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已經做好了涅盤烏充斥人間的思想準備了對吧?
作為一名種花傳人,我林衍自問做到了仁至義盡,事已至此,我只想跟您李主任說一句四個字的話,請您記牢了---‘如此甚好’!”
林衍說完,冷漠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李文俊一屁股跌坐下去,因為太過失神,比林衍得知資料洩露時更加狼狽,沒對準椅子,竟然跌坐在地板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終究是過五旬的人了,臀部一陣疼痛,牽連的早年在特種部隊時,執行任務受過傷的腰也疼痛不已,掙扎了好幾下竟然爬不起來。
李文俊索性放棄了努力,仰面朝天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兩行淚頹然滑落,悲涼的大笑起來:“如此甚好!呵呵呵!如此甚好?呵呵呵!如!此!甚!好啊!!!哈哈哈!”
這種聲音讓人聽到,誰都不會覺得這是在笑,這是比嚎啕大哭更讓人揪心的感覺。
林衍打來電話之前,李文俊正跟李修賢和肖震在外面商議事情,內容就是文安璐的身份問題,接電話特意走回自己的書房接聽的,摔倒也是摔倒在書房裡。
聽到這聲音,李修賢跟肖震一起走進來,就看到了躺在地板上的李文俊。
肖震趕緊把李文俊拽起來,看著他滿臉悲憤蒼涼,還透著一種心灰意冷,還以為是因為文安璐是贗品這件事讓他傷透了心,拍拍他肩膀說道:“文俊,事情既然出了,就正確面對,該我們負的責任我們不推卸,該承受的處分我們堅決承受就行,何苦這麼難為自己呢。”
李文俊失控的哭嚎道:“肖將軍,大勢已去,無力迴天咯!”
李修賢惱怒的一拍桌子:“你給老子住口!你是娘們兒嗎?哭哭滴滴成何體統!天塌了還有老子頂著呢!”
李文俊忽然又笑了起來:“呵呵呵,是啊,叔叔,天塌了您頂著,好啊,現在就是天塌了,您幫我頂吧!
你知不知道,除了小璐是安東尼.塔塔尼亞的女兒假扮的之外,我交給您儲存的那臺聯絡器,也就是林衍身為龍組紅色勳章持有者的時候使用過的聯絡器,今日凌晨零點被人使用,以林衍的名義,從幽靈基地提取了一份關於那種能起死回生病毒的絕密資料!”
李修賢驟然變色,盯著滿臉慘笑的侄子好一會兒,忽然急步跑出房間,向後院他的住室跑去。
肖震也是面色大變,緊隨著往外走,李文俊抹了一把臉,也跟著去了。
後院李修賢的書房裡,有一整面牆那麼大的黃花梨木書櫃,看似完整一體,但是有機關的,在橫樑上某處一按,就分成左右兩半並緩緩滑開,露出牆面上的一個暗格,暗格也分為九個小格子,每一個裡面都存放著不同的東西。
正中間的格子裡,正是那臺聯絡器,李修賢並沒有急著拿出來,而是湊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然後跟遭到襲擊一般“噔噔噔”連退幾步,臉色慘白的低聲說道:“真的被動過了……真的被動過了!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你們說,這怎麼可能!”
肖震跟李文俊對視一眼,相對無言,是啊,這怎麼可能呢?
兩人誰都知道,老爺子這面書櫃,看似平淡無奇,一按機關就滑開了,但卻是機關重重,如果不是熟悉這東西,可以說動錯一本書,就會被無數淬毒的牛毛針見血封喉!
更別提從客廳走進這間書房,若無老爺子許可,就已經機關重重,步步殺機,若是不熟悉這裡,踩錯一塊地磚,就是一個死。
而現在,那麼嚴密存放的東西,都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出來使用,之後又原樣放進去,若不是老爺子縝密,看出擺放位置不對,還真是天衣無縫。
李文俊只覺得心死如灰,下意識重複了林衍的話:“是啊,林衍他笑話我說‘別隻顧得一腔忠義熱血為國效力,殊不知自家後牆都被鑿成篩子眼兒了。’
叔啊,連您老的東西,都能被人拿出來使用,看起來,我們特勤處真的成了篩子眼兒了!”
肖震看著李修賢肉眼可見的白了臉,趕緊呵斥:“文俊,你就彆氣老爺子了!李老,不過這件事確實非同小可,連你這裡都不保險了,那咱們也真的是太失敗了!”
李修賢慘然說道:“看起來,我真是老了,老虎老了沒了牙,連阿貓阿狗都敢來拔鬍子挑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