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們牽著自己的坐騎走出去。
趴在門口丟人的崽崽們爹孃驚呆眼。
崽崽們走到自己爹孃面前,稚嫩的聲音讓人頭皮發緊。
“爹,娘,回家。”
崽崽們的爹孃看著自己崽崽牽出來的禽獸,眼珠子溜圓。
這,這這這不是凍村長家的?
小心翼翼的問,“這是凍村長給你們的?”
崽崽們,“我們的。”
村民們再三確認,這不是這群小崽崽搶的話,放心了,咧嘴傻乎乎的笑,蜂擁上前,抱起自己的崽崽牽著畜生把腿就跑。
開玩笑。
就他們二十五家從凍村長家裡得了畜生回去,沒得被眼紅了。
趕緊溜回家藏起來。
一蜂擁。
跑得乾乾淨淨。
堵在門口的村民眼睛紅,他們家裡怎麼就沒有十歲以下的崽?
有相交好的鄰里湊上去羨慕眼,“你們家娃可了不起,這麼小就能掙肉了,給家裡帶口糧了,我家那小子,只會扛著鋤頭在田地裡翻騰…”
眼睛卻盯著他們手裡的畜生。
崽崽拍拍手裡牽著的坐騎,嚴肅的跟他說,“坐騎,不能吃。”
親爹在他腦門上咔蹦一下,轉頭衝著鄰里笑嘻嘻,“對對對,是給兔崽子坐著玩的,可不是殺來吃的。”
鄰里:呵呵!
……
吃飯的時候,凍三爺家的院子裡擠滿了人。
男女老少。
就坐在院子的地上嘮嗑。
心思卻總飄向凍三爺家的廚房。
這肉味…太香了…
十歲以下的娃都是凍萌萌教出來的,不用饞肉,凍萌萌就端著肉渣子出來給他們解饞,十歲以上十六歲以下的半大小子,就算饞肉,他們也不敢舔著臉抽上去要吃的。
現在已經沒有人敢在凍三爺家裡腦無賴了,就算是村裡最潑辣無賴的老太婆,現在對凍三爺家也發瘮。
張秀蘭捧著炒好的茄子幹給他們當零嘴吃。
大夥看張秀蘭的目光不對味。
張秀蘭是帶著兩個兒子的寡婦,從什麼時候跟凍三爺家親近的?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會去找她的不自在。
有那個閒心,還不如操心怎麼填飽自己的肚子。
“哎,大妹子,你跟村長去了打仗,跟大夥說說這仗是贏了咋地?咱村長和那些個帶著走的兔崽子真的跑打仗了?不怕死啊?”
“就是,給大夥說說。”
“快說說,我那小子才五歲,他孃的真打赤佬了?他老子都沒他這麼厲害過……”
“不是打赤佬,說是…鮮國?”
“哈哈,老六,你個沒長毛的,以後靠你小子養活你了,丟人不你?”
那棟老六搓手掌笑眯眯的,“被小子養這種事你羨慕不來,要不,你趕緊去鑽你婆娘的被窩,趁著有把子力氣,在生一個出來?村長就喜歡十歲以下的娃…”
“哈哈——”
大夥都笑了。
被他懟的人臉色厚,剛要懟回去,他身邊的婆娘卻躁紅了臉,狠狠的擰著他手臂上的肉,用力一擰,衝著大笑的人喊,“都別笑了,我要能生,指定給他再生一個,只要能養得活,日子好過了,多子才多福。”
笑聲漸漸的笑了。
年長的老者感嘆,“也不知道這旱年啥時候能過去。”
大家安靜了下來。
柳童從屋子裡端出蜂蜜水,給大夥一人一小杯,大家捧在手心裡一點點的喝著,很不捨得。
柳童說,“我們這回打贏了仗,據說收了賠款和地,相信我們的日子能好起來的。”
大夥的心思又火熱了起來。
“賠款?賠錢還是賠糧食?指著賠糧食,錢有啥用,買不著糧啊。”
柳童哼了聲,“那不要臉的就是沒吃的才跑來我們的地盤搶糧食的,你還指望著他們能賠糧?可別做夢了。”
柳童在臨時軍營裡混過,多少知道些這裡面的事,也更為不恥鮮國的作為。
都是白眼狼。
“那他們想要賠啥?賠地能有啥用?又變不出救濟糧來。”
凍三爺坐在廚房門口的臺階上抽著旱菸,鄉親們的聲音越來越大,他才沉悶的說了聲,“打贏了就成,這不是咱們該關心的事。”
大夥便又嘀咕了幾聲,轉了話題。
“三爺,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