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清冷且堅定,這本是後宮的聚會,卻不想這個時候來了一個不該來的人。 皇后見沈妄,臉色也不好看。 原因是因為沈妄的監察司處處針對這端朝的老世家,老貴族。 能夠防止結黨營私,對於皇帝而言是好事兒。但是皇后出身於世家貴族,這沈妄等於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沈妄?” 皇后不滿開口。 “後宮的事情,可容不得你監察司來摻和,再說……” 皇后的聲色俱厲,可以看出不開心。 陸北辰這會兒看向紀雲柔,卻是心中一喜。 平日沈妄作威作福慣了,卻不知道皇后也討厭監察司的人,如今正好出了一口惡氣。而且紀桑晚這未出閣的姑娘與沈妄私會一起,名聲怕是也不好。 前些日子沈妄為紀桑晚做主,在侯府門前對自己實施杖刑的事情,陸北辰依舊還記得,並且有幾分記仇。 他攏了攏衣服站起來,冷聲開口:“沈大人的手怕是伸的有些長了,就算是你平日裡面就護著紀桑晚,這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再說,紀桑晚是我的未婚妻,何時輪得到你來多管閒事!” 陸北辰也是個會說話的,三言兩語幫助皇后重建威望,並且將紀桑晚推了出去。 紀桑晚望向陸北辰的時候,陸北辰才記得閃躲目光,不敢直視紀桑晚。 紀桑晚雙手握拳。 前世原來從這個時候,陸北辰就已經開始偏幫紀雲柔了。她還記得前世毀容的時候,陸北辰尚且會虛偽的安慰她,毀容也不會影響他們的婚事。 陸北辰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證,他與紀雲柔沒有任何私情,也不會喜歡紀雲柔,他從頭至尾想要迎娶的人只有自己。 紀桑晚現在看著眼前的一幕,當真感覺這男人說的所有的話,都成為笑話了。 那麼,陸北辰是否是下毒要害自己的人? 他有動機也有本事,紀桑晚想著,目光直直看著陸北辰,看的陸北辰感覺害怕。 此時,沈妄毫不迴避,大步向前。 “這後宮本不是臣來的地方,只是方才與皇上在御書房討論一些朝中案子。皇上還有事纏身,知道今日皇后娘娘在宮中設宴,特地送上葡萄美酒!” 沈妄雙手作揖,命人將東西呈上來。 之後,他再看看紀桑晚。 “幾日前,本官去城外公幹,月黑風高,確實救了從山上滾下來的紀姑娘。 若不是本官的車馬剛好路過,那小路怕是幾日都沒人察覺,紀姑娘很有可能直接喪命!” 沈妄的話,眾人不得不信。 畢竟沈妄何許人也,執掌監察司,冷血無情,公事公辦,還從未聽說與誰家千金交往過甚。甚至有人說沈妄這個人,根本是個沒有軟肋的怪物。 眾人都在猜測沈妄目的,沈妄卻只是拱手作揖,準備離開。 “皇后娘娘也清楚,我監察司沒有興趣多管閒事!” 沈妄說完就走,好似對於這些事情絲毫不關心。 他走了之後,眾人依舊議論紛紛。 “若是我想要害紀雲柔,她怎麼可能馬上被我兄長和陸小公子找到呢?” 紀桑晚看向皇后,再恭敬磕頭。 “這侯府後宅的事情,本不需要皇后娘娘親自詢問。 但是他們已經將事情設定如此精妙,臣女懇請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深吸一口氣,自然是無法責怪紀桑晚的。 沈妄雖然過來只說了三言兩句,誰不知道監察司都督一言九鼎,不會說謊了。 紀雲柔的傷掩飾的很好,今日的事情又是十分蹊蹺,皇后唯有讓紀雲柔背鍋了。 紀桑晚是侯府嫡女,母親身份又貴重,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皇后也不敢下定論。 “紀雲柔,你好大膽子,做局陷害嫡姐。今日本宮便好好懲罰你!” 皇后揮手,將紀雲柔帶下去。 那紀少城和陸北辰眼看著就要跪不住了,緊張正欲爭辯什麼。 “哥哥,陸小公子,今日看熱鬧的人那麼多,你們如此逼迫皇后娘娘,是還嫌不夠丟人是嗎? 這事情終究是沒有證據,皇后娘娘也只會小題大做,再鬧下去,誰都不好看!” 紀桑晚小聲提醒之後,便再磕了一個頭。 “臣女多謝皇后娘娘做主!” 說完,紀桑晚走回去,端坐在位置上面。 紀少城臉色難看的坐回去,全程沒有跟紀桑晚說一句話。 …… 這紀雲柔沒遭多大的罪,只是皇后說她顛倒黑白,便讓教習嬤嬤直接掌嘴。 這教習嬤嬤力氣可是比紀桑晚大很多,這會兒紀雲柔的臉頰紅腫,自然是有段時間不能見人了。 最重要的是今日紀桑晚將紀雲柔與陸北辰的事情鬧開了,日後就算是被說爭風吃醋,也是有理有據。 這紀雲柔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在要陷害自己的風口浪尖,讓陸北辰給她買什麼。 雖然得了錦衣華服是高興,眼界卻太小了,很容易讓人抓到把柄,再說閒話的。 “桑晚,方才真的嚇壞了姨母,姨母怎麼想到你家那庶女竟然如此膽大,皇后娘娘面前都敢攀扯於你! 只是你與那沈妄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你也聽說過那沈大人的名聲。 你與他過於熟悉,畢竟對你也不好!” 這戰王妃靠著的是戰王,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