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武當然不是用嘴皮子講,終究還是要用拳頭來講,畢竟要以“德(quán)”服人。
縱觀歷史,道理往往站在拳頭大的這一邊,這一點毋庸置疑。
誰能把聯合國整個兒懟完一遍,最後還能安然無恙,那麼幾大流氓的席位必有之一,其他的無論說破天都沒有用,入常是打出來的,不是申請出來的。
武術圈子的內部交流,難免要用拳頭來講道理,理論派只在大會開幕第一天就走完自己的過場,接下來兩天都是切磋比武環節。
畢竟實踐出真知,理論不變成拳頭,終究無法贏得所有人的信服。
開幕後的第二天上午是演示套路,半文半武,純粹的交流。
但是晚上就開始正式的擂臺戰,一直持續到第三天。
三天正式會議日程再加上前一天的報到,正好整整四天,如果還沒覺得過癮,完全可以留下來自費切磋。
酒店依然對參加講武大會的武者們繼續提供服務,整個十月是試營業,下個月才是正式營業,因此接待華夏講武大會這項業務,雙方各取所需,沒有因為趕國慶生意而手忙腳亂,從管理到服務上都能從容許多。
聽完肖薇的解釋,李白才從手上這份看似尋常的日程表裡瞭解以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
尤其是這些動手能力比較強的小夥伴們,真是幹一行就愛一行,都是愛的戰士,為愛而戰。
“看戲就行了,我們不摻合。”
李白沒興趣深入瞭解華夏武林的那些恩恩怨怨,畢竟拳腳無眼,哪怕在邊上當吃瓜群眾,稍不小心也容易被濺一身血。
“我師父就有兩個老對手,你可要小心了。”
肖薇賊忒兮兮的一笑,一張好臉立刻就崩了,不忍直視。
這位女俠啥都好,只要笑容一不正經,當場崩人設,三觀盡毀。
“關我什麼事?”
李白搖了搖頭,他聽出了肖薇的言下之意。
自己是沾了何老宗師的光,拿到這份請柬,自然而然的被蓋上了“百步神拳”的印章。
小圈子什麼的,自古都有,武術界也在所難免,看何老宗師不爽的人,同樣也會看李白不爽。
尤其是年紀擺在那裡,搞不好會被當作何老宗師的徒弟,父債子償,那麼師債徒償也無可厚非。
“這叫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沒有人能夠倖免,哪怕你願意低調,但是總有人想把你當成踏腳石,狠狠踩上一腳。”
肖薇侃侃而談,看來“百步神拳”何老宗師不僅傳道授業,還教了不少武林中的生存法則,不再是以往遊離於武術界,只能假借著健身的名義搞搞個人的小事業。
如果從一開始,肖薇或肖江南兄妹倆就有武術界的背景,恐怕就不會有搶飯碗的同行屢屢上門踢館。
想要在武術界混,就要接受武術界的生存法則,沒有人能夠置身事外,這便是肖薇所說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那麼可以殺人嗎?”
李白聳了聳肩膀。
早知道會有這些麻煩,就不來參加了,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去給那幫寫網文的小撲街們(九州玄學會)添添堵。
至少在巫師圈子裡,就沒有這些破事。
畢竟大部分巫師都是業餘愛好,原本不是售票員,公司老闆,白領,寨主什麼的,三百六十行,各行各業都有,彼此沒有多少利益糾葛,關係也更純粹一些。
就算涉及到金錢,也往往是跟正規企業合作,利益重疊的機率微乎其微。
“當然不行,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不過嘛……”肖薇語氣一轉,說道:“拳腳無眼,有時候也會有意外發生,只要是合法比賽,出現傷亡都算作意外,不會被判刑,而且基本上都會有防護,不過對於一些頂尖高手來說,有沒有防護,基本上沒什麼區別。”
這些都是從師父那裡聽來的,現學現賣,在李白面前顯擺。
不說武術界,光是拳擊界,每年被活活打死在公開擂臺上的選手就不止一個,至於非法地下擂臺上的,那就更多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哪裡都免不了陰暗面的存在。
“確實,在高手面前,有沒有防護,沒什麼區別。”
李白點了點頭。
對他來說,哪怕穿著防彈衣也沒什麼卵用,至於比賽用的護具,那更是連防彈衣都遠遠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