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近十個小時的連續飛行,李白在湖西市永興國際機場搭乘一架波音747抵達了印度尼西亞的巴厘島登巴薩國際機場。
他用的是一個馬甲護照,落地後便會交給接應人員,由另外的人搭乘飛機返航或者透過其他渠道出關,將整個出入境流程完善的天衣無縫。
揹著旅行揹包從飛機上下來,順著人流來到入關處。
“小費!小費!”
登巴薩國際機場的海關工作人員頭也不抬的唸唸有詞,嗯?還是漢語!
這是在學漢語呢?不知道考級了沒?
只是這詞兒有些不對勁兒啊!怎麼老重複“小費”是幾個意思?
特麼的,海關工作人員公開索賄是印度尼西亞的特色,**是常態,廉潔倒是很稀罕。
李白沒想到自己一下飛機就遇到了當地機場的特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對方有精神病,腦子抽抽了。
要是在國內,這個熊玩意兒要是能夠活過五分鐘,就算他牛逼!
不過話說國內出關和入關都是刷臉刷指紋刷護照,根本接觸不到人,自然也沒有行賄過關的可能性。
李白摸了摸錢包,翻出一張五毛錢人民幣,往護照裡一夾,直接推了過去,硬幣在過安檢時需要掏出來,雞零狗碎的麻煩,所以乾脆就沒帶。
一元人民幣相當於兩千一百多印尼盧比,這五毛錢差不多得值上千印尼盧比。
大爺有錢,賞你一千!
對方一聲不吭的收下護照,手腳麻利的呯呯蓋完章,又推了回來,五毛錢紙幣平空消失,自始至終連最基本的入境詢問都沒有,甚至李白長啥樣都沒看,就這樣直接過關了。
戴安娜為什麼替李白選擇印度尼西亞這邊入境,就是因為貪汙受賄現象氾濫,等於是不設防的大漏勺,隨便進。
印尼海關人員向入境遊客索賄,僅限於針對華夏人,不給錢就故意刁難,甚至敲榨勒索,這種情況屢見不鮮,想要不花錢順利入境,全憑眼緣。
如果遇到東瀛鬼子和高麗棒子,這些傢伙根本不吱聲,歐美白人或黑人大爺吼一嗓子,躲在櫃檯後面的人都得直打哆嗦。
說穿了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反正李大魔頭對印尼人沒好印像,五毛錢就當打發叫花子了,在一塊錢能夠當一千塊使的國度裡,還是挺有優越感的。
橫豎這趟任務裡面,對方是要背鍋的,五毛錢背鍋費拿好。
下了飛機沒多久,李白換了巴厘島本地SIM卡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短訊息。
4號門,還有車牌號。
這是來接他的人。
此時已經是上午八點多鐘,來自於赤道南半球的陽光從天而降,萬物一片蒸騰。
走出機場大門的李白將手搭在眉樑上左右張望,熱帶不熱,還挺涼快,當然是相對於錢江省一帶夏季喪心病狂的25-38℃常態溫度區間,甚至連40℃都有,又被稱為燒烤季,在炎炎夏日下曬人乾兒並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當前的巴厘島最高氣溫卻不會超過33℃,夏季到熱帶避暑,有時候並不是一種扯淡的想法。
在4號附近近,李白找到了掛著短訊息內車牌號的那輛車,那是一輛黃色的計程車,便直接走了過去。
開車的司機是本地人,看到李白後,哇啦哇啦比劃著手勢,還蹦著英文單詞,啥“phone”,“nuer”的。
李白聽懂了,便把SIM卡連帶的手機號給他看,對方豎了個大拇指,猛點頭,看來這算是對上號。
計程車開了半個多小時,穿過跨海大橋,最後在努沙杜瓦的一處民宿旅館停了下來。
李白付了車資和小費後便下了車,不過司機倒是一個熱心人,跟著一塊兒進了民宿旅館這,哇啦哇啦的說了一通,直到旅館老闆翻譯成中文,李白才聽明白司機說了什麼。
“他說這裡晚上比較亂,你最好不要一個人獨自外出,如果要去遠的地方,可以叫他的車,包車也很便宜,如果要買精油皂、精油、咖哩和燕窩等特產,他有認識的熟人,保證物美價廉。”
旅館老闆能說本地話,漢語也很流利。
李白露出笑容,這位司機可真會做生意,一點兒機會都不肯放過,點了點頭說道:“有需要的話,我一定會聯絡。”
計程車司機聽到旅館老闆的翻譯後,眉開眼笑地遞過來一張名片,上面有他的聯絡方式,雖然是印度尼西亞語,但是並不影響分辨出手機號碼,甚至連微信二維碼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