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不說,自己是因為不放心紀桑晚。 陸越是個老狐狸,紀桑晚現在是陸家的眼中釘,身為那個生怕紀桑晚獨自留在這裡,會有什麼危險。 畢竟狗急跳牆,這些日子紀桑晚已經將陸家逼到了一種境地。 如今陸越這老狐狸親自出來貪贓枉法,他知道紀桑晚想要抓住其中把柄,又怕紀桑晚知道太多,被陸家所害,便老老實實的回來了。 “沈哥哥!” 紀桑晚的聲音嬌嬌糯糯,沈妄正在愣神,不由得轉過頭,溫和看著紀桑晚。 “不放心你,才留下兩天。 他們現在正是著急的時候,你一個人恐怕應付不來。 你不過想要藉由這件事情拿到陸家一個大把柄,之後搞垮了陸家。 這把柄不是那麼容易拿到的!” 此時此刻,沈妄的聲音格外的緊張。 “我怕拖累了沈哥哥,遂州的事情,本就是我的事情,沈哥哥為我如此奔波,我是真的捨不得!” 沈妄伸手,將紀桑晚拉了起來。 他溫柔的笑了笑。 “你若是有興趣,解決這裡的事情,我便帶你去遂州去。左右所有人都知道你出京了,早幾日晚幾日都沒有區別,這裡距離遂州本就不遠,順便看看也好!” “好!” 紀桑晚看向沈妄,認真的點頭。 “去洗個澡,吃些東西,我再和你說說陸家的事情。 你分明是來找陸家把柄的,卻把自己的精力都放在災區上面了。 你這一個小姑娘,哪裡能做這麼多事情呢?” 紀桑晚笑嘻嘻的:“我只覺得,這是一場歷練。瘟疫突然而起,對於我來說,可以學到不少東西,我還是願意跟柳姐姐學習的。” “姑娘不要累壞了才好,今日災區姑娘都去見過,剩下的交給我便好了!” 她笑著看向紀桑晚,帶紀桑晚來到後院,柳如煙早就放好熱水給紀桑晚洗澡。 紀桑晚洗澡出來,頭髮還披散著,慵懶的不得了。 沒想到她來用晚膳的時候,沈妄依舊還在這裡。 “沈哥哥!” 紀桑晚大步走過去,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如此輕鬆的打扮,可是連自己的哥哥都沒有見過。 沈妄拍了拍身邊的椅子,示意紀桑晚坐下。紀桑晚一看到吃的,便忍不住大快朵頤起來,完全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形象。出去一日了,她確實太餓了。 “明日,陸家父子怕是要行動起來了。 今日雲放說他們已經看過堤壩,看過糧倉了,給他們一晚上就知道應該貪多少錢財回去了。” 沈妄似乎對這種事情十分輕車熟路。 紀桑晚一隻手托腮,一邊看著沈妄。 “沈哥哥,你是不是做過貪官,不然你怎麼那麼清楚他們的事情呢!” 沈妄苦笑一聲。 “想要給我送禮的人太多了,監察司的存在,就是朝中大臣的命脈,只不過我看不上這些。 我不是想要入朝為官的,更不願意因為區區的錢財,浪費自己的時間!” “啊!” 紀桑晚有些恍惚,沈妄現在難道不算入朝為官嗎?沈妄現在的狀態十分鬆弛,說話也十分輕鬆,這讓紀桑晚不知道應該問什麼才好。 紀桑晚總覺得,沈妄不應該那麼簡單。 他像是帶著許多的秘密。 紀桑晚突然想到沈妄說過,她母親救過沈妄的命。 若是沈妄當初如此危急,現在如何在這朝堂上面立足呢? 紀桑晚又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憑空多出了這樣的疑惑。 “小姑娘,好好吃飯!” 沈妄揉了揉紀桑晚軟垂下來的髮絲,平靜的催促了一聲。 紀桑晚這才恍惚之下低下頭,繼續好好吃東西。 …… 次日,陸越和陸北辰也在衙門辦事。 陸北辰在陸越面前學習,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等到當地的縣官從衙門出來,就被雲放直接綁了,帶到了紀桑晚居住的別院。 “是誰那麼大膽子,竟然敢綁架本官!” 那縣官的聲音又尖又細,十分刺耳。 紀桑晚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縣官被雲放狠狠的摔在地上。 “監察司!” 聽到監察司三個字,縣官整個人都在忍不住的顫抖。 “監察司沈大人再次,還敢造次!” 紀桑晚親自見到沈妄的名聲有多大,那眼前的縣官瞬間抖成了篩子。 她驚訝的看著沈妄,但是沈妄卻依舊波瀾不驚。 縣官馬上磕頭,頭磕在地上,很大的響聲。 “下官李仲,見過沈大人。不知道沈大人帶下官過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下官一直都遵紀守法,怎麼勞煩沈大人親自找下官!” 沈妄坐在那裡,摸著下巴不說話。 “本官問了,你如實回答便就好了。 來到本官面前的,沒有一個好人。” 那李仲更加緊張了。 “陸大人打算如何與李大人分贓啊,說來聽聽。” 沈妄不說話,紀桑晚索性主動開口了。 那李仲看到眼前只是一個小姑娘,臉色難看幾分。 “姑娘說笑了,下官哪裡敢啊!” 沈妄的氣質在這裡,哪怕身邊站著的小姑娘,也讓他不敢輕視。 “放肆,你眼前的可是皇上親封的小郡主,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雲放幫紀桑晚開腔了一句,眼前的李仲馬上又開始磕頭。 “下官見過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