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前世紀桑晚已經見過所有最陰險的嘴臉。 生與死都自己經歷了一次,她不再像是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謹小慎微,膽小如鼠。 或許在這之前,紀桑晚會害怕吧。 “沈哥哥,我只是想要來看看我這膽大包天的庶妹!” 沈妄欲言又止,而被關押的紀雲柔,則是發現了端倪。 “紀桑晚,你與沈妄果然是私相授受,你對得起陸哥哥嗎?” 紀雲柔在紀桑晚面前,早就褪去了偽裝。她剛剛入府的時候,就被溫潤如玉的陸北辰吸引。彼時陸北辰與紀桑晚的關係還不錯,紀雲柔經常可以見到紀桑晚把家裡的好東西都找出來,獻寶一樣地送給陸北辰。 如今,紀雲柔離陸北辰越來越近,紀桑晚怎麼能移情別戀。 “紀雲柔,我真沒想到,你都到了這裡了,居然還敢構陷我!” 紀桑晚命人將牢門開啟。 “你可知道,我若想要在這裡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紀桑晚,你敢!” 紀雲柔顫顫巍巍,早就被嚇破膽,只是因為紀桑晚還在,紀雲柔不願意認輸而已。 “我若是出了事情,父親和哥哥他們都不會放過你的!” “那都是你死了之後的事情了,永安侯府愛護名聲,自然不可能因為你一個庶女,把我殺死給你陪葬不成。到時候不過是小懲大誡,保全我的顏面而已!” 紀桑晚太知道侯府人的脾氣秉性了,前世她一個嫡女,都能被那些人害成這個樣子,更何況現在的紀雲柔還只是一個庶女,羽翼未豐,不足為道。 紀桑晚都可以隨意欺辱,就算是真的要了她的命…… 紀桑晚想著,眼裡閃過一抹狠厲。 沈妄轉身,吩咐道:“雲放,既然桑晚有心,處理掉吧,出了事情本官擔待!” 沈妄說完,雲放率先進入了牢中,一把將紀雲柔拽出來,直接扔在地上。 紀雲柔嚇傻了。 沈妄名聲在外,所有人都知道。朝廷命官的命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她一個侯府庶女。 她刺激紀桑晚的話,再也說不出口,瞬間抖成了篩子。 “姐姐,求姐姐寬宏,我再也不敢了。” 紀雲柔抓著紀桑晚的裙邊,一直磕頭,不顧自己的鬢髮凌亂,十分狼狽。 若是沈妄動手,殺了紀雲柔也是無妨,這樣紀桑晚便能夠報前世的仇了。 紀桑晚轉念一想,卻也放不下自己和姨母中毒的事情。 沈妄已經開始追查紀雲柔了,想要紀雲柔活著的人不少,她自己痴傻,一定要在這個時候用這些見不得光的做派,來陷害紀桑晚。 若不是這樣,紀桑晚還不會那麼快將一切都鎖定在紀雲柔身上。 眼看紀雲柔的頭已經磕破了,血順著鬢邊而下。 她是真的嚇破膽了,生怕下一秒就被沈妄處置,丟在了亂葬崗內。 雲放已經寶劍出鞘,朝著紀雲柔那邊過來了。 “姐姐,只要你放了我,我什麼事情都願意!” “雲放,住手!” 就在紀雲柔以為自己死定的時候,紀桑晚突然開口。 她半蹲在地上,居高臨下看著紀雲柔。 紀雲柔還有不少用處,死了還有些可惜。不僅僅她能吸引幕後黑手,而且還能幫自己退了婚約,讓陸北辰那渣男離遠點,還有…… 紀桑晚玩味一笑,伸手托起紀桑晚的下巴,輕聲說道:“想活著也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 紀雲柔連忙點頭:“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知無不答!” 紀桑晚很滿意。 “你來永安侯府之前,是誰與你在一起住!” 紀雲柔一開始不想說,但是雲放上前一步,那滔天的殺氣席捲而來。 紀雲柔的心已經亂了,恐怕紀桑晚知道什麼,現在問起不過是想要證明事情,便顫顫巍巍的開口:“我在隨州,與我孃親一起!” 她的聲音依舊很抖。 “小時候,母親對我們的身世隻字未提,我也不知道我出身貧苦,竟然是侯府千金!” “我們?” 紀桑晚又是聽到什麼,立馬問道。 “我幼時還有個哥哥在身邊的,只不過哥哥很小的時候就被人帶走了,只留下我與母親。其實我對哥哥的記憶很少,還是鄰居說起我才知道的!” 紀雲柔抓著紀桑晚的裙襬的手又緊了緊。 “姐姐,我從小便過的是苦日子,母親還堅持教我琴棋書畫,說我日後是要做人上人的。 我只是嫉妒我們是姐妹,為何你可以擁有最好的東西,最好的男人,我才會屢次三番針對姐姐的。 我真的沒有別的心思,你可千萬別殺我!” 紀雲柔本就因為紀桑晚是侯府後宅的姑娘,一個後宅姑娘能有多大本事。 宅鬥這事情,母親從小教導,女人要善於利用自己的柔弱。 哪裡知道,紀桑晚竟然是個硬茬,這幾次三番,紀雲柔險些死在她手中。現在紀雲柔是太害怕了,能跟沈妄這等人混在一起的,要多無情啊。 紀桑晚放開紀雲柔的下巴,將她一腳踢開。 她依舊顫抖,哭泣,沈妄的臉色都難看了不少。 “桑晚,跟我回去!天天聽這種難聽的動靜,你不鬧心嗎?” 沈妄可沒有心情聽女子哭泣,求情。他也從未因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