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比頭髮絲還要纖細的靈氣隨著李白一聲輕叱,一指按進了約翰·撒摩斯的眉心。
他還要去肯亞,對付未知的麻煩,沒功夫跟對方在這兒磨上十天半個月的恢復期,乾脆開掛吧!
“喔?”
約翰·撒摩斯猝不及防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李白的食指點中自己的額頭。
然後毫無徵兆的渾身一震,整個腦袋就像炸開了一般,恍然失神了一剎那,彷彿一天,彷彿一個月,彷彿一整年,他完全忘記了時間。
可是這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奇異感覺如潮水般來的快,退的也快。
當約翰·撒摩斯恢復意識的時候,李白已經不在房間裡,他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只看到安坐在病床邊的布達尼博士正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己。
“布達尼,剛剛發生了什麼?我剛才好像看到了李白醫生,呃!手術一定是失敗了!該死的。”
約翰·撒摩斯以為自己一定是出現了幻覺,他旋即沮喪起來,撒摩斯家族的遺傳性精神病第三階段正是幻覺,自己的手術一定是失敗了。
一直保持著安靜守候的布達尼博士認真地說道:“約翰先生,您沒看錯,李白醫生之前的確來過這兒。”
約翰·撒摩斯試探著小心翼翼地說道:“不是幻覺?”
“不是,我以上帝的名義起誓!”
作為撒摩斯家族的忠實僕人,布達尼絕對不會說謊。
“啊!~”
約翰前族長大叫了一聲。
“您沒事吧?約翰先生!”
畢竟有了前車之鑑,布達尼博士盯著約翰·撒摩斯,想要分辨出一絲異樣的端倪。
難不成是手術後遺症,會突然大叫。
不過與家庭遺傳病相比起來,這點兒後遺症根本不值一提。
“我沒事!沒事,不是幻覺就好,不是幻覺就好!感謝上帝。”
約翰·撒摩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滿臉慶幸,在自己胸口划著十字。
只要不是幻覺,手術並非失敗,依然還有希望。
撒摩斯家族不缺錢,不缺社會地位,唯獨就缺希望。
幾百年來,滿滿的都是絕望,猶如被陰雲籠罩,難以看到一絲曙光。
他隨即反應過來,左右看看,疑惑的問道:“李白醫生呢?他去哪兒了?”
布達尼博士恭恭敬敬地說道:“呃!~他離開了,去肯亞的內羅畢。”
從備份生物實驗室出發到肯亞共和國的首都內羅畢,起碼得繞過大半個維多利亞湖,往南繞還是往北繞都沒什麼區別。
“走了?”
約翰·撒摩斯前族長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究竟是什麼樣的重要事情,竟讓對方如此心急火燎的趕過去?
他還想留對方在這兒多待幾天,實驗室裡有不少有趣的東西,維多利亞湖畔的景色也相當不錯,跟著維和部隊來到索馬利亞一定很辛苦,不如趁機多放鬆一段時間。
偏偏這位李白醫生,喜歡將工作當成自己的愛好,馬不停蹄的到處趕場子。
“走了!”
布達尼博士肯定的點了點頭。
約翰·撒摩斯頗為遺憾地說道:“他沒留下什麼話嗎?”
他與李白同學相見恨晚,只是對方不止有自己這一個病人。
“他念了一通咒語,然後戳了一下你的眉心,就說靜養兩天,基本上沒問題了!”
布達尼博士也覺得不可思議。
作為科學的狂信徒,他完全看不懂李白的騷操作,嘰裡咕嚕念啥嘞?
還有在房間裡平空出現的微風是什麼鬼?明顯有別於恆溫恆溼的新風系統,吹到人身上,立刻就會莫名其妙的精神一振,彷彿休息足了,使人精神抖擻,活力十足。
“戳眉心?”
約翰·撒摩斯複述了一遍,從自己的記憶裡很快找到了李白一指點中自己額頭的畫面。
不止是布達尼,就連他也有些理解不能。
完全是莫名其妙嘛!
就在這個時候,約翰·撒摩斯感到有些口渴,轉過視線正好看到床頭櫃上擺著一杯水。
“約翰先生,您要喝水嗎?”
布達尼博士順著約翰的目光,也同樣看到了水杯,當即起身準備幫忙。
“等,等!~”
約翰·撒摩斯的表情有些怪異,心頭忽然一動。
擺在床頭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