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離去有些時候,洛清玄咬牙切齒的痛斥紀桑晚不應該這樣做,紀桑晚心中卻早有主意。 紀雲柔因為早些年跟著莊媛生活在遂州,身子虧虛。 如今懷了孕,又想要好好養育孩子,才三個月多,孕肚就顯現出來了。 因為紀雲柔吃胖了孩子,陸北辰的疑慮暫且散去。 紀雲柔也因為懷孕的緣故,越發奢靡。 紀雲柔來到京中最好酒樓,迎面看見紀桑晚坐在酒樓雅間之中,她來的時候口中還喃喃抱怨,陸家虧待了她的吃食。陸家老一輩也是自私,因為現在條件不富裕,便都想要將好的東西留住,紀雲柔唯有跟陸北辰要了銀子自己出來。 紀雲柔有段時間沒見紀桑晚了,現在紀桑晚出落的越發的容光煥發了。 紀雲柔如何都不滿,紀桑晚為何會比她過的好,竟然也敢大膽上前。 “姐姐給我嫁妝的時候說沒有錢,如今倒是活的愜意啊!” 只有紀雲柔到了陸家才知道陸家根本是金絮其外,陸家需要供養一個皇后,需要大量銀子。 哪怕陸越在朝中當差得了錢財,也只是會把大部分孝敬給皇后。 紀雲柔也沒覺得,自己被庇護到哪裡啊。 紀桑晚早就知道,紀雲柔是個貪圖富貴的白眼狼,如今也是不驕不躁的看著紀雲柔。 “妹妹這臉色真是不好,難道是因為有孕的緣故。 這陸家之前還信誓旦旦,答應戰王好好對你,沒想到竟然把你養成這樣子!” 紀桑晚一句話,便讓紀雲柔進入自己的圈套之中。 畢竟,利用紀雲柔反噬莊媛的時候到了。 這一次,紀桑晚甚至要反噬整個陸家。 紀雲柔早就好奇,紀桑晚的姨父戰王對自己實在是太好了。好的比她父親還要用心。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為什麼,坐在了紀桑晚對面。 “姐姐,這事情與戰王有什麼關係!” 紀桑晚咬著銀牙,不願意開口。 “我也只是道聽途說,沒有證據。你成婚那日我走錯了路,卻見父親和戰王一同到了陸大人書房,好奇之下,過去聽了幾句!” 紀桑晚的聲音淡淡,彷彿有什麼心事。 “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你的事情。想當初我離開侯府,才是最正確的決定。他們留著你,恐怕到了最後,永安侯府都保不住!” 紀桑晚的語氣,依舊遮遮掩掩。 紀雲柔面露難色,已經落入了紀桑晚的圈套之中。 “到底是什麼事情!” 紀雲柔發瘋一樣衝上去:“紀桑晚,你若是不告訴我,我便回去問我父親!” 紀雲柔作勢要走,紀桑晚緊張拉住紀雲柔。 “我知道這件事情,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紀雲柔你這災星,為何要出現在侯府!” 紀桑晚假裝癲狂,紀雲柔卻執拗看著紀桑晚。 “你是莊貴妃所生的公主,並不是我爹外室的孩子,恐怕那時候只是那外室將你養大。 我不知道你聽說過莊貴妃想要換了皇上孩子被皇上賜死抄家的事情嗎?你根本就是那時候的公主。 現在莊家已經全部被流放,你不是災星還是什麼!” 紀桑晚小聲咆哮,紀雲柔如遭雷擊。 她驚訝的不是莊家種種,而是突然有了希望,自己竟然是個公主。 以前在遂州,她便幻想著官家小姐的生活。 如今她也開始幻想在皇宮的生活了。 她說為何等到自己長大,才被永安侯接回去,事實上她是公主是嗎? 那紀雲柔的苗頭,就從永安侯府,變成了皇宮。 畢竟紀雲柔身份敏感,莊媛為了以防萬一,也不敢說什麼關於她親生父親的話。 “說起來你也可憐,跟我爭搶了那麼多日子,竟然不是父親的孩子。 戰王與父親都是莊丞相的舊時好友,所以才留下了你,這件事情陸大人也是知道,準備留下你,要挾皇后。 若不然你覺得自己可能會有成為陸北辰正妻的可能嗎?” 紀雲柔想想自己一路走來,確實像是開掛。 戰王和父親都寵愛,紀雲柔曾經以為是母親教會的以退為進有了作用。 卻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因為自己的身份? 紀雲柔有些彷徨,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 “原來,我是個公主? 我本可以享受榮華富貴,都是他們害我的。 害我失去一切,只能被困在陸家。若是皇后知道,我一定死定了,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絕對不能!” 紀雲柔哭哭笑笑,形似瘋癲。 她從小最想要的就是追求權力,而不是回到那破敗不堪的地方。 “怪不得母親從小便告訴我,我有一個哥哥需要日後照顧,原來她竟然打了這個主意,他們都在算計我!” 紀雲柔呢喃了一段時間,她很自私,誰都不愛。 早在她勾引梁瀚,紀桑晚就看出來了。 “紀桑晚,你可別騙我!” “你不信的話,大可以去問問父親!” 紀桑晚累了,揮揮手。 “不過你千萬不要說是我說的,我生怕被他們滅口!” 紀桑晚緊張的開口。 紀雲柔已經聽不得那些事情,直徑朝著永安侯府去了。 再出來,紀雲柔顯然失魂落魄。 很顯然,永安侯預設了這件事情。 紀雲柔捏著雙手,來到了紀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