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指了指自己,理直氣壯地說道:“開玩笑,我是精神科醫生,能夠隨便濫用對神經系統起作用的藥物嗎?”
精神科醫生濫用藥物,絕對是大忌,分分鐘吊銷執照。
麻醉藥有可能會影響到腦部神經,因此需要慎而又慎,精神科比其他醫科更加嚴格。
一旦用藥,意味著情況開始變得嚴重起來,不得不使用藥物進行鎮壓。
“……”
黎峰終於知道,那個洋鬼子的苦頭是白吃了。
除非給李白配個專業的麻醉師,否則換作別人上他的手術檯,要麼被打暈,稀裡糊塗的做完手術,要麼就這樣咬著牙硬捱,再沒有其他辦法。
可是這會兒上哪兒去找那麼多麻醉師,僅有的兩個都在外科那裡,根本不可能給這個半路客串的精神科醫生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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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堂裡,十幾個歐美人一臉苦大仇深的看著他們面前那一碗碗過橋米線。
到底還是沒能躲過“過橋米線”的詛咒!
差點兒忘了說,李白在打飯的時候,特別囑咐過炊事兵們,那些聯合國觀察員喜歡吃過橋米線。
這玩意兒好整啊!
把湯料準備好,米粉很容易熟,幾乎一燙就能直接裝碗,比泡麵還容易。
飯點兒早就過了,剩飯連半粒都沒剩下,更別說剩菜,早就被能吃能幹的大兵們用饅頭蹭著菜汁全部收拾乾淨,洗碗都省事。
因此只有李白交待過的過橋米線,吃也得吃,不吃就得餓著,等到晚上那一頓。
哪怕眼下再怎麼不對胃口,最多讓炊事兵幫忙給煎兩個荷包蛋,再多就沒了。
制式軍糧倒是有,不過作為儲備,不能輕易動用,誰讓索馬利亞正在鬧饑荒,萬一補給過不來,儲備軍糧就是救命的口糧,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拿出來。
這得打申請,領導批示才能提取一些。
可是為了這些洋人?!
特麼愛吃吃,不吃就滾!
華夏的炊事兵們表示絕對不會慣著。
桌上還擺著兩瓶英國產的威士忌,洋酒配米線,土洋結合。
國際觀察員們乘坐的美軍制式吉普車上倒是有一些軍用口糧,只吃了一口,那些觀察員們便是個個生無可戀,肉不像肉,麵包不像麵包,到底吃了些啥玩意兒,還不如過橋米線呢!
沒轍兒,只好生硬的握著筷子往過橋米線裡面捅,動作一個比一個笨拙,不小心湯汁濺到眼睛裡便不止是辣眼睛那麼簡單。
這頓飯足足吃了快一個小時,等到過橋米線徹底涼了,這些觀察員才有膽子大快朵頤,一致認為米線必須是涼著吃才是正義。
華夏維和部隊軍營外面的武裝分子越來越多,聚集到了足足有三百多人,黑壓壓的一大片。
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十七八根又粗又長,連樹皮都沒有剝掉的原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合力扔到鋼絲網上,一下子就將纖細的鋼絲網給壓倒了一大片,再也無法阻擋那些黑人。
這些武裝分子發出一片歡呼,加裝了鋼板的皮卡和輕卡發出轟鳴聲,衝在最前面。
“這裡是華夏維和部隊的軍事警戒區,請停止前進!”
華夏維和部隊的翻譯們拿著電喇叭用索馬利亞語,義大利語和阿拉伯語不斷重複警告。
可是那些武裝分子卻視若罔聞,依舊自顧自的跟在那些車輛後面,張牙舞爪的又蹦又跳,彷彿群魔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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