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蘭還在外面吊著呢。
胡太太再不願意,今天也得步步妥協。
更何況,這件事情,她逃不了。
依著東姝的強硬手段。
你們不是按著原主的頭要退婚嗎?
如今風水輪流轉,東姝就要按頭讓你們真愛的兩個人結婚!
“這也太草率了吧。”胡太太覺得東姝太過分了,所以想了想,抿著唇,不怎麼高興的說了一句。
結果,東姝卻是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吊在樹上的胡玉蘭。
胡玉蘭嘴巴被堵了,發不出聲音來。
只能自己在那裡掙扎,可是她一掙扎,吊著她的繩子就晃動。
一晃,她就懸空,最後苦的還是她自己。
一看東姝的目光放到了胡玉蘭的身上,胡太太氣得簡直抓心撓肝的。
可能是太急了,所以……
煙癮犯了。
“讓司機送胡太太他們回去,胡大小姐看著可愛的很,留在府上作客幾天吧。”東姝一看今天沒得談了,便安排人送他們走。
不過胡玉蘭直接被留下來。
半空中的胡玉蘭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氣瘋過去。
鬍子弈終於逃離了蘇家,整個人也是鬆了口氣。
“讓人給細蕊小姐準備婚禮,順便把胡蘇兩家已經訂婚,而且下月初就在城西教堂舉辦婚禮的事情宣揚出去。”見胡家人離開了,東姝讓紅雨去辦這件事情。
祁氏沒反對,想來對於當初生辰宴上的事情,十分生氣。
東姝應付完這娘幾個,把胡玉蘭隨便找個地方一關,便去了藥堂。
因為小轎車去送胡太太回家了,所以東姝坐著黃包車外出。
結果,路上就碰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蘇家大小姐。”因為是黃包車,大家碰面的話,其實很容易就認出來了。
對方一開口,聲音沙啞中透著壓抑,讓人很不舒服。
那種聲音,怎麼說呢?
就像是刻意壓低了嗓音,說話的時候,還有意掐著端著,讓人聽了渾身起雞皮疙瘩的那種。
東姝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同時示意黃包車師傅停了一下。
對方同樣停了下來。
兩個人是兩個方向,正好迎面而過。
此時,對方的黃包車與自己的,將將錯過,還有一點小小的距離,東姝需要將頭探出去看人。
對方正好也將頭探了出來。
是個年輕人,瞧著二十出頭的樣子,整個人略顯清瘦,臉上的骨頭極為明顯。
看著比胡太太還像個煙鬼。
胡太太身上至少還有些肉,可是這個人,卻像是吸食多年似的,看著還挺嚇人的。
這張臉不算是特別陌生,畢竟這鳳州城裡的財閥大佬們,大家也算是熟悉。
對方這張臉,原主記憶裡還是有的。
遲松卓。
遲家那個據說不是男人的大少爺。
曾經覬覦過原主,如今又覬覦自己。
“遲大少。”東姝看到人,客氣的點點頭,算是打了一聲招呼。
畢竟,對方已經打招呼,不管熟與不熟,都在這個圈子裡混,打聲招呼,也算是一種禮儀。
一聽東姝開口,遲松桌按了按手上的一串珠子,再開口的聲音,依舊沙啞的不像樣子,還像是被誰掐住了喉嚨似的:“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抱歉。”
遲松卓開口說了這樣一句話。
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交集。
對方突然說了一句抱歉,東姝還稍稍思考了一下。
思來想去,也只有一件事情。
那就是不知道誤聽(……)了誰的訊息,以為自己不能生,所以上門提親的事情。
對於這個,東姝並沒有太在意。
不過也只是被利用的一枚棋子罷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參與其中的一枚棋子。
“無礙。”東姝想了想,面色冷淡的應了兩個字。
看不出來是想原諒還是不想,但是至少,面上還是過得去的。
遲松卓微微點頭,以示客氣,然後便直接收回了身體,不再多看。
東姝也懶得多與他打交道,所以示意了一下黃包車師傅,接著前行。
“拋頭露面,不守婦德。確實不適合我遲家。”許久之後,遲松卓沉聲和黃包車邊上跟著的家丁,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