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桑晚突然抬頭,目光裡有幾分勝券在握。 是啊,紀桑晚早就預設與沈妄的偏愛再無關係,沈妄說起表錯情的事情之後,紀桑晚便告訴自己,過去的一切,都應該如過眼雲煙一般,紀桑晚不能在乎過去。 否則,自己留在京城,也不可能有平靜的日子。 所以,自從知道進京的是白翩翩,今日進宮她便做好了準備。 “臣女在家無聊,因為朝中無人為官,我們孤兒寡母,想著做一些香料生意。 臣女的小舅舅在京城有幾間醫館,所以臣女打算用藥材做一些香料。 今日姨母來找臣女,路上匆忙,臣女無奈只能儘快換了衣服過來,手上到現在還沾染了香料的味道。 臣女那些香料,昂貴並且稀有。 公主說臣女將她推下去的,我們之間必然會有所接觸,皇上大可以派人過來嗅嗅,公主身上有無一樣的味道。” 紀桑晚說完,白翩翩臉色大變。 方才事情如何發生,她是最清楚不過的。她是抓住過紀桑晚的手腕,但是紀桑晚並未推搡自己,身上不可能沾染任何味道。 若是查清楚,只怕自己如何陷害紀桑晚的事情,都會被人知道。 皇上大概不想要小事化大,看向紀桑晚,及時叫停了這件事情。 白翩翩馬上找了個臺階:“方才的事情,不過是本公主的解釋而已,並未說過一句是郡主所為!” 紀桑晚平靜看著白翩翩:“公主既然來到京城,進入端朝國土,我便教公主一句人言可畏。 有些話毀人清白,是斷然不能隨便猜測的。 我名聲不好倒是不在乎,莫要連累沈大人,得了不公平的名聲!” 白翩翩下不來臺,柔弱的樣子,此時也蕩然無存了。 眾人當然知道孰是孰非,事情被紀桑晚引到另外的地方,北川少主白瑜在京城對紀桑晚非禮未果之後,讓其姐姐讓紀桑晚難堪。 北川的人剛剛進京,這小氣的名聲便傳遍了,簡直大快人心。 如今北川的勢力壯大,是皇上不得不去面對的。 四海和平比什麼都重要,端朝人私下對於北川卻只有不滿。 所以,紀桑晚算是看明白了這件事情,不多說什麼了。 她想著,望向眼前的所有人。 白瑜臉上也是掛不住。 只能主動站出來道歉。 “原來是桑晚郡主,那日本王酒後失言,實在抱歉!” 誰也沒想到,紀桑晚一個姑娘家,竟然能把被輕薄這件事情盡數說出來。 現在的白瑜,只能為自己踢到了鋼管,付出應該的代價了。 “沒關係,都過去了,多虧了趙大人,我也未曾受傷!” 洛清玥這時候擠到了紀桑晚身邊。 “皇上,是桑晚不懂事,衝撞皇上,妾身代桑晚道歉。 桑晚今日本就不想要出來,是妾身見她這幾日忙碌不已,才讓她進宮看看,若有得罪,實在抱歉!” 洛清玥給紀桑晚使了一個眼色。 “桑晚,我們回去吧!” 紀桑晚痛快應下,與周圍的人一一見禮,轉身離去。 皇上也不曾責怪什麼,畢竟紀桑晚所作所為,也是站在皇上的立場,讓北川的人面上無光。 回去路上,洛清玥才深吸一口氣。 “桑晚,方才的事情真的好險,你差一點就被那個什麼公主陷害了。 你們之間有什麼仇怨,她可以這樣惡毒,眾目睽睽之下,將你和沈大人拉到焦點,讓眾人不得不面對你們的事情。 你知道今日若是行差踏錯,你與沈大人其中一個,就要栽進去了。 不過還好,沈大人還有護著你的意思!” 紀桑晚思緒走了很遠,被洛清玥叫回來,才淺淺的回應了一句:“姨母,是我們去找梁都的事情,那會兒白翩翩還沒有這樣的身份,只不過她與沈哥哥似乎是認識,我們一行鬧出了不少危險險象迭生。” 紀桑晚只是簡單概括。 “姨母是過來人,那白翩翩看沈妄的眼神絕不單純,為了沈妄陷害你們的心思也十分直接。 這樣下去,她若是一直留在京城,恐怕是個麻煩!” 洛清玥已經恨死白翩翩了,但是人家有身份,又是皇上如今的客人,自然是輕易碰不得的。 紀桑晚收斂目光,給了洛清玥一個平靜的笑。 “姨母,我並不怕她,也不覺得她會影響我什麼,今日的事情,便是警告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今洛家儘管獨立門戶,卻也今非昔比,沒有依靠,單憑我們二人,難以撐起眼前的繁華。 姨母已經這個歲數了,有了樑子尋的事情,難嫁京中權貴,若是你有心,與沈大人的事情……” “姨母!” 紀桑晚也沒想到,如今洛清玥同意了自己與沈妄的事情,不似過去那般苦口婆心,說著沈妄危險。 說起來,沈妄統領監察司,在朝中算是皇上最信任的內臣。 哪怕狼子野心,哪怕臭名昭著,也可以成為一時靠山。 樑子尋那種兩面三刀的人,過去都可以做人依靠,何況現在的沈妄。 若是洛清玥早些同意,早些支援,一切都會不一樣。 如今她與沈妄,只是過眼雲煙,表錯情而已。 這些事情,紀桑晚不想多談,只是訕訕開口:“別人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