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事情,讓紀桑晚再次陷入的旋渦之中。 她的姨父與紀雲柔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為何素來性格清冷的戰王,會幫了這庶女兩次。 而且,紀雲柔是與自己相對的人。 這侯府的人都能想到,戰王是為了自己而來,可又為什麼…… 紀桑晚一時之間想不通,卻覺得這件事情已經有些苗頭了。 很快,戰王被請進來,身後的丫環也扶著一瘸一拐的紀雲柔走進來。 戰王臉上帶著笑意,絲毫沒有出頭模樣,若無其事開口:“今日侯府怎麼,弄得這般嚴肅,可是有什麼事情了?” 戰王說完,紀韞走上前去。 “王爺,只是一些小事,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本侯有失遠迎!” 在紀韞說完,眾人才給戰王行禮。 戰王直徑走過來,將紀桑晚虛扶起來。 “桑晚,你姨母一直擔心你日子過得不好,今日特地讓本王來侯府看看,沒想到你竟然回來,看起來還是本王多慮了。 你怎麼都是這永安侯府的女兒,自然是十分懂事的。” 這戰王不漏破綻,就像是為了紀桑晚回去的事情而來的。 而紀桑晚的目光,卻落在紀雲柔身上。 “姨父對我這妹妹而言,真是個好人,不知不覺竟然也幫助我妹妹兩次了!” 顧清婉的語氣輕輕,卻掩飾不住自己的懷疑。 戰王看向站在身邊的紀雲柔,紀雲柔卻是個十分懂事的人,拖著病弱的身子,連忙開口:“臣女多謝王爺做主!” 這句話乍聽之下,倒像是在感謝戰王幫助她的。 戰王卻不看紀雲柔,只看紀桑晚。 “侯府的事情,本王是最近才聽說的。雖然你從小被父母嬌寵習慣了,如今多了個庶妹心中不舒服。 不過她既然是侯爺的骨肉,你便也想開一些,大方一些,看在姨父的面子上一家人和睦相處,以免你的姨母再擔心你的事情!” 這戰王語氣和藹,像極了和事佬的樣子。 “是啊,桑晚。這都是小事而已,你若是不想看到雲柔,便讓你父親下令,讓雲柔不要叨擾你便好。” 大伯母也在這個時候開口勸說,如今戰王在這裡,正是最好的時候。 “桑晚,你姨父與大伯母說得不錯,一家人哪裡有隔夜仇啊,她只是個庶女而已,又不會影響到你!” 不會影響? 紀桑晚心中嗤笑,這又不是這一群人默許紀雲柔搶走她一切東西的時候了? 紀桑晚經歷過一次,深知這些人從來只求自己的榮華富貴,口口聲聲說著疼愛自己,遇上事情卻只會裝看不見。 如今,人都來齊了。 “侯府中又不多我這一個女兒,我居於何處,我們都是一家人。我知道大家對我的好,但是隻要她人在府中,我便做不到眼不見心不煩。 要知道,我摔下山崖的時候,兄長於陸公子尋的都是她紀雲柔。我差點身死,他們卻帶著紀雲柔吃香喝辣。 在我搬走之後,他們錦衣玉食地照顧的也是紀雲柔,哥哥還說過,想要將她住在我的別院,說過我有的東西她都能有。 如此偏心,我看不下去!” 紀桑晚話音剛落,紀少城還是忍不住了。 “桑晚,你從小錦衣玉食,有用不盡的好東西,雲柔吃了那麼多苦,一直都在外面討生活。 現如今她過得好一點又怎麼樣,你是不是看不得雲柔有一點好啊!” 眼前的紀少城,更加憤怒。 紀桑晚卻只是輕嗤一聲笑出來。 “那都是你們侯府自己的事情。侯府有銀子,養得起這錦衣玉食的美嬌娘,我自然沒意見。 母親對我從來都如珠如寶,我不喜歡的人,母親自然也不喜歡。 所以這銀子我才不出,不想要她佔我一點便宜。 我來之前還以為你們真心想通,想要我回來,現在無非是想要勸我大度,我就不想要做這大度的人!” 紀桑晚說完,朝著眾人微微頷首。 “祖母看著聲若洪鐘,應該也無大礙,不如試試我找的大夫的法子,少些進補,說不定身子會更加康健。 至於想要勸我大方,我紀桑晚不需要!” “紀桑晚,你……” 聽到紀桑晚拒絕之後,老太太立馬翻臉,臉色難看。方才那些虛偽的關心,在這一瞬間,全部煙消雲散。 紀桑晚卻自顧自地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兒呢。 至少,大家都直白一點,也比千里迢迢讓她赴鴻門宴的好。 “孽女,為父真的是太縱容你了,你平日裡面飛揚跋扈也就算了,今日竟然頂撞祖母。 你如此不忠不孝,為父也不會對你客氣了。 你是我的女兒,是侯府的嫡長女,有些事情便不能讓你隨心所欲了,你既然回來,就不要想著去別處。 你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還有婚約在身,與那人人得而誅之的佞臣混在一起一日,都會惹人閒話。” 紀韞說著,喊來府中家丁,想要為難紀桑晚。 今日就算是動粗,他也要留下紀桑晚。這樣紀桑晚拿走的錢財,便也可以一樣不差地落入侯府囊中。 事實上,紀桑晚回到侯府的時候,他們便去找人抄了紀桑晚的老家去了。 紀桑晚也沒想到,父親如此明目張膽。 她求助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