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於染色體異常?”
昨日李白和朱利安,凱瑟琳交流過XYY染色體綜合徵的案例,類似於基因缺陷和染色體缺陷的病例並不少,但是能夠被人稱為詛咒的病例,就十分罕見了。
朱利安對撒摩斯家族的情況瞭解並不多,比較保守地說道:“準確的說,應該是遺傳性精神病。”
染色體包含了基因,但兩者並不對等。
“究竟是個什麼情況?能不能說說!”
李白對於這些特殊病例總是十分好奇。
“撒摩斯家族來自於羅馬尼亞,從公元16世紀起,就開始受到精神異常的遺傳病困擾,表現症狀為渴睡卻失眠,持續噩夢,最終演變為無法分辨夢境和現實,如同詛咒一般可怕,有傳說其產生的原因是因為家族血脈內混入了德古拉伯爵後裔產生的變異,至今所有的醫學專家都對此束手無策,不過他們也沒有放棄,一直在尋找可以治療的辦法。”
凱瑟琳就像是百曉生一般,不僅瞭解東方文化,還對撒摩斯家族的詛咒故事十分了解。
“倒是很有意思!這種詛咒就跟柯基的短腿基因一樣頑強!”
李白三兩口吃完牛排,又夾向下一塊。
“柯基!這個比方很有趣!”
朱利安一怔,隨即啞然失笑。
柯基的短腿基因就像小圓臉一樣,幾乎能夠將所有犬種進行短腿化,短腿的拉布拉多,短腿的二哈,短腿的斑點,短腿的德牧,短腿的柴,短腿的鬆獅……無所不短。
想想在五百多年的時間裡,不斷結婚生育,源源不斷的引入新的基因,卻依然未能覆蓋或修正掉撒摩斯家族的遺傳性精神病,足見這個遺傳有多麼頑固和強大。
“吃好飯,我們去看看!”
李白加快了進餐速度。
“其實沒有用,我們紐約長老會醫院在一百多年前就接診了撒摩斯家族的病人,並且持續跟進了一百三十年,但是沒有太大的進展,哪怕使用了現代最先進的醫學和科研裝置也不行,沒有任何藥物可以治療這種遺傳性精神病,就算是緩解也做不到,估計起碼得等到人類基因序列全部解碼完畢,才能夠找到答案,現在只是完成了測序計劃,距離驗證每一個鹼基的作用,依然還早得很。”
凱瑟琳向李白介紹了紐約長老會醫院的治療進展,這個並不算什麼秘密,兩百多年前的治療檔案仍然都在,而且如今全部完成了電子文件化,醫院內的醫生都可以調閱檢視。
紐約長老會醫院的前身,紐約醫院成立於1771年,隸屬於康奈爾大學醫學院,長老會醫院成立於1868年,隸屬於哥倫比亞大學醫學院,兩者在1998年合併,實力雄厚,如今是紐約規模最大的醫院。
能夠追溯上百年的醫療檔案,可以說是底蘊驚人,換成華夏的醫院,能夠翻到50年前的檔案就已經是很了不起。
“華夏有句話,叫作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或許在華夏這邊能夠找到辦法。”
李白卻偏偏不信這個邪,以這個世界的天地規則,如果真的是詛咒,反倒容易解決。
“好吧!等會兒我和凱瑟琳陪你去看看,反正是無解!”
朱利安搖了搖頭。
撒摩斯家族的“詛咒”已經遺傳五百多年,要是能治,早就找到對策了。
像朱利安和凱瑟琳這樣的新嫩,根本沒有足夠的資歷來應對,恐怕需要耗費一生的時間,或許才有可能掌握一些端倪。
李白三下五除二的掃空了餐盤裡的食物,朱利安和凱瑟琳自取的食物不多,雙方差不多時間解決了各自的午餐。
說來也奇怪,華夏人的胃口要比歐美白人大的多,但是偏偏歐美白人反倒比華夏人更容易肥胖。
當三人走出自助餐廳時,那個撒摩斯家族的老者依然站在門口,試圖結識參加交流會的醫生,將名片交給對方。
“勞倫斯先生,中飯吃過了嗎?”
朱利安率先向對方打了招呼,撒摩斯家族是紐約長老會醫院等歐美一流醫院的常客,他自然也認識其中一些成員。
勞倫斯·安捷倫是撒摩斯家族的管家,這次來到華夏,多半是為了給撒摩斯家族成員尋找醫生,“詛咒”幾乎貫穿了整個家族史。
五百多年來,每一位家族成員都沒有放棄,一直都在尋找解除遺傳性精神病的辦法,但是收效甚微。
“您是,啊!紐約長老會醫院的朱利安醫生嗎?”勞倫斯管家的目光又落在朱利安身旁的雀斑洋妹身上,笑容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