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已經能夠派上用場,按照次序收割,除了香菜以外,蔥和韭菜都能生生不絕,種一畦能夠很久,待調整好土壤後,還可以繼續種植。
“李白,你果然在這兒,跟我走,去治個睡眠障礙。”
醫療隊負責人黎峰在診療室那裡撲了個空,便循著路來到菜地,終於找到了人。
從入駐診療室的那一天開始,李白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看精神科的病人從早到晚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哪怕到處瞎溜達,只要不出營地,基本上沒人管他。
醫療隊負責人黎峰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營地就這麼大,要是有什麼事,像現在這樣,也很好找。
精神科沒有要命的急診,自然不用擔心耽誤病情。
手上拿著一支工兵鏟,東挖西鏟,玩得不亦樂乎的李白直起身子,衝著用象草編出來的圍欄外面說道:“睡眠障礙?是本地人嗎?”
他依舊記得很清楚,黎峰曾經鄭重交待過,凡是巫師做的勾當,統統不能涉足。
貌似睡眠障礙也歸巫師管吧?
“不是外面的,是崔團長,好幾天沒睡好了,你看看是不是給開點兒安眠藥什麼的?”
值得黎峰親自跑這一趟的,自然是營地裡的大人物。
駐索馬利亞的這一支維和部隊是團建制,團長無疑是最高領導之一。
“崔團長啊!知道了,我放個東西,洗個手就跟你走。”
李白順著壟溝快步走到菜地出口,將工兵鏟往邊上一放,擰開鋪設到這裡的水龍頭洗了洗手,便跟著黎峰去了。
看到李白兩手空空,就這樣跟著自己走,黎峰好意提醒道:“不拿東西麼?或者藥什麼的?”
“不需要,如果要用到藥,那肯定是很嚴重了。”
李白嚴格遵循著精神科不輕易用藥的原則。
效果作用於人腦的藥物往往會有很大的副作用,自然是能少用就儘量少用的好。
像安眠藥這種藥品,更是不能多服。
“扎針?”
即使對精神科有一定的瞭解,黎峰還是猜測不到李白的治療手段。
總不能光憑著兩張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把病給治好了吧?
那不是封建迷信麼?
“很簡單,黎隊長,您一會兒就知道了。”
李白先賣了個關子。
畢竟沒看到病人,他還不敢打保票。
不過在通常情況下,普通人的睡眠障礙病症哪怕再厲害,還能有撒摩斯家族遺傳性精神病的睡眠障礙可怕麼?
先天遺傳性疾病的兇險性很明顯要更加厲害的多。
兩人沒一會兒就到了地方。
崔團長已經等在了李白的診療室內,靠坐在椅子上有一陣沒一陣的“點著豆子”,就是打磕睡,卻偏偏又睡不著,讓人不上不下的吊著難受。
“崔團長,小李來了。”
畢竟李白是自己的手下,黎峰當然沒有出賣這個傢伙偷偷曠工,跑到菜地那裡去溜達。
再說了,一天到晚沒什麼業務,總不能像關禁閉一樣,要求人家一直死守在診療室裡,出來轉轉是理所當然。
“您好,崔團長。”
李白一邊打招呼,一邊打量了對方一眼。
眼睛佈滿血絲,眼袋厚重,精神萎靡,面色卻潮紅,符合失眠的部分特徵。
“你好,你好,李醫生,你幫我看看,我這好幾天都睡不好了,明明很困,就是睡不著,每天晚上都是這樣一直熬到天亮。”
崔團長趕緊開門見山的將自己的症狀述說出來,這實在是太難過了。
李白來到辦公桌後面,直接坐在崔團長的對面,問道:“崔團長,請先坐下,您這段時間通常是幾點鐘上床的?有沒有喝濃茶或咖啡什麼的飲料。”
醫家的望聞切問四法,即使是祝由科,也不能例外。
崔團長想了想,說道:“大概是凌晨一兩點吧!有喝茶,但是泡了好幾遍,味道都淡了。”
“我大致明白了,請您到裡面的床上躺好。”
李白點了點頭,迴轉身拉開座椅後面的布簾。
一根鋼管橫貫房間,大塊的布簾停靠不鏽鋼環和掛鉤,成為房間內的軟性隔斷。
“哦,哦,好的!”
崔團長謹遵醫囑,當即起身,走到房間內的單人床邊,脫下鞋子然後躺好。
看到李白的診斷相當利索,黎峰湊過來,壓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