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跟李菲兒出了口惡氣,讓那幾頭雜碎啞巴吃黃連有苦沒處訴,走出酒店就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晚上回到李家在南州的家裡,兩人各自進了一個洗手間洗澡。
林衍洗的快先走出來,發現這間臥室彷彿是李立新的,很大,除了床,另外一邊還有一整套書櫃和書桌,他走過去隨手抽出一本書,還沒開啟,就發現從書裡掉出一張照片落在地板上。
彎腰撿起那張一看就有年代的老照片,上面是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子,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字:“梅婷吾愛,此生不渝。李立新。”
林衍仔細看著照片裡的女子,跟羅菊婷有兩分相似,卻比羅菊婷漂亮的多,暗笑老丈人當年也挺痴情的,把照片夾回書裡的時候,卻看到另外夾著一張票據。
林衍並沒有私自窺探老丈人隱私的癖好,漫不經心的剛想把票據夾回書裡,誰知李菲兒猛地竄進來從背後抱住了他,他手一抖那張紙就掉在地上了。
菲兒跳著腳歡叫:“哈哈,衍哥哥,我想起來你今天把那幾只兔子一頓踹,我就笑死了!你等著,我去切一個果盤!”說完就又蹦躂著去客廳了。
林衍彎腰撿起那張紙,不經意間瞟見是一張轉賬憑證,好奇就仔細看了一下,一看臉色就冷凝了。
票據上,轉款單位明明白白寫著“盧平市信通投資擔保公司”,收款方卻是香江乾坤信託投資公司,轉賬金額1.1億,時間是3月4號,票面是公司對公司。
看起來,這就是張戴平提到過的那次曹禹轉移走的資金了,無論這筆錢是被錢市長丈母孃買房子了,還是曹禹的前妻買房子了,不可否認的是,這就是那些哭天搶地尋死覓活的儲戶們放進信通的血汗錢!
想到這裡,林衍手都發抖了,是什麼給了這些人的膽量,讓他們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把別人的錢堂而皇之的挪走,在香江成為頂級富豪,花這些沾染著血肉的錢,就不會做噩夢嗎?
而他明明發展了這些人轉移儲金的證據,若是就此放棄,在某種角度來講,是不是也算助紂為虐呢?
咦,好像不太對,張戴平講的曹禹給黃睿涵和羅梅婷各轉七千萬,時間是去年六月份。
林衍抬起頭,李立新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本精緻的國畫檯曆,他下意識看了一眼3月4日,不由得一凜,因為這一天是農曆正月12,信通出事是正月16,看起來,這筆資金是信通轉移資金惡意崩盤的最有力證明!
幾乎是下意識的,林衍摸出電話想打給李立新詢問,忽然想起這陣子亂糟糟的事情,他又把手機收起來了。
一飲一啄自有定數,那些儲戶貪圖曹禹丟出去的高息香餌,最終把自己的後半生積蓄搭進去,而這些享用其他人血汗錢的吸血鬼,省裡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的,專業的事情還是留給專業的人查吧。
他林衍不過一區區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做救世主呢,若是事情沒處理好,自己也就罷了,再把親人牽連進去,就更可怕了。
林衍把票據照原樣放回去,就把這件事放開了。
吃水果的時候,李立新打來電話:“小子,你是真想開了要退出仕途,還是玩以退為進呢?你總得跟我透個實底,你一張假條一走了之,我這邊可是被各路神仙轟炸著呢。”
“誰找你了?找你幹什麼?”
李立新一曬說道:“多新鮮吶,你在信通走馬上任,就擺出一副背後有我這個大財東,只要您林組長開心,把信通的爛泥坑變成聚寶盆不在話下的架勢,多少人巴巴的等你你做好這件事,就能把他們的罪孽徹底遮蓋掉了,你這半截抽身了,他們肯定著急,肯定找我咯。”
林衍氣不打一處來:“誰做的孽誰自己擔著吧,我得去送我的寶兒上學去,天塌下來我也不回去!”
“你的寶兒是誰?呃……呸!”李立新說出來就明白了,又好氣又好笑的直接掛了電話。
林衍跟李菲兒依舊保持著親密有度的狀態睡覺了,卻不知道,這個暗夜裡還是有許多人睡不著的,更有許多陰謀正在發酵。
省醫的幹部病房頂級套間裡,躺著兩個年輕人,一個老大夫說道:“打你們的人很刁鑽,用的都是陰勁兒,外表看上去沒什麼傷痕,其實軟組織跟肌腱統統受到了挫傷,得住院治療。”
一個陰鬱瘦小男人淡淡說道:“謝謝劉醫生,辛苦了。”
“秦廳長客氣了,那我先回去擬定治療方案。”
一個白胖女子哭的雙眼紅腫,咬牙切齒的衝瘦小男人說道:“秦秀,上次兒子吃了暗虧就不了了之,這次又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