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再次說到:“一個市領導的興衰,是何等要緊的大事,哪裡能沒有半點預兆就被拿下,你還不承認自己傳謠?”
林衍裝模作樣的點頭道:“對啊褚主任,高主任的意思多明白,他可以聽到謠傳就來向鮑書記告我的惡狀,還美其名曰毫無私心,那你來彙報工作肯定就是傳謠啊,因為心不正則眸子眊焉,高主任的心不正。”
褚軻咕嘰笑了:“林書記說得對,參照物不同角度肯定就不同,如果依照高主任的觀點當參照物,我這真憑實據的事實的確是傳謠。”
鮑城頭疼的叫停:“得得得,褚軻,到底咋回事?”
褚軻趕緊收住戲謔說道:“鮑書記,劉遠志被拿下,是剛剛市紀委公開通報的訊息,千真萬確。”
鮑城也很詫異,問道:“說沒說因為什麼?”
褚軻瞟一眼呆若木雞的高宗峰,又笑眯眯看看林衍,才對著鮑城說道:“嘿,說起來跟林書記還有點關聯,這一下午,區裡傳的亂哄哄的,說他監守自盜,睡了曹禹老婆的事情,其實,睡了萬飛雪的人是劉市長哈哈!除了這一項,聽說還有劉市長插手信通的吸金活動,還有其他以權謀私的罪證,所以就被拿下了。”
高宗峰的臉色越發灰敗,林衍偏偏不放過他,痛打落水狗一般說道:“嘖嘖嘖,高主任,說嘴打臉的滋味好不好受?現在,您還覺得自己站在道德紀律的制高點上,理直氣壯的控訴我林衍麼?”
褚軻忽然又笑道:“林書記,你知道嗎,大家給你取了個外號,叫市領導殺手,哈哈哈,威風吧?”
林衍奇怪的問:“為啥這樣叫我?”
鮑城難得的湊趣道:“你一磚頭拍掉了沙部長,現在又一個孩子弄倒了劉市長,這麼叫你倒是不虧。”
林衍一臉懵逼一頭黑線,訕訕說道:“呃……我哪裡有那麼大能耐,只是湊巧了而已。”
高宗峰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畢竟他一開始是真心想悄悄黑林衍一把,即便鮑書記不查辦,最起碼會對林衍產生壞印象,能把林衍趕出信通就是勝利。
可是現世報來的這麼快,這才多大會兒,不僅僅證明了林衍是清白的,而他是告惡狀的,還連劉遠志這個後臺都倒了!
還真是說嘴打臉啊!
這個高宗峰也真是能囂張能忍耐,看事情逆轉,一臉歉疚的說道:“鮑書記,我檢討,我沒有調查落實,就草率判斷,冤枉了林書記,請您批評我吧。”
鮑城說道:“知道錯了就好,你也是個老同志了,的確不應該做這種輕率的事情。不過林衍,你也別往心裡去,就權當今天是民主生活會,經受的住批評與自我批評,才能更好的堅持路線嘛。”
林衍一臉誠懇的說道:“鮑書記說得對,我權當接受批評了,雖然這批評是偽命題,我也感謝高主任對我的關愛。”
這種皮裡陽秋的回答,又逗得褚軻偷偷笑了,被鮑城一個眼刀過去,趕緊閃人了。
高宗峰惡狀沒搞成,又徹底招了林衍的怨恨,也沒臉再繼續留下,趕緊跟著褚軻走了。
林衍走過去關好門,走回來就一臉笑。
鮑城沒好氣的說道:“你呀太不成熟,即便看透了高宗峰的用意,幹嘛非要撕破臉呢?畢竟你們以後還要合作,這不是製造矛盾嘛。”
林衍收起了戲謔,很認真的說道:“鮑書記,並不是我沒有城府,不懂得隱忍團結,而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我發現對待那些註定不可能化敵為友的敵人,隱忍不如示威。
讓他們明白我林衍不好欺負,而且我不顧臉面不愛惜羽毛,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愣頭青,反倒會讓他們暗算我的時候忌憚幾分。”
鮑城無語的想了想才說道:“對你來講,這個處理方法倒也合適。行了,你既然已經洗乾淨了,還賴在我這裡幹什麼?”
林衍得意的笑道:“鮑書記,上次我辦事不地道,害您吃了黃連還不能說,今天,我倒是給您送來一大碗蜜糖,補償一下您苦澀的心。”
鮑城大笑起來:“你這個小子,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面前自來熟?全區的科級幹部,還沒人敢這麼順杆子爬調侃我的。”
林衍撓撓頭說道:“我其實不傻,您雖然跟我接觸不多,但處理關於我的每件事,都是透著關懷和袒護的,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