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得到尊重。
“把槍收起來吧!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和,嗯,們都沒關係。”
李白擺了擺手,沒興趣讓別人替自己出氣,然後一指桌邊的空板凳,說道:“姚兵,即使是他鄉遇仇人,那麼現在,我有酒,有故事,來,說說的故事。”
說著還打了個響指,讓侍應生拿了幾瓶二鍋頭和一些下酒菜過來。
原封原裝的正品紅星二鍋頭,在非洲絕對是搶手貨,價格貴到不行,難得李白的大方。
差點兒忘了說,在他的儲物納戒裡面,各種酒水飲料數以百噸計。
“BOSS,您真是慷慨!”
伯格隊長訕訕然的收起手槍,他意識到這個自作主張的馬屁差點兒拍到馬腿上,惹來大金主的不快。
“斷頭酒麼?”
姚兵看著李白擰開酒瓶子,親手為自己斟滿一酒盅,心下一橫,拿起酒盅直接滿飲。
烈酒辛辣,讓他不斷倒吸著冷氣,但是卻很過癮,正合此時此刻的心情。
“差不多意思吧,總得有個瞭解,不是嗎?來,吃口菜,光喝酒容易傷胃。”
李白將裝著滷豬頭肉的小盆子遞了過去。
也就只有華夏人才有辦法將這些外國人不吃的東西做成人間美味。
面目猙獰的二師兄都能讓人忍不住捧住了大豬臉,狠狠啃上一口。
那畫面,簡直不要太美!
“呵呵!好吧,想聽什麼,我都說。”
姚兵意識到眼前這並不止是斷頭酒,恐怕還有斷頭飯。
這些年的經歷讓他早已經吃足了苦頭,若是能夠得到解脫,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投身於僱傭兵,拎著自己的腦袋在戰場上廝混,何嘗不也是這般心思。
萬一哪天被子彈爆了腦袋,大抵是一了百了,乾乾淨淨。
李白也坐了下來。
姚兵在失蹤後的經歷,差不多是親身體驗了華夏新聞聯播最後五分鐘的內容,外國人民水深火熱的日常生活。
母親宣靜帶著他和保鏢隊長謝黑沙遠走國外,若大的姚家自此樹倒猢猻散,大難臨頭各自逃,親朋好友也變得彼此不相識,如畏蛇蠍般唯恐避之不及。
國內再牛逼的身份到了國外也都變成了狗屁,被所謂的“熟人”或“老鄉”坑了兩三次後,宣靜與姚兵母子二人終於不再作他想,只好靠著存款打算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東山再起的事情更是休提。
可是誰能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時間一久,保鏢隊長謝黑沙便起了異樣的心思,在暗地裡找了幾個小婊砸設計了一個“仙人跳”,因為是對症下藥,毫不費力的就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姚兵給輕鬆坑了進去。
貌似忠心耿耿的保鏢隊長藉著這個機會,侵吞了母子二人的部財產。
事後察覺到不對,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宣靜與姚兵正遭到黑幫的追殺。
不消說,又是這位保鏢隊長謝黑沙的手筆,要麼不做,做就要做絕,收買了當地黑幫,欲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作為普通人,宣靜和姚兵二人哪裡是窮兇極惡的黑幫對手。
離開華夏還不到半年,姚兵的母親宣靜在街頭被警察擊斃,一匣子彈將內臟打得稀爛,大羅金仙都救不回來。
在輾轉流離中,證件失的姚兵從此變成了身無分文的黑戶,與街頭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毫無分別,偷搶過別人,也被別人偷搶過。
半年前他好不容易攢足了一筆錢,偷渡到歐洲來討生活,還沒等站穩腳跟,就被人敲了悶棍,然後塞進集裝箱送過地中海,等抵達非洲的非法礦場時,當場已經餓得半死,只差半口氣,好不容易緩過來,卻成為了一名暗無天日的黑礦工。
人要是倒起黴的時候,喝涼水都能磕掉牙。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在礦洞裡苦熬了四個月,礦場被當地政府軍攻破,躲過了槍林彈雨的黑礦工們作鳥獸散。
無家可歸的姚兵只好在非洲到處討生活,因為遇到了一位華夏老鄉,經過介紹,才有了勾搭進僱傭兵圈子的機會,化名“豪斯”。
整個故事聽起來讓人不禁唏噓,天意弄人。
老老實實在華夏待著不好嗎?
現如今,姚兵已經是想回都回不去了,他和母親在出國時辦理的是投資移民,放棄了華夏國籍。
聽著新人菜鳥“豪斯”(姚兵)一口漢語,“狼牙十字戰隊”的僱傭兵們盡皆一臉茫然,他們有懂英語的,有懂阿拉伯語的,有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