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跨過,便可以成為名震東三省的新晉宗師,與包廂裡的眾武林名宿真正平起平坐。
但是他現在卻騎虎難下,成也李白,敗也李白,這半步之遙看似很近,彷彿只要稍稍一用力,實際上卻猶如天塹,將薜文懷死死的擋在門外,難以寸進。
直到“百步神拳”何老宗師領著那個年輕人來到包廂的那一刻起,他這才意識到,李白不僅僅是刺激自己劍術大進的憤怒源泉與動力所在,同時也成為了他的心魔。
老天爺從來都是公平的,憤怒是一柄雙刃劍,既有可能傷人,也有可能傷己。
薜文懷體驗到了這一點。
但是他卻沒有退讓的可能,除非今生今世永遠卡在宗師的大門外,難以看到門內的風景。
人生三大悲: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薜文懷正是求宗師而不得,哪怕下一刻鐐銬加身,也無法阻止他向李白發出挑戰,一定要將對方狠狠踩在腳下,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你想好了嗎?”
依舊鬆鬆垮垮站著的李白看著薜文懷的起手勢,覺得有些好笑。
這是螻蟻的咆哮嗎?
對不起,得借個助聽器才能聽清楚。
對方的舉動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接招吧!”
薜文懷暴喝一聲,提劍揉身而上。
在燈光下,寒冽的劍光猛然一漲,刺的許多人眼睛隱隱有些發疼。
幽省半步宗師,劍仙薜文懷憤怒了!
幽省半步宗師,劍仙薜文懷爆種了!
幽省半步宗師,劍仙薜文懷衝上去了!
幽省半步宗師,劍仙薜文懷使出會心的必殺一劍!
幽省半步宗師,劍仙薜文懷跪了……
不止是薜文懷,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有些猝不及防,甚至許多人都沒有看清楚提劍衝向李白的那個幽省劍仙究竟是怎麼掛到牆上的。
噗嗵!
雙目失神的薜文懷從牆上掉了下來,吧唧摔在了柔軟的包廂地毯上,一動不動。
在牆上,折射出星星點點的閃光,一片片大小不一的金屬殘片嵌在牆壁上,幾乎沒入了一大半。
“可以吃飯了嗎?”
李白甩了甩手,連續兩次被人打擾午餐,他餓了。
嘩的一下子,整個包廂就像炸開了鍋。
“臥槽!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老薜敗了?他是怎麼敗的?”
“完全沒看到啊!”
“這不科學嘛!”
“我只看到他衝去,然後一下子倒飛回來,那個年輕人是怎麼出手的?”
此時此刻誰還有心思吃飯,一頓不吃又餓不死,如果不搞清楚心中的疑惑,恐怕一輩了吃飯都會不痛快。
只有少數人才勉強看到了一些,站在原地不避不讓的李白輕描淡寫的抬起手,就像彈蒼蠅一樣,隨隨便便的彈了一下食指.
衝至兩步開外的薜文懷卻彷彿如遭重擊,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直接掛在了牆上,連手中的寶劍也四分五裂,跟著一塊兒嵌在了牆上。
前後整個過程幾乎不到一眨眼,甚至更短,雙方勝負以分。
不消說結果如何,光看著都是碾壓完虐。
“乾的好!”
“百步神拳”何老宗師衝著李白豎起大拇指,點贊,一如既往的力挺。
就在剛才,他差一點兒就要出手阻止了,只是整個過程太短了點兒,讓人反應不及,就已經結束了。
不過何老宗師也沒有看清李白是如何擊退薜文懷的,不知道用的是劍氣,還是催眠術,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尋常武者能夠應付的。
“呵呵,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李白抱拳四拜,心想著怎麼還不早點開飯,下午還開不開會了。
不就是一個渣渣麼,誰給的那麼大臉,居然敢叫劍仙,現在好,跪了吧!
“這,這不科學!”
就像死魚一樣躺在地毯上的薜文懷終於順過了氣,從口中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他渾身上下的筋骨肌肉完全失去了控制力,整個人就像散了架子一樣,完全不聽使喚。
李白留了手,一縷罡氣瞬間碾壓,沒有當場擊殺,也沒有受傷,可是想要重新站起來,沒有個把小時是不可能的。
“誒?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事?”
“薜文懷人呢?”
在場的官府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