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突如其來的虛弱,讓紀桑晚莫名緊張起來。 以紀桑晚的經驗,卻感覺現在自己並不像是病入膏肓,或者深入骨髓。而是在沈妄教了自己功夫,她又開始勤加練習之後。 學武本應該強身健體,加上紀桑晚在跟沈妄有分歧那些時候無所事事,日日苦練,卻覺得自己身體越愛越力不從心了。 …… 北川的天氣竟然比在端朝好一些,閒暇的時候,紀桑晚便願意出來曬曬太陽。 沈妄今日過來,臉色好了不少。 “沈哥哥?” 紀桑晚剛剛吃了藥,陽光之下,她覺得整個人都被曬的暖洋洋的。 沈妄坐在紀桑晚的對面。 “我與裴朗制定了計劃,瘟疫民不聊生,天災則是更好處理一下,無非就是銀子的事情,早些將東西囤起來,對於百姓死傷最小。 而且,需要銀子的時候,貪腐才能被最大限度的放大,白氏少主不在京城,白乾未必能控制住這局勢!” 沈妄簡單的說了一下,包括支援白氏的幾大家族,其實仔細梳理起來,十分簡單,不及端朝的十分之一,他們是這些年剛剛湊在一起的,連榮辱一體都不懂。 其實這些年,內鬥不斷,哪裡比得上端朝那些人精,一切的分配都已經穩定,大家維護的是共同利益。 “想想也是,白氏的人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端朝世家大族的一員,投靠他們的也都是宵小之輩,哪裡會有那麼高的覺悟呢,現在得到權利,以後還能得到更大的權利,如今當然內鬥不斷了!” 紀桑晚嘆氣,眼中沒有多少緊張。 沈妄笑的溫柔,摸了摸紀桑晚的發頂:“沒想到,端朝花了那麼多年盤根錯節的關係,竟然被你這小姑娘參透了!” 這不是因為重生,所謂重生,也只是讓她未卜先知而已,只是避免重蹈覆轍。以前的紀桑晚是有幾分目光短淺了,滿眼都是自己那點小事兒,如今想想,她的生死,不過是這諸多事情之中的一環。 要玩就玩一波大的吧。 “沒辦法,自我不做冤大頭,與他們不站在一條戰線之後,他們就不給我活路,為了對付他們,慢慢的我也懂了!” 紀桑晚深吸了一口氣。 “沈哥哥,我過去是為了自保,而現在是為了還擊,在現在這樣的局勢之下,自保根本沒什麼用!” 紀桑晚抬頭,眸子裡面天真不染塵埃,說出的卻是無比通透的話。 “我算是明白了,世道不太平,沒人能獨善其身,哪怕是皇后貴妃,還是昔日洛家那樣的世家大族,若是安分守己都會遭遇今日的事情,又何況別人呢?” 沈妄拉住紀桑晚的手腕。 “你的傷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不如趁這個機會,我帶你到處走走,帶你來到都城幾日,也沒帶你到處看看,如今就當放鬆一下!” “安全嗎?” 紀桑晚早就已經過了喜歡到處去玩的年紀,到了北川那麼久,紀桑晚只感覺到危險,所以也不敢到處亂走。 她只擔心,自己再次會遇上白乾。 “自然是安全,皇城腳下,白乾不會亂來的。畢竟我還有官位在,我已經啟奏皇上,獲得了正經的身份,白乾若是還敢亂來,怕是不好跟端朝交代了。 這兩者權衡,他不敢這樣做!” 沈妄說的十分自信,紀桑晚也沒有第一時間拒絕沈妄。 她站起身,跟上沈妄的腳步。 沈妄說,這北川的發展,大概是十年前的端朝。 只是紀桑晚不知道,十年前的端朝到底是什麼樣子,對於過去的一切事情,紀桑晚的記憶都不是那麼清楚,看著熱鬧的街道,紀桑晚只能說這裡是真的不如端朝來的繁華,不管是經商還是從醫,甚至飯店和酒樓,都遜色於現在端朝流行的樣式。 “如果把端朝的商業模式端過來,或許能賺錢賺的盆滿缽翻的,為什麼在北川,沒人想到呢。 他們與其去做貪官汙吏,剝削百姓,倒是不如走這個路子來的實在的多!” 紀桑晚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很認真。 沈妄深吸一口氣。 “跟隨白氏的,大部分都是目光短淺的人,北川獨立,白氏統治北川之後,兩國的邊境一直都不安寧,或許是因為知己知彼的緣故,這端朝的大軍並不是那麼容易去進軍北川的,所以端朝的商人也進不來。 自古說士農工商,商人是他們最下等,最瞧不起的選擇。 不過像是洛清玄那種有腦筋的,富可敵國的商人,其實比皇權重要很多。 可是他們一直覺得,有權有勢,便能夠強制一切。” 這時候,沈妄耐心解釋。 “就算是北川換了統治者,依舊不喜歡端朝人的話,我都相信,你是不一樣的。你若是有心在北川做生意的話,會是那個賺的盆滿缽翻的人。 其實洛家的高瞻遠矚並沒有錯的,有銀子在手裡,卻是能解決許多的事情。” 沈妄很鼓勵紀桑晚。 比起玩弄權勢,紀桑晚一個姑娘家做這件事情,或許更安全一點。 而且在北川,紀桑晚日後一定會有人保駕護航。 小姑娘有銀子便是安全感,日後不管任何人的背叛,她只要還有錢就夠了。 沈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