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桑晚能看的出來,紀雲柔努力隱忍,就差爆發。 紀雲柔與陸北辰走的近,自然知道,眼前這銀子的數量,比起當初陸北辰給她的都不夠。 雖然這也算是一筆支出了,但是比起紀桑晚平日的富庶,比起她的錦衣華服,怕是根本不及九牛一毛。 “我很真誠,也很聽話。 妹妹說我院子裡面的東西破敗,不過是因為把好東西賣了籌錢罷了。 不知道妹妹是否聽說過,前些日子,戰王參與賑災,差點把家都敗了,更不要說我這區區的銀子了。 事態原諒,藥商太狠,我們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紀桑晚揉了揉手腕,漫不經心的開口。 “其實我昨日就想說,我這裡的銀子剩下不多,恐怕不能給你滿意的嫁妝,不過我看妹妹一心將心思撲在我的嫁妝上,恨不得兩眼放光一般的等著,我便不知道還能與你說什麼好了。 無論如何,我都會努力給你湊湊的,畢竟妹妹現在靠山很大。 沒銀子,妹妹總不能讓我賣身讓你出嫁吧!” 紀韞奪過嫁妝單子,臉色也變得無比難看。 “紀桑晚,你個陽奉陰違的東西。皇后娘娘命你準備嫁妝,你就是如此糊弄的?” 紀桑晚依舊漫不經心。 “春桃,將賬冊拿過來!” 紀桑晚揮揮手,朝著貪婪的兩人輕輕笑了笑,若是拿不到銀子,陸家那邊,陸北辰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而紀韞那邊,還有個等著吸血的戰王。 說不準,戰王這一次不但一分錢拿不到,還要給侯府這便宜女兒添妝一筆,實在是個好訊息。 見到他們面若菜色,紀桑晚索性將賬本遞過去,之後慢悠悠開口。 “我走那日便知道,你們不會放過我和母親的嫁妝。 只不過,洛家從來都是忠君愛國,我知道我一個姑娘勢單力薄守不住這些錢,便想辦法將這些錢送到更有意義的地方去。 按照靈芝草的物價,我真的是傾其所有了。 紀雲柔,我母親的東西我就算是給了難民,也不想要給你。 像是陸家那種地方,陸北辰那種爛人,休想拿我一分錢。倘若你還清醒,最好另謀出路吧,我與你不睦,不過你也算可憐。” 紀桑晚說完這些,紀雲柔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 畢竟陸北辰可是她紀雲柔能攀附的,最高的,最有能力的存在了。 紀雲柔將那份清單捏的緊緊的。 “你如此耍賴,我一定會告訴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 “紀雲柔,你們逼我讓你做侯府嫡女,我也答應你了。 至於銀子,我勸你還是不要逼我。你有皇后為靠山,我也有皇上。我所有的錢都花給了朝廷,皇上都記我的功勞。 你若是一定要,我怕是要與皇上借錢給你了,到時候若是連累了皇后娘娘,不知道你能否擔當的起!” 紀雲柔的臉色難看極了,許是想起陸北辰的話,噗通一聲跪下。 她還要婚後被人看得起呢,而不是作為一個庶女,被呼來喝去。她也知道,陸家被紀桑晚那麼一鬧,元氣大傷。 陸北辰說了很多次,若是能在紀桑晚那邊拿一筆銀子來應急,她一定能夠討好未來婆母,成為陸家主母。 紀桑晚應該想不到,陸家那一套換個姑娘,依舊好用。 “姐姐,我求求你了,你再想想辦法啊。 我一個庶女嫁入陸家,是會受委屈的,我不想之後無法挺直腰板,姐姐求求你,再大方一點吧!” 紀桑晚後退一步,冷漠無情。 “記住了紀雲柔,日後你可是侯府嫡女了,在外面不要像是個乞丐一樣自甘墮落,小心更加被人看不起。 至於銀子的事情……” “你別騙我,當年你送入陸家的,都不止這點,你這點銀子,做幾身衣裳都不夠,你讓我如何交代?” 紀桑晚深深皺眉。 “如何交代,紀雲柔你可真的是山雞變鳳凰,來到京城享受人間繁華來了。 我都不捨得如此吃穿用度,父親也真的疼愛你。” 紀桑晚看向紀韞,紀韞臉色難看。 他不敢說,紀雲柔這些東西,可是都有別人默默工給,他不過就是一個擋箭牌罷了。 但是沒人會管這件事情,都以為是永安侯心疼女兒。 “紀桑晚,你別為難你妹妹,你……” “父親的生活,都不如這庶女呢,要如何安慰自己啊!” “走吧走吧,我很累了,她出嫁的時候,東西我會送過去,至於是去皇后那邊還是去那裡告狀,隨便你。 春桃,送客!” …… 紀桑晚在他們走後,稱病不見客。 紀桑晚聽戰王妃說,戰王急著用錢,來她這裡好幾次,但是她只有一句話,沒錢。 畢竟現在的紀桑晚和戰王妃,可是兩個苦命女人。 一個賑災花光了銀子,另外一個窮的差點賣了頭面。 戰王心中再想要壓榨戰王妃,也拉不下臉。 而對於自己這邊,上一次已經是極限。 紀桑晚卻沒想到,自己如此刁難之後,兩人還是順利定親了。 所以,紀桑晚在他們定親之間,見了一個人。 梁瀚本不是個喜歡花天酒地的,最近卻日日買醉,不用說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紀桑晚站在梁瀚面前,梁瀚正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