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折舊,還有車貸,實際估計為零,抵押的手錶,我得向你道歉,這是塊假貨,最多隻值100美元,膝上型電腦做為二手貨只值500美元,這是我能給的最高價,還有其他的……最後,恰卡先生,請不要再提你的那件幸運護身符,它已經停止流通,完全分文不值。”
賭場值班經理安妮一一釐清恰卡·阿巴魯塔的身家,最後給了一個最終估值,二十五萬美元,而且還是往高裡估,根本不是對方自己認為的四十萬美元。
如果嚴格一點兒的話,連二十萬美元都湊不到。
至於淘寶店,估值為零。
這東西根本換不了錢,賭場不可能拿到手自己去經營,搞不好還是一個賠錢貨,所以不予考慮。
不過老實說,光著屁股從衣索比亞這樣的小窮國過來的老黑,能夠在華夏打下這份身家,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這不公平!我有錢,有很多錢,只差一點點而已,給我一點時間,真是的,你們為什麼不肯相信我……”
恰卡·阿巴魯塔大聲抱怨,不過聲音很快低了下去,只剩下小聲的嘀咕:“那枚護身符花了我五萬人民幣,如果拿去賣的話,絕對能賣到十萬,甚至更高,真是沒眼力勁兒。”
賭場值班經理辦公室的會客間內沒有人說話,一下子陷入了安靜,鴉雀無聲。
這個坑貨自己到底有多坑,居然一點兒都沒有ac數。
西門記者衝著李白聳了聳肩膀,他幫不了,也不想幫。
隨即孫南正搖了搖頭,他怕救了這個老黑,再把自己給坑進去。
還差15萬美元,摺合人民幣一百萬冒頭,完全值得賴帳跑路。
黑人確實熱情,出手也大方,但是個人信用嘛!
恐怕得好好斟酌一番,反正誰信誰倒黴。
“抱歉,恰卡,我拿不出那麼多錢。”
秦羽龍聳了聳肩膀,十五萬美元相當於一千六百萬日元,他得不吃不喝攢兩年。
當然這是理論上,在東瀛,想要攢下錢是很困難的事情,尤其是老年人,想要安度餘生的話,得一輩子拼命工作攢錢,不然老了就只能睡大街,在垃圾桶裡尋找食物。
櫻花之國,自古至今,對老人從來都不太友好。
“哦!不,求求你們了,救救我,我會死掉的!朋友們,請幫幫我!我給你們跪下了。”
恰卡·阿巴魯塔突然跪到了地上,噌噌噌跪行幾步,一把抱住秦羽龍的大腿。
在他看來,東瀛人似乎比華夏人更有錢一些,否則也不會願意拿出一千美元來幫助自己,要知道這一千美元很有可能是要不回來的。
“抱歉,恰卡,您不能這樣,請放開我!”
驟然被抱住大腿的秦羽龍當即慌了神,東搖西晃的隨時要摔倒在地,心裡慌得一逼,這個老黑將不要臉進行到底。
“不,不,不鬆開,打死也不松,我拿你們當朋友,你們卻冷血無情,不肯幫助朋友,古人云,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你們就不能有點兒同情心,可憐可憐恰卡,施捨一點兒義嗎?求你們了!”
老黑抱著秦羽龍的大腿,死也不肯撒手,滿口胡說八道的上綱上線,指責其他人無情無義,枉為聖人之後。
這一地圖炮放的夠狠,東瀛和華夏都是儒學的教區。
孫胖子和西門記者都有些手足無措。
賭場值班經理安妮一副好整以暇的看戲,絲毫沒有勸止的意思。
在她的工作職責內,只要把錢還上,其他的根本不會管,也不想管。
李白卻突然說道:“恰卡,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信心?”
“什麼機會?只要我能辦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恰卡·阿巴魯塔再次激動起來。
到底是孔子學院出來的聖人門徒,成語說的賊溜。
“吶,一百美元!”
李白打了個響指。
清脆的聲音剛落,手指間平空出現一張綠油油的大鈔。
正如他所言,是一張簇新的一百美元。
“再去賭一場!”
孫胖子一臉目瞪口呆,隨即脫口而出道:“李醫生,你這是在害他!”
本來就欠了一屁股還不上的債,難道還要泥足深陷?
這不是救人,而是在坑人了!
李白坦然地說道:“反正一百美元也是個機會,輸光拉倒,再慘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