥當安排,讓他別急。
送菲兒時,林衍把車寄存在機場,他開上就直奔南平,到達的時候,恰好天色矇矇亮,是凌晨五點半。
電話打給李冠霖,李冠霖說了一句:“到你上次見趙市長那個地方!”
皇城公園裡,三三兩兩晨練的老人們在曙光中活動,林衍驅車到門崗,說了是李局長的客人,門衛馬上放人了。
走上那棟小樓,剛推開門,林浵就炮彈一般撲過來抱住林衍的腰大哭,小丫頭一夜間精神壓力極大,都處在恐懼和絕望當中,看到哥哥才敢釋放出來,淒厲的哭聲讓林衍血液都冷了!
李冠霖走過來勸慰道:“浵浵乖,讓你哥哥喘口氣。”
林浵終於抽泣著平息下來,林衍攬著她走進屋,一路感受著她還在瑟瑟發抖,小臉白的跟沒有血色一樣,想到她一夜間飽受折磨,心疼引發的惱怒越發無法抑制。
李冠霖看林衍鐵青的臉,幫他攙扶著林浵讓她坐下,倒了杯熱蜂蜜水給她,哄她先好好待著,拉著林衍走出來。
兩人站在走廊上,看著不遠處的湖面,林衍森冷的說道:“那混蛋呢?你怎麼給弄到這裡來了,幹嘛不直接帶去公安局?”
李冠霖低聲說道:“你先壓一壓火,吳玉桃一再告誡我這件事不簡單,我要是把人直接收押了倒省事,就怕給你留下後患。”
林衍一凜:“吳玉桃讓你暫時別公開收押?”
李冠霖肯定的點頭:“嗯,我去時候,碧桃花已經把這貨給麻翻了,浵浵的那些錄影也徹頭徹尾全部毀乾淨,沒有留下一絲後患,很給你面子。
抓這混蛋的時候,吳玉桃告訴我,最好先別公開帶回去,先審審,免得打老鼠傷了花瓶,就太得不償失了,但她又死活不告訴我花瓶是誰。
我知道那狐狸精門道多,你有跟她有一腿,她必然不會害你,就先把人弄到這裡來,那逼醒了一審,口氣大得很,卻什麼都沒問出來,我也沒勉強,想等你自己處理。”
林衍冷厲的說道:“哼,不管背後是誰,敢算計浵浵,就得接受制裁,至於會驚動什麼大佬,算個屁!”
李冠霖挑眉笑道:“就喜歡兄弟的這份剛強!得,你還是自己去見見那混蛋吧!”
林衍在李冠霖的陪同下,走到三樓一個房間門口,李冠霖把鑰匙遞給林衍說道:“兄弟,趙市長讓我八點鐘去他辦公室一趟,你自己進去問吧。”
明知李冠霖不審還專門避開,把這件事私了化,是怕真有什麼隱情便於處理,林衍很感激大哥這麼為自己考慮。
林衍開啟門走進去,反手又鎖上門,看到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人伸長了雙腿坐在椅子上,一臉有恃無恐的樣子,看到他進來,那人站起來彬彬有禮的說道:“這位先生,你是內地的警察對吧?
我已經說了我是香江公民,你們不可以這麼扣押我,還剝奪了我跟外界自由通話的權利,如果我違反了內地的法律,你們也得給我跟律師溝通的自由啊!”
林衍看到這道貌岸然的混蛋,就明白妹妹為什麼會被騙了,這樣皮相的男人,正是浵浵心目中的男神形象!
情竇初開的浵浵,懷著一腔少女的粉色夢幻,跟這男人來南平約會,卻在醉酒醒來,發現被這個男人脫光了錄影,那一刻會是多麼恐懼和絕望。
林衍回想起妹妹撕心裂肺的痛哭,跟剛剛煞白煞白的臉色,就覺得渾身血液都在倒流,看著這逼還在偽裝上層人士的高雅,他二話不說走過去,運起真氣,衝著這混蛋玩意兒的臉上就是一耳光。
只聽得“啪”一聲脆響,比林衍還高一點的歐陽睿卿“噗通”倒在地上,順嘴流血,隨後吐出四顆牙齒來,臉上頓時凸顯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他用震驚的眼神看著清秀卻冷厲的林衍,恐懼的含糊叫喊:“差佬怎麼敢打人?我要投訴你!”
林衍一言不發,順手抓起側邊毛巾架上的毛巾,蹲下身塞住這貨的嘴,又從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