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桑晚僅僅握拳,戰王不過是欺負洛家沒有勢力,永安侯又不會幫自己出頭罷了。 她心中雖然羞辱,內心卻還是平靜。 前世,她可是常常被打呢,一個姑娘家,想要成功,能屈能伸到底不是什麼大事。 “本王為何不敢,洛清玥,你背叛本王跟這個人在一起,還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做出如此噁心的事情,還想要本王如過去一般對你?” “老孃處事清清白白,不需要你來懷疑,倒是你樑子尋,你與莊媛的藕斷絲連夠噁心了吧,喜歡那麼一個人儘可夫的東西,你還真的是好胃口!” 洛清玥說完,戰王再次揚起手。 紀桑晚見到事情不妙,連忙攔在了姨母面前。 戰王冷冽的聲音響起來:“紀桑晚,本王是太給你臉面了是嗎?這明明是本王的家務事,你是真的確定本王不敢動你?” 戰王的語氣,已經十分陰森了,彷彿下一秒就要把紀桑晚生吞活剝了。 “桑晚,別衝動,這樑子尋不講武德,你不要與他爭論,自己吃了虧。老子不相信,他樑子尋能弄死老子不成!” 洛清玄也怕紀桑晚和洛清玥吃虧,如今被人逮到,只能束手就擒。 他本來可以住在沈妄那邊,只是因為放不下洛清玥,才厚顏無恥,要紀桑晚收留,卻不想此時真的出了大事。 紀桑晚的目光冷冷的,與戰王久久對峙。 就在戰王一巴掌又要落下來的時候,另一道更加冷冽的聲音響起。 “本官倒是要看看,誰敢動桑晚!” 沈妄的聲音響起,很顯然是帶著濃濃怒意,還有那因為生氣紅著的眼眸,似乎在訴說現在的事態到底多麼嚴重。 戰王來不及收回手,那手便被沈妄用十足的力道握住,就算是久經沙場的戰王,也因此被推了一個趔趄。 此時,戰王的目光中充滿驚訝。 “沈妄!” 戰王怒目而視。 “本王的閒事,你也來管。本王與監察司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沈妄抓住紀桑晚的手腕,護在自己的身後。 “井水不犯河水,王爺在桑晚府中鬧這樣一齣戲,不就是為了讓本官過來,再與本官談談條件。 你算是本官倒是無所謂,但是牽連了無辜的人進來,那便是不行!” “無辜?” 戰王再次用打量的目光看著紀桑晚。 論長相,就算紀桑晚長得傾國傾城,再京城中卻從來不缺美人,也不缺聰明的美人。 紀桑晚在其中,不是最突出的一個,對於沈妄的仕途,也不見得有多大的幫助。 可沈妄就彷彿與紀桑晚糾纏不開一樣。 戰王也說不清楚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到底如何驚訝了。 “這件事情若不是紀桑晚在背後挑唆,本王會白白失去了王妃。 你年紀小,做官的時間也不久,不明白當年的事情。本王將她千刀萬剮都不為過,更何況……” “莊媛的事情,王爺是真的希望經由監察司調查嗎?” 沈妄一句話,讓戰王說不出更多話來。 饒是莊媛現在在幫助陸家,或許陸皇后依舊不會領情。若是皇上知道莊媛在幫助陸家,或許皇后一族的尊容,都會不復存在。 這樣算算,戰王還真的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了沈妄。 但是他在氣頭上,顯然無法接受紀桑晚做的事情。 “今日本王,就勉強給你幾分面子!” 戰王偃旗息鼓,之後開口。 “這洛清玄的事情,也是當年皇上下的命令,本王不怕與沈大人對峙在朝廷面前!” 戰王是鐵了心,要帶走洛清玄。 洛清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然而這個時候,洛清玥已經緊張的不行。 沈妄也是坦然。 “王爺想要用什麼交換,直說就行。 事到如今,我們彼此手上都有把柄,本官不是那麼閒著,沒事的人!” 沈妄這樣說,戰王也是痛快。 “本官要陸越離開監察司,自然就會放過洛清玄。 不然得話,兩個不相干的人玉石俱焚,也不失為一個更好的方法!” 戰王揮手,派人帶走洛清玄。 “本王知道這件事情還需要時間,便靜候佳音了!” 戰王說完之後,便帶著洛清玄離開了。 洛清玥想要追上去,卻被紀桑晚拉住。 “姨母,不可衝動!” 洛清玥恢復了一絲理智,看向紀桑晚。 “桑晚,真的苦了你了。事情分明與你無關,是那樑子尋太可惡,顛倒黑白。 我與他夫妻十幾年,怎麼沒有發現他那麼無恥呢。 原來他在外面溫和的謙謙君子形象,內裡是那樣虛偽!” 洛清玥緊緊的絞著雙手。 “當年的事情都怪我,是我害了青玄,若不是我被樑子尋哄騙了,根本不會有後來的事情!” 洛清玥還在說著後悔,而沈妄卻從容讓人去找了柳如煙。 戰王習武,一生戎馬,只是一巴掌,也是紀桑晚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無法承受的。 如今紀桑晚的嘴角都出血了,看著狼狽的不得了。 沈妄也是真心心疼,指尖輕輕觸碰到紀桑晚的臉頰。 “阿晚,疼不疼!” 紀桑晚很想要堅強的說不疼,但是在戰王面前,終究是壓不住自己此時的委屈,咬著下唇控制自己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