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老太婆扭曲著身體瘋狂的喊,她的聲音裡像是卡著一隻蟲子,斷斷續續的聽著瘮人得慌。
凍萌萌,“屍蟲。”
凍三爺轉頭看親孫女,老臉震詫,屍蟲?
屍蟲不是隻吃屍體的蟲子嗎?
凍萌萌可不理會滿身是屍蟲的老太婆,賊噁心人,她的小臉滿是嫌棄,拉著麻袋上的兩個探頭探腦的崽崽就跑了。
走之前,順帶帶走了能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的父子兩。
老太婆去在這時候突然翻身,朝跑遠的祖孫三人方向伸長了手,“別走,別走救命啊救命啊。”
她養的屍蟲是用來對付邪祟的。
屍蟲是髒髒邪物。
卻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被毀屍蟲嚼碎了吃。
她恨透了不管她死活跑遠的祖孫三人,決絕道,“既然你們見死不救,那你們就跟著我一起死吧,哈哈…”
她咬破手指,用血在地上畫了個咒語。
是血咒。
血咒是陰毒咒。
下咒者用鮮血作媒介,以一人命絕對方一個祖宗。
走遠的凍萌萌猛地一揮手,將黴運打了回去,她很暴躁,被找上門挑釁罵妖孽,這是要弄死回去的,結果因為太噁心她,便免為其難的放了算了。
還想暗算她?
凍萌萌暴跳,想衝回去將老太婆弄死成渣渣,又想想她身上噁心的蟲子,小臉又糾結了。
凍門,“瓜?”
他也是惦記著要打老太婆一頓的,都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女人,還敢在他閨女面動棍子。
孃的。
凍萌萌沉痛的轉身,算了,不回去老太婆也能被弄成渣渣的,嗯,她全家都能被弄成渣渣。
凍萌萌總算舒服了點。
躺在地上的老太婆突然慘叫一聲,臨死前感受到自己下的血咒被反噬回來,且害了自己的親骨,兩眼一翻,吐血身亡。
到底都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妖孽。
屍蟲們啃得更歡了。
回家的凍萌萌從麻袋裡掏出兩個蘋果,老頭子和粗漢子一人手裡塞一個,坐在臺階上抽旱菸的凍二爺眼珠子發亮,舔著老臉湊上前。
“瓜啊,你這一袋子都是啥?好吃不?”
他的眼睛盯著堂弟手裡紅彤彤的果子,在看凍萌萌手裡的麻袋,一鼓鼓的,目測有百來斤。
他摩擦著老手。
“我就常常味道。”
他的小孫子凍二瓜樂顛顛的跑上前,看著凍三爺手裡的果子流口水,“爺,我想吃。”
他抽著凍二爺的褲縫。
凍萌萌從麻袋裡掏出兩個來,塞凍二瓜的小手裡,“只能吃兩個。”
凍二瓜樂呵呵的,將果子給爺爺咬了口,轉身跑了。
凍二爺老眼裡迸出精光,“甜。”
目光灼灼的看著凍萌萌手裡的麻袋。
……
凍春家。
知道凍春又要去讀書,她坐在院子門前手裡用鞋子拍打臺階,“個賠錢貨,讀啥書?啊,在家裡幫著簍些豬食乾點活…抱回來的那頭小畜生,還不讓殺了吃肉…該死的賠錢貨……”
她罵的兇。
兒子兒媳婦在她身後不敢插嘴,戰戰兢兢的勸說著女兒把那頭小野豬拉出來殺了,全家都有肉吃。
凍春可不肯。
她現在可不是從前能被奶奶衝著她腦門砸鞋子嚇得小臉發白的凍春了,她現在能把奶奶扔房頂的凍春了。
別想打她的坐騎的主意。
誰都不肯給。
爹孃也不肯。
凍春叫豬豬喊出來,一崽一豬從凍春奶身邊跑過,凍春奶差點從臺階上翻跟頭栽下去。
她把頭抓亂。
跑出去路中央坐著哭天搶地的喊,“天殺的賠錢貨,要撞死我這把老骨頭了天殺的玩意啊,大夥快來看看那,我這把老骨頭要被撞死啊……”
她兒子兒媳婦在屋裡變了臉色。
去仍是不敢出去將哭天搶的親孃給拖回家裡,免得丟人。
都是鄰里,誰不知道凍春奶的脾氣,都懶得出來看戲,凍春奶在地上扯了嗓子罵了許久,才起身左右看了眼見沒人,偷摸著朝凍三爺家的方向跑了。
心裡很著急。
也不知道那個老婆子能不能把凍瓜這妖孽抓個現行。
凍瓜是什麼東西她能不知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