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熊孩子偷走一張光碟的滇南茶商司馬東昇莫名其妙的跳河身亡,總不可能為了一張音樂CD而想不開吧?
李白越琢磨越覺著有些詭異,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小王,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人。”
“看誰?”
小王警察有些預感。
“司馬東昇!就是跳河的那個。”
李白心底隱隱不安,覺得應該確認一下才會踏實。
“那可是死人!你真的要看?”
小王警察嚇了一跳,死人有什麼好看的,正常人都不會提這樣的要求。
“難道不能看?我以協助辦案的名義行不行,我們醫院在這方面和公安局的合作有很多,應該會批准。”
李白以為自己的要求不合規矩,立刻想好了藉口。
至於死人,他連真正的屍山血海都見過了,個把死人根本沒什麼可怕的,要是鬧鬼的話,更好了,活人都不怕,還怕什麼死鬼,直接打滅,送鬼去投胎重新做人,反正殺鬼不犯法。
“嗨!沒那麼多規矩,你要看,我就你去看,事先說好了,嚇得晚上做噩夢,到時候別怪我。”
小王警察倒並不覺得是什麼大事,只是有些奇怪李白為什麼要去看一個死人,就算是當警察的他,也不喜歡跟死人待在一起。
小王搭上李白的桑塔納2000趕到市一醫院,從人工河裡打撈上來的滇南茶商司馬東昇屍體就存放在這家醫院的冷藏太平間內,當兩人剛剛抵達,法醫小組正準備開始作初步鑑定,等找到家屬並簽字後,才會正式解剖屍體,所以不用擔心看到觸目驚心的開膛破肚場面。
避免屍體加速腐爛,太平間內開足了冷空調,氣溫接近零攝氏度。
準確的說,這裡根本就是一間大型冷庫,人一走進去,立刻就會感受到陰風陣陣,脖子上的汗毛直豎,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彷彿周圍隱藏著無數冤魂怨鬼。
滇南茶商司馬東昇屍體被剝光了仰天躺在不鏽鋼屍床上,依然保持著死前的僵直動作,在這裡無論是男女老少,長的再漂亮,再醜陋,放到屍床上,都是一攤死肉。
幾個法醫穿著一次性手術服圍著屍體開始扒瞳孔,查驗口腔,抽取血液,作各種穿刺取樣,照像機閃光燈連續閃爍,即便小王警官帶著李白來到太平間,他們也依然沒有停止動作。
“你們好,我是南hu局戶政科的小王,昨天就是這位李醫生讓我查司馬東昇的資訊,我帶他過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小王警官與幾位法醫並不太熟悉,對方是市局司法鑑定中心的技術人員,配合下面分局做各種鑑定工作。
“醫生?”
其中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法醫停下動作,看向李白。
難道是同行?
“我是第七人民醫院精神科的!”
李白察覺到了對方的問詢目光,這種目光的含義只有醫療領域的同行才能明白。
“哦!你們隨便看!”
金絲邊眼鏡的法醫點了點頭,又開始繼續忙碌起來。
精神科不屬於內外科,不會干擾他們做技術鑑定,所以他並不在意對方在這裡尋找線索。
趁著幾位法醫有條不紊的檢查著滇南茶商司馬東昇的屍體,為詳實的初步屍檢報告做準備,李白來到不鏽鋼屍床邊,仔細打量著床上的屍體,三尺琉璃心恰好可以籠罩過整張屍床。
看上去很普通的一箇中年微胖男子,手腳和胸口都有黑色的粗毛,臉上酒糟踏鼻十分醒目,只不過血色盡去,變成了微黃的米白色。
即便常年保持著接近零攝氏度的低溫,但是整個太平間內依然瀰漫著濃濃的屍臭,有一部分細菌已經適應了低溫環境,能夠繼續分解屍體的蛋白質,散發出讓人頭暈腦脹,想要逃氣的可怕氣味。
即便常年保持著接近零攝氏度的低溫,整個太平間內依然瀰漫著濃濃的屍臭。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屍體,小王警官總覺得自己脖子後面有些發涼,等了一會兒,小聲問道:“李醫生,有發現什麼嗎?”
“有!”
李白點了點頭。
金絲邊眼鏡的法醫又抬起頭來,對李白二人說道:“如果不著急的話,待會兒你們可以看看我們的初檢結果,或許會有一些發現。”
橫豎都是要出鑑定的,如果能夠補充詳細那是再好不過。
法醫裡面出老刑偵,也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