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什麼把柄可就無法挽回了。
林衍思忖妥當,就收起了防備,既然趙南嶽以兄長自居,那麼,何不從他這裡,淘到一點曹禹的真實情況呢?
“趙大哥,如果兄弟說有這個想法,您能不能給支支招,透點實底兒,曹禹的爛攤子敢不敢接?”
趙南嶽叫道:“虧冠霖還說你書呆子,我看你的心眼子比王熙鳳都多臥槽!我從你嘴裡沒問出一句有用的來,你倒反過來套我的話了!”
林衍看出趙南嶽做慣了老大,有極強的保護欲,又一臉蠢萌笑道:“嘿嘿嘿,我大哥既然把我託付給你,你總不能看著我跳進泥坑裡淹死吧?
曹禹的資產是你帶人查封的,到底跟賬目上顯示相比,有多大的窟窿?涉及到一房多賣的情況有多嚴重?你們資產清查小組有沒有什麼有效地解決方案?”
其實,目前曹禹現存所有產業的情況是半公開的,畢竟,資產清查組有了結論,需要及時跟梅林的工作組溝通的,無非是明後天就要公開,現在先告訴林衍也沒什麼。
趙南嶽就說道:“賬面上有三千多萬資金,剩下的就是曹禹的個人房產車輛,也不過三五百萬的樣子,然後就是十里桃林專案和盧河和諧大廈專案,這些你都應該知道的。
哥哥就破破例,告訴一些你不知道的情況,涉及到一房多賣付了錢拿不到房的一共36戶,如果吃下這個專案,再蓋一棟高層,就堵住這個窟窿了。但問題是,這棟高層的地皮需要協調,恰好這個專案附近有個公用小遊園,如果政府能把這塊地劃撥給信通建造,就ok了。”
林衍心裡暗暗驚喜,如果再建一棟高層,那36戶住戶安置完,其他房子還能賣掉產生利潤,這可是比他之前想的把麻煩推給政府,自己只賺取後期服務利潤的打算更完美了。
趙南嶽故意忽略掉林衍眼睛裡的光芒,接著說道:“盧河縣的和諧大廈,最大的問題就是銀行貸款,這一點,政府方面會有一定的減免幫扶,但減免比例就不好說了,這得看人。”
這一點,李立新也說過,他自己出面的話,需要投入點本錢公關,若是林衍比他還強些,現在趙南嶽這麼說,很顯然是同樣的看法。
“至於兌付方面的窟窿當然大的很,但我覺得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趙南嶽慢條斯理的說道:“首先,儲戶貪圖高額利率就是違法行為,信通經營了三年多,中間好多儲戶拿到的利息早就超過本金了,他們鬧騰不足為懼。”
說到這裡,趙南嶽的神情頗有點隱晦,帶著些許嘲諷說道:“目前的登記還剛剛開始,這是個曠日持久的事情,有很多隱形存款不一定敢浮出水面,這最少減輕三成的兌付壓力,如果再出臺利率不兌付的政策,本金按比例陸續兌付一部分,儲戶的情緒慢慢就磨平了,只要不出大的亂子,拿下那些專案完全沒有風險。”
林衍迷糊了:“趙大哥,什麼叫隱性存款不敢浮出水面?”
趙南嶽一曬:“得,又書呆子了不是?政府工作人員,特別是有職務的政府工作人員,以及銀行、國企領導等特殊人員,他們如果在信通登記出來上百萬以上的資金,敢面對來源查問嗎?他們寧肯這些錢飛了,打落門牙和血吞,也斷然不敢公開拿著單子來登記的!”
林衍恍然大悟,是啊,這麼高的利率,不光是社會人員眼熱,領導幹部因為無法參與商業經營,更眼熱啊!
只是這部分居然佔據了信通九個多億的三成,另外兩家肯定也不會少,足以說明,這部分人員投入的資金數目都相當大,越是數字大,越是不敢公開,否則,鉅額財產的來源追查,沒準就把他們連窩端了。
這麼想來,這些政府工作人員也是夠悲催的,冒著貪汙受賄的風險弄點錢在手裡,放銀行怕查,也沒利息,放在擔保公司,不單沒下蛋,這下連老母雞都飛走了,還連吱一聲都不敢,也不知道暗地裡多少人要吐血。
林衍忽然想起曹禹的囂張態度來,說不定,這個人這麼有恃無恐,正是因為掌握著領導幹部違法涉入民間信貸的絕密資料,藉此要挾某些領導給他張開保護傘的吧?
趙南嶽看林衍的神情,明白他悟到了問題的根源所在,卻忽略不提說道:“實底兒透給你了,你現在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