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與白瑜交過手,以為這北川的人都是金絮其外,敗絮其中,誰能想到白翩翩看似一個養尊處優的姑娘,竟然有這樣好的武功。 這一切,都是在下的疏忽! 此時,趙毅垂下頭,似乎也緊張。 “她若是逃亡還好,我並不在乎,雖然我與白翩翩不睦,卻覺得她若是就此做了亡命之徒,這便很好了。 但是白翩翩的性子我清楚,她絕對不會如此的,之後我們的處境可能會更加難受!” 紀桑晚本來已經很緊張了,白翩翩的事情,讓紀桑晚更加愁容不展。 紀桑晚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此時的緊張,難以形容。 趙毅卻安慰紀桑晚。 “白翩翩在京城沒有什麼朋友,她能做什麼事情? 只是如今太子殿下想要除去沈大人的心思已經在這裡了,這是沈大人唯一的危險!” “如果趙大人這樣說,我大概能想到,白翩翩會到什麼地方去。你說的沒錯,她在端朝是沒有朋友,卻有盟友。 或者說,在這京城裡,對我與沈哥哥極度憤恨的人,都能成為朋友。 我們的存在,太礙眼了!” 紀桑晚一直都有很正確的認知。 此時此刻,趙毅的臉色也格外的堅決。 “紀姑娘有什麼需要幫忙,儘管開口就好,在下一定配合。 我對太子沒有任何意見,也不怕太子繼承大統會針對我。 只是現在,太子代表的便是世家大族,若是太子登基的話,一切就更加危險了。” 趙毅安慰紀桑晚,安慰之後,拍了拍紀桑晚的肩膀,紀桑晚與趙毅道謝,便匆匆離開。 僥倖拿到了沈妄的信物之後,紀桑晚找來了雲放。 見到沈妄的信物,雲放還有些遲疑。 “紀姑娘真的能救我們主子嗎?” 看樣子,雲放似乎有些搖擺不定了。他們認識的時間雖然不短,之前雲放也幫紀桑晚做了不少事情,不過這種場景,雲放畢竟擔心沈妄有危險。 一切的事情,都以能幫助沈妄,為最重要的。 “雲放你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紀桑晚的聲音很淡然,雲放的臉上表情不自然。 “有人說,白翩翩越獄了,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有些時候了。 白翩翩能去的地方不多,退路也是不多。 但是現在白翩翩如果承認自己說的都是謊話,她是胡亂攀扯沈妄的,一定能夠解決這件事情,到時候,你主子被人放出來,一切都能輕鬆解決!” 雲放的臉色更加難看。 “我能拿回來沈哥哥的東西,便證明今日我見過他了。 雲放,我不希望你糊塗。 你以為如今只是沈哥哥的清白問題嗎?我們的敵人是皇后和太子,除去了沈哥哥,他們陸家便能夠再次德勝,繼續世家大族的輝煌。 所以,白翩翩幫不了忙的!” 雲放的表情依舊驚訝。 “姑娘知道了!姑娘,屬下不是故意隱瞞,只是主子的事情,屬下實在拿不定主意!” “我正因為知道此事,也知道雲放你從開始以來,沒有相信過我。 其實我不想要計較任何事情,沈哥哥將一切交給我,你不聽我的,已經是死罪了不是嗎?” 紀桑晚的聲音淡淡的。 雲放突然跪下。 “屬下沒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只是希望主子能夠平安。 只要主子能平安,屬下願意以死謝罪!” “如今,你必須聽我的。沈哥哥身邊,軍令如山。 除非你覺得,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了沈哥哥那麼重要的東西。 監察司沈大人若是如此容易被人近身,拿走他重要的東西,他若是死了,也是活該了!” 紀桑晚說完之後,雲放將話聽進去了。 “生死存亡,全憑紀姑娘做主。 只不過現在紀姑娘要對付的是皇后與太后的勢力,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雲放小心提醒。 “主子那麼長時間,都沒有去跟皇后抗衡,怕的就是敵不過他們。 主子如今不在了,紀姑娘一個人如何可以!” “我就算是拼了命,也會把沈哥哥救出來的!” 紀桑晚說的肯定。 雲放跪了很久,才將白翩翩找他的事情和盤托出。 雲放也坦然,他相信了,許了白翩翩好處。 紀桑晚只讓雲放繼續周旋,並且記得好好看著紀雲柔和永安侯府。 如今,有些人的狐狸尾巴,怕是已經藏不住了。 想到這些事情,紀桑晚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索性一次性吩咐清楚。 這一次,她不會手下留情了。 弄完這些事情,紀桑晚才獨自回來。 裴景與洛清玄都在,眼裡寫滿了擔心。 紀桑晚走到洛清玄面前。 “小舅舅,我之前與裴朗說過,想要到北川做生意,要知道北川的市場不如端朝,卻處處都是機會。 洛家家大業大,轉移需要時間,所以轉移到北川也是好辦法。 現在的北川,比現在的端朝穩定太多,我打算轉移一下我們的東西,將聲音都轉移到北川去!” 洛清玄聽到,更是緊張。 “桑晚,你這是準備全力拼搏,不給自己留機會啊。 若是洛氏離開,就真的成為亂臣賊子了!” 紀桑晚苦笑一聲。 “是否亂臣賊子,從來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