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辰是沒想到,紀桑晚準備好的賑災物品竟然是正好對上數量的。 甚至比實際統計的人數還要少一點,紀桑晚在的時候,由監察司的人看著秩序,才能井井有條的發放完所有的東西。 但是陸北辰卻不耐煩接任這樣的事情,他本就是奉父親的命令來看好紀桑晚的,所以災民的貪婪,他沒想到。 一個衣冠楚楚的大少爺,只覺得這些災民又髒又臭,這不算是做好事,影響了陸北辰父子的名聲不說,後期的賑災物品不夠,陸北辰被這些刁民團團圍住。 等到陸越接到訊息趕過來的時候,李仲便努力鎮壓這件事情。 今天早上,有了紀桑晚的鋪墊,他們可以說不順利極了。 現在,陸北辰又深陷在這樣的輿論危機裡面,陸越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只能安排開倉,發放了被剋扣的賑災物品。 再說那些災民裡面也混入了紀桑晚的人,竟然渾水摸魚,慫恿災民一擁而上,再也沒有了秩序。 紀桑晚只在遠處淡然的看著。 “怎麼樣,順利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沈妄站在了紀桑晚的身後。 紀桑晚輕鬆開口:“這才是個開始而已,我就是要讓他們做不成這件事情。 我與柳姐姐看著,災難到來大家實在是可憐,每日都有令人動容的事情發生。 與其拿到軟肋舉報了陸家,倒是不如回到京城再催催陸家的人,給我多些銀子吧!” 紀桑晚喃喃自語。 沈妄在暗處摁住了紀桑晚的肩膀。 “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會那麼狠心,但是瘟疫的事情不許再插手了。你來這裡這麼多日子,也應該知道災難無情了。 我可不想讓那些令人動容的事情,發生在你我身上。 你可以善良,但需要確保你自己萬無一失!” 沈妄的聲音冷硬,卻帶著一抹化不開的柔情。 說起那些令人動容的事情,沈妄也聽柳如煙說了,今日聽到百姓說起自己的過往,小姑娘當場紅了眼眶,感動的不行。 這樣的事情,沈妄阻止不了紀桑晚,只能讓紀桑晚儘量安全。 畢竟,有些事情事在人為。 “沈哥哥,你我之間會發生什麼事情?” 紀桑晚幾乎下意識那麼一問,沈妄便身體僵硬。 是啊,會發生什麼事情? 沈妄可不想要在紀桑晚的病床上才能表明心跡,亦或者是鬧到戰王妃與洛清玄如今的樣子,再做些什麼挽回。 這些事情,沈妄應該耗不起吧。 想到這些事情,他將紀桑晚轉過來。 這裡每天都有悲歡離合,是如今端朝眾所皆知的苦難之地,他確實也不想要踩著別人的苦難,將象徵自己終身大事的話,就這樣唐突說出口。 再說,按照立場來說,他與紀桑晚始終都是對立的,不是嗎? 沈妄斂下眉眼之下的迫切。 “桑晚你若是出事兒,很多人會擔心的。是我將你帶出來,自然要保證你的安全了!” 他揉揉紀桑晚的頭髮,不讓她繼續胡思亂想了。 “這幾日,儘快解決這裡的事情,隨我一起去遂州。 我想按照你現在的進度,應該夠了!” 紀桑晚只用了一日,便足夠引起民憤。今日她將陸越的身份說了個仔細,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來賑災的京城大官是什麼人了。 紀桑晚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紀桑晚對沈妄點了點頭,便帶著手下的人大步走過去。 陸越正在讓李仲安排開倉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 “陸大人,發生了何事,為何會如此沒有秩序? 今日我離開的時候,可是跟陸小公子說好的,賑災的物品如何發放。 可是他在我面前打了包票,我才願意放手,將這個機會讓給他的。 為何如今我回來,這裡會一團亂呢?” 陸越想到不悅的看了陸北辰一眼,陸北辰被那些災民擠的,滿身髒汙,十分不滿的看向紀桑晚。 “紀桑晚,你準備賑災物資,難道就是掛羊頭賣狗肉,根本就不夠。 你是不是故意陷害我!” 陸北辰的聲音不小,顯然委屈極了。 “我來的第一日,便打聽好了災民的數量,規定以家庭為單位,給了相應的糧食和物資。 為防止有人搗亂多拿,所以數量都是一定的,比起預計人數還有富餘。 而且陸小公子,我可是用了我孃親嫁妝過來賑災,本就比不上朝廷,只是看著陸大人繁忙,想要給朝廷賑災的事情打上前奏而已,為何這種事情反而怪起我來了!” 陸家父子不知道的是,紀桑晚除了發放東西,還去了所有人都不在的疫區。 她十分高調做事情,眾人已經都知道她的名字。 見到紀桑晚被這紈絝少爺埋怨,立馬開口。 短短一日下來,這陸家父子損失了賑災錢糧,又損失了名聲,堤壩的事情還沒有進展,災區更是叫苦連連。 …… 紀桑晚沒有任何的得意,與柳如煙著手於疫情的特效藥。 然而,這一次瘟疫的症狀複雜,柳如煙也是一籌莫展。 紀桑晚跟著翻閱醫書,突然開口。 “柳姐姐,若是這一次的瘟疫,醫書上都沒有相關病例的進展,我們可否將它拆開了治療。 咳嗽,發熱,還有很多症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