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向瀟湘省反封建迷信協會會長劉九的目光都充滿了驚訝和崇拜。
這位手彩表演藝術家儘管看上去不務正業的去搗鼓什麼反封建迷信協會,但是手藝卻並沒有半點退步,反而更加精湛和驚人。
恐怕在劉九露過這一手後,之前那些說風涼話的人多半會懊惱的閉上嘴。
“‘鬼手’不愧是‘鬼手’,技精近於道,讓我們大開眼界。”
苗家老巫師卻又望向李白,說道:“這位年輕的巫師也能不能露幾手,讓我們開開眼?”
老巫師果然小心眼兒,自己的活死雞被人破去後,還一直惦記著李白,想要探探他的深淺。
“李醫生,如果不會也沒關係!”
劉九會長知道李白的專長是給人看病,而不是和自己一樣擅長表演,怕他陷入尷尬,提前打了個圓場。
“來一個!來一個!”
苗家人跟著起鬨秧子,一浪高過一浪的齊聲吶喊,整個寨子都回蕩著整齊一聲的呼喝聲。
“小李,不要勉強!”
想要看李白玩脫的老陳頭到底還是心軟了,勸了一句。
一個待在門診室裡的醫生怎麼可能與久經舞臺的表演藝術家相比,其中有太多的門道,否則也不會有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的說法。
連劉九會長都出言打圓場,希望小李不要頭腦發熱,貿貿然上場出糗。
“……來一個!來一個!來一個……”
苗寨裡的呼喊聲更加響亮,更加整齊,一些客人也身不由己的跟著喊了起來。
老巫師雖然什麼都沒有多說,也沒有刻意暗示苗家人,但是現場的氣氛和節奏卻牢牢的掌握在他手中。
“好,既然大勢所趨,人心所向,那我就滿足大家的願望。”
李大魔頭似乎有點兒喝高了,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雖然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老巫師心裡卻有些驚詫,這個年輕人看似有些衝動,但是張口一句話就點透了當前的形勢。
眼下可不正是人心所向,讓人身不由己嘛!
換成其他人,恐怕早就不得不硬著頭皮被趕鴨子上架,這位倒好,不僅已經看了出來,居然還躍躍欲試的順水推舟,壓根兒就沒想過找藉口推辭。
老陳頭捂著臉,不忍直視,都提醒了讓你低調點兒,非得弄出點兒事情來。
自己丟人就算了,要是弄砸了,錢江省協會也會落下笑柄。
讓一個毛頭小夥子充場面,豈不是意味著協會里無人?
別看其他老頭一個個退休後開始學著清靜致遠,與世無爭。
可別忘了,當初在單位裡任職的時候,狼可是吃肉的!
“小李不會有問題吧?”
看到老陳頭一臉無奈,楊胖子心裡也開始打起了鼓點兒,可別鬧笑話就好。
“只有天知道!”
老頭翻了個大白眼。
要是以前在公門裡碰上這麼個楞頭青,非把這小子摁死,當一輩子小科員不可,讓這樣的二貨爬上去,整個部門都得遭殃。
李白將碗裡的米酒一飲而盡,來到飯桌與篝火之間的空地上,那裡是劉九會長表演手彩的地方,也是現場視角最好的地方。
李白衝著眾人拱手一揖,直接放聲道:“大家想要看什麼?呼風喚雨,降魔除妖,統統都可以。”
“噗!”
這傢伙可真敢說!
劉九會長直接把剛入口的米酒當成了漱口水,扭頭噴了一地!
“變出一座金山來!”
有人大喊。
“要金山,要金山!”
財帛動人心,還真特麼是人民群眾喜聞樂見。
滿寨子嗷嗷直叫。
難怪有首歌唱的好,北京的金山上……喂喂!麻煩百度一下,北京有金山嗎?
“金山?臥槽,小李有麻煩了。”
正當劉九會長哭笑不得的時候,楊胖子目瞪口呆。
這誰啊?需要這麼狠嗎?
“隨他去!自己惹的貨,自己填!”
反倒是老陳頭淡定了,橫豎都是個死,臨死前還不如擺個POSE。
“要看金山?真的嗎?要看的舉手!”
沒用麥克風,李白的聲音卻清晰響亮的傳入每一個人耳中。
“要看!”
齊刷刷的,視野之內一片如林立般的胳膊。
一塊兒來作客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