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掉了腦袋,特麼你倒是咬一口啊!
掉下來的蛇頭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死,依舊在吐著信子,彷彿完全不相信自己已經掛了。
嘩啦一聲。
小香爐和幾粒香丸掉在了地上,前者直接摔碎成好幾片,爐內未燃燒殆盡的香丸帶著明亮的火焰劇烈燃燒,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異香。
饒是那條眼鏡王蛇蛇王的生命力驚人,慘遭斷首之後,依然還在苟延殘喘,卻已經無法對這些氣味做出任何反應。
九州玄學會的女巫師符莉臉色慘白,倒退了兩步。
如此大驚失色不僅僅是因為眼鏡王蛇蛇王詭異的脫離了自己的掌控,還有李白那一手彈指斷蛇首,她無法想象那一指若是彈向自己,後果恐怕會不堪設想。
李白隨手甩了甩蛇身,蛇血四處飛濺,在猝不及防下,閻廣元和兩個嚇癱了的陪客臉上與身上都沾了幾滴,模樣變得有些狼狽。
他只對蛇肉感興趣,又不吃蛇血,抓著還扭個不停的蛇身,隨手轉了幾圈,憑空消失在手上。
被收進儲物納戒的蛇身這下子算是徹底死透了。
畢竟儲物納戒不是洪璃小妖女的璃珠,蘊含的規則截然不同,後者可容活物,任何活物只要被前者強行收入,就只有死路一條。
李白衝著閻廣元和被嚇得面無人色的其他人抱了抱拳,說道:“多謝各位的款待,告辭!”
既然已經吃飽喝足,晚上的加菜也有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搞來的蛇王慘死當場,閻廣元也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勇氣,三步並作兩步攔在李白身前。
“站,站住,你別走!”
這一次他虧大了,不僅人沒拉攏進來,連價值上億的蛇王都倒貼進去一條,眼見著連本都拿不回來。
李白停下腳步,轉回頭說道:“怎麼?還想請我吃第二頓?”
吃你個鬼!
閻廣元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光是這一頓他就已經虧到姥姥家,哪裡還有什麼第二頓。
他氣急敗壞的說道:“殺了我的蛇王就這樣想一走了之?想得美!”
李白好整以暇地說道:“請我吃飯的是你,送這條菜蛇的也是你,怎麼?玩不起?”
這個關係到氣量問題,氣量又關係到格局。
如果九州玄學會是這般斤斤計較的話,無論如何也成不了氣候。
“你!你知道這條蛇王值多少錢嗎?”
閻廣元氣得臉都發紫了。
李白滿不在乎地說道:“區區一條菜蛇,能值多少錢?你以為這真的就是蛇王?”
拿一條菜蛇來碰瓷,真是天真的可怕!
“什麼?這不是蛇王?你還真是好大的口氣!”
閻廣元的要瞪出來,眼鏡王蛇王培育成功是九州玄學會近年來最大的突破之一。
驅使一條蛇王,就能號令眾蛇,這樣的蠱物若是拿出來賣,巫師圈子一定會爭到打破頭。
怎麼可能像李白那樣輕描淡寫的說成是做菜的蛇,簡直是太可笑了。
“我自己就有一條蛇王,難道還沒有數嗎?”
李白嘿嘿一笑,他對這條菜蛇究竟是不是蛇王,恐怕最有發言權。
不過照著他的標準,天下間所有的蛇幾乎都是菜蛇,壓根兒就沒有蛇王。
這個標準就有點坑了!
閻廣元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他差點忘了還有這一茬。
人家可是有蛇王的,自然知道蛇王應該怎麼分辨。
“那麼,我可以走了嗎?還是再給你們表演一個‘五雷正法’?”
李白攤開雙手,慫了聳肩膀。
閻廣元立刻就慫了,潛入華夏爭奪黃金沙蠍的那幾個越南大巫師在“五雷正法”這下被轟殺至渣,他還能怎麼辦?
跟這樣的可怕存在拼命嗎?
為了防備李白的“五雷正法”,閻廣元讓人在這座大別墅的屋頂加裝了許多避雷針。
都說了“五雷正法”是炮擊,偏偏有那麼多人死活都不肯相信。
召喚天雷有人願意信,但是召喚炮彈,又不是戰場,壓根沒這個操作啊!
見閻廣元沒了聲音,李白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廳走。
“等等!”
九州玄學會女巫師符莉突然發出一聲大喝,同時繞開李白,疾退進後廳,與閻廣元站到一起。
當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