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言重了,什麼叫做大發國難財,我分明發的就是以權謀私之人的財!” 紀桑晚神色淡淡,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她輕笑看著眼前的趙毅,一臉的風輕雲淡。 “戰王跟我要了藥方,說是醫治這京城中橫行的瘟疫,殊不知,感染瘟疫的只是永安侯府,陸家這些高門大戶。 他們是如何感染瘟疫的,是那陸北辰染病回來之後到處傳染出來的。 京中百姓,幾乎無人感染,就算是有,也被醫館私下照料,分文不取!” 紀桑晚早就準備好了後手,如今十分冷靜的站在趙毅面前,任憑趙毅給出的壓力再大,依舊不為所動的看著眼前的趙毅。 “趙大人難道是想要說,我們把藥材賣給戰王賣貴了,這件事情犯法了? 朝中眾人都知道,我紀桑晚找到了方子治療瘟疫,立了大功,所用的藥材都是自掏腰包來的,從未要過百姓分毫。 只不過這戰王呢?他不分青紅皂白,插手侯府事情,背叛我姨母的一往情深,我看不慣他,那是我紀桑晚自己的事情,我們洛家看不慣他,想要懲治一番,也是我們私人恩怨。 除了戰王之外,趙大人需要先找到我們售賣天價藥材的苦主,再過來查封鋪子要錢,才是最恰當的! 紀桑晚雙手環胸,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小小女娃,膽子是一點不小。 她身上再也沒有名門貴女的驕矜,反而牙尖嘴利了起來。 這種牙尖嘴利裡面帶著勝券在握,到底是讓人不討厭。 “紀桑晚,你膽敢算計本王?” 戰王聽聞,惱怒不已。 紀桑晚卻越發的理直氣壯:“算不上算計,若不是王爺為了一己之私,想要搶奪藥方,在京城揚名立萬,走我的老路,怎麼會被如此算計。 我一開始,便只算計了您一人,因為這京城之中那麼多大官,偏偏是你以權壓人,搶我的東西。 我一早便說過,我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拿到手的。 槍打出頭鳥,既然王爺想要為侯府和陸家出頭,就不怪自己破財免災了。” 紀桑晚說完,得意的笑了笑。 “這些不過是一些小把戲而已,皇上未必會放在眼裡。 王爺就算是去御前告狀,我也不怕,一五一十說出自己的道理來。 還有趙大人,您想要立功是正常的,畢竟陸家的權力您剛剛握在手中。我們洛家已經被聖上批准自立門戶了,我已經恢復洛家女的身份。 你若是想要動我們洛家的東西,先拿出證據來吧!” 昔日洛家女跋扈,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畢竟洛家對朝廷有功勞,又是富甲一方,手下的鋪子遍佈京城,再說洛家的女兒,個個巾幗不讓鬚眉,是因為後來紛紛嫁人,才讓那一段一段神話,隱匿於市井之中。 如今紀桑晚重振洛家,又將自己府邸牌匾扯下,正大光明的掛上了洛府的牌子。 洛家雖然無人在朝中為官,剩下的都是一些孤兒寡母,卻也不寒酸。 相反,紀桑晚的做法,給了端朝不少女子希望。 女子可以不需要依靠丈夫,獨立到外面營生。 當然了,從紀桑晚重生之後,就開始陸續的接納了不少女子,到洛家的鋪子裡面做工。 趙毅無言以對,紀桑晚這樣義正詞嚴的承認自己小氣,承認所有事情都因為私人恩怨之後,這趙毅反而真的沒辦法了。 世家鬥氣是常有的事情,他沒辦法找到罪證,更加沒辦法把事情鬧到了聖上那邊去。 趙毅不說話,臉色依舊難看。 紀桑晚掩面朝著趙毅笑了笑。 “趙大人難得過來,不大動干戈的話,就坐下來喝杯茶再走吧。 新官上任三把火,雖然趙大人管不了這市井小事兒,但是我小舅舅是做生意的,總是想要跟官府搞好關係!” 紀桑晚落落大方,讓趙毅坐下,命令小廝,準備最好的茶葉。 這茶葉可是今年新茶,掐尖了就那麼一點點,茶端上來,便茶香四溢。 這有錢人家喜歡品茗,上好的茶葉更是價值千金。 紀桑晚只是淺淺的啜了一口,只淡淡的笑了笑,看向站在遠處的戰王。 “難得王爺到此,我雖然不歡迎,畢竟來者是客,也請坐吧!” 戰王沒想到,有一日會被這樣一個小姑娘如此玩弄,氣憤的想要殺人的目光,再次落在紀桑晚的臉上。 他低垂著眸子,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紀桑晚,你今日折辱本王,本王來日一定讓你百倍償還。 你縱容洛清玥做假賬,騙取本王銀子的事情,絕對不會這樣算了的!” 戰王每個字,足見咬牙切齒。 “王爺若是生活不容易,想要些銀子,我也是願意拿出來的,不過是要看看,王爺有什麼稀罕玩意拿出來交換。 再說,那嫁妝本就是姨母的,您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好意思惦記過來了。 那王爺的外室,可是莊媛啊,昔日莊丞相嫁的嫡次女,王爺在朝堂上說出莊家的事情,已經能夠看得出皇上依舊介懷此事。 聽說王爺準備納妾,小心惹火上身!” 戰王黑了臉,第一次發現,原來難纏的竟然是紀桑晚,而不是沈妄。 她就像是一隻小獸,真的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