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熱鬧,其它地方不可能不知道。
有些人是在暗中觀察,有些人是豎著耳朵在聽。
至於權重錦他們。
原本三隻老狐狸就是在玩心術。
這會兒聽到動靜過來。
然後就聽到東姝剛才的那句話。
聽完之後,三個人心情複雜。
特別是權重錦,總感覺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不過仔細想了想,自己最近又特意瞭解了一下的這位江家小姐,似乎又覺得這一切可以說得通了。
這位江家小姐剛被送來的時候,一臉堅貞,見自己把她甩給權佑,直接就撞了柱子。
如果不是命大,估計當場就死了。
之後被權佑帶回去,權佑也不在意。
再之後,整個人似乎也不太一樣了。
大約是看破了生死?
權重錦不太明白。
他一向對別人的事情也不太感興趣。
傅池野就更沒興趣了。
最近幾年他轉了性,偏愛梨園的那些青衣。
所以,這些個女子,便是再有魅力,再與眾不同,也沒辦法讓他多看幾眼。
徐盛最近心情不好。
還沒想明白,胭脂月在他心裡,在他生命裡,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位置。
然後便忙著婚禮了。
心裡可能有人,身邊也有人,徐盛自然不會想太多。
不過聽著東姝這樣說,再前後一聯想,便知道,是自己這個新婚妻子犯了蠢。
沒事兒來招惹這位做什麼?
這位江家出來的小姐,既然能跟自己的族兄弟搭上關係,可見其手段和心思的厲害。
陳佳瑜這個蠢貨過去是想送人頭嗎?
徐盛眉頭緊了緊,緩步走了過去,低聲喚道:“佳瑜。”
陳佳瑜原本被噎的心口疼,此時一聽徐盛喚她,馬上眉開眼笑的提著裙子就過去了。
“阿盛。”畢竟已經是夫妻,這樣叫一聲,也沒什麼關係。
只是徐盛下意識的蹙了下眉。
身邊還真沒有人這樣叫過他。
便是他最偏愛的胭脂月,也只是喚一句“爺”。
大約是不太習慣,徐盛的眉心一直擰著。
陳佳瑜卻似是看不到一般,低眉順眼地小聲說道:“阿盛,剛才我一不小心衝撞了書錦小姐,正在向書錦小姐賠罪呢。”
睜著眼睛,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吃瓜群眾已經驚呆了。
覺得徐盛挑來挑去,挑了一個最蠢的新媳婦。
這青州城,有心眼,而且又活泛的未嫁姑娘不少。
可是徐盛怎麼就挑了一個陳佳瑜呢?
聽到陳佳瑜這樣說,徐盛眉心擰得更厲害了。
開口的聲音帶著幾分刺人的冷:“我剛才站在一邊都聽到了。”
聽到徐盛這樣說,陳佳瑜渾身抖了一下,臉色也泛起了白。
如果不是今天的妝容濃一些,此時的臉色估計已經白到沒法看了。
睜著眼睛說瞎話,結果被當場揭穿,陳佳瑜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眉眼含淚的抬頭看了一眼,結果發現權重錦和傅池野也站在徐盛身後,陳佳瑜頓時就身形不穩。
青州城兩個最不好惹的男人,居然就站在徐盛身後,還聽到她的話了。
陳佳瑜覺得自己站不穩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真暈假暈不知道。
不過權重錦卻是絲毫不客氣。
還真當他權重錦沒脾氣,誰都能欺負他妹妹?
冷笑兩聲,權重錦才開口:“徐爺,自己的女人好好管著,畢竟這青州城,可不止陳氏一家洋行。”
這意思很明顯了。
如果陳佳瑜還是不懂事兒的話,那麼權重錦便會對陳氏洋行下手。
徐盛的這門婚事,差不多就廢了。
看著被兩個小姐妹扶著的陳佳瑜,徐盛眉眼深了深。
這一刻,他似乎懷念起了從前的胭脂月。
胭脂月總會將他的事情處理的很好。
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她很有手段,又擅長交際,每個人都被哄的很好,不會有什麼麻煩。
所謂,八面玲瓏,估計也不過如此吧。
可惜啊,如今人在何方,他都不知道?
換來了一個陳佳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