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林衍暗暗冷笑,林家父子真把自己當成棒槌了,以為幾句挑釁,一番激將,自己就會乖乖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了?
殊不知,林鵠想把林衍牽制在此處,恰恰正中林衍下懷,他們父子會一個明一個暗的玩兒暗度陳倉,林衍就不會了嗎?
論起在安利德的耳目,華西特勤處比起地獄天使幫這個早就成為半個主人的地頭蛇來講,差了不止八條街。
林霄雲安排兒子拖住林衍的注意力,私下去接觸那些寡頭,林衍當然早有防範,切將計就計。
若是不跟林鵠單獨相處,林衍去哪裡弄這對父子的DNA呢?沒有基因鎖定,怎麼安置基因微塵記錄儀呢?
林鵠跟林霄雲是親父子,只要有林鵠的,就能推演出林霄雲的,等到基因微塵記錄儀開始鎖定他們,隨時記錄反饋他們的一言一行,還需要費勁巴力的探尋他們的目的嗎?
因此,這會子跟送上門的林鵠費點口舌,是為了未來省事。
至於林鵠提到的那座小島,林衍早就調查清楚了其中的貓膩,這只不過是一個名正言順進入的幌子罷了。
那座屬於HellsAngels的小島屁礦藏也沒有,各勢力爭相駐紮,打著開採的旗號,統統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海底鈽礦罷了。
這些天林衍按兵不動,並非不作為,早就暗地裡調查清楚了,目前已經有五方勢力進入安利德。
老“朋友”塔塔尼亞.安東尼是必不可少的,羅斯國是他親孃的地盤,在這裡他可謂如魚得水。
但是具體的情況,林衍還沒有徹底摸清,他跟林鵠過來,同樣是兩個目的,一則,被林鵠“成功牽制”,會給那些揹著他暗搓搓商議的大佬們一種不需要提防他的錯覺,便於他暗中安排的人馬出動。
二則,當然是為了趁機弄到林家父子的基因鏈,安裝微塵記錄儀了。
所以面對林鵠的詢問,林衍冷然一笑,譏諷的說道:“林少,從看到我的第一眼起,你的感官就相當複雜,似乎很是失望,又似乎很是慶幸,還帶一點微弱的愧疚。
按理說,我林衍這個早就退出特勤處的棄子,跟你又幾乎等於素不相識,何德何能引得你這麼豐富多彩的情緒反應?
這長夜漫漫的,你的終極目的也很明確,無非是不想讓我離開你的眼皮底下,既然咱倆得這麼耗著,說沒營養的廢話毫無意義,比如我那座被一群蒼蠅圍著嗡嗡叫的小島,你我都明白,就算是把那座島當蛋糕切切分了,也值不了幾個錢。
為了不浪費時間,咱倆乾脆探討一下,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多腦補戲?”
林鵠的臉色青了紅紅了青,從今天看似莽撞無禮的攔住林衍,到激將人家跟自己過來,每一個目的都被林衍一眼看穿,而現在,連內心的情緒都被點了出來,這就跟大姑娘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脫了衣裳一樣的無地自容。
林衍問了問題,卻壓根就沒指望林鵠會回答一樣,以最舒適的姿態坐在柔軟的椅子上,還好整以暇的衝送茶過來的女特勤綻放一朵彬彬有禮的笑容,端起紅茶杯淺啜一口,悠然自得的說道:“你如果不想說,不如我猜猜看?”
從頭被壓制到尾,林鵠惱羞成怒:“自作聰明,故弄玄虛,那你就猜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連讀心術都會!”
林衍端著茶杯,嫋嫋熱氣在他臉上形成了一層白煙,讓他整個人都虛幻神秘起來,緩緩的說道:“前陣子,我在克里特遭遇了蜂巢的刺殺,運氣不錯當場沒死,卻被毒蜂擄走。”
林鵠剛剛為了表示不示弱,也端起茶杯,聽到林衍忽然提到這件事,心一抖手就一抖,滾熱的紅茶濺出來落在手背上,狼狽的丟下茶杯甩動著手,嘴裡說道:“不是說猜我的情緒嗎,說這個幹嗎?你原本就是個暗界大佬,你們這種幫派之間黑吃黑狗咬狗的,豈不是正常。”
林衍的笑容根本不達眼底,盯得林鵠更手忙腳亂了,森冷的接著說道:“林少慌什麼,是不是心疼你那一千萬美刀白花了?也是,兩千一百萬那麼大一筆錢,透過景南公司的利潤存進瑞國國際銀行,賬面顯示是半年的全部外匯收入,卻為了我一條命一下子花了整整一半,還真是夠不容易的。”
林鵠的神情驚駭到了極點,他之前只是覺得,自己父子倆的行為有可能會被李主任察覺一點點端倪,卻絕不會太多,萬萬沒想到,林衍不但知道,還連資金如何出入的都一清二楚!
“你前後換了三個國家五個城市,把一千萬美刀轉給蜂巢,你父親負責用景南公司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