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給了近前伺候的婢女一個巴掌。
主子心情不好,反手就打奴才這種事情,在後宮並不少見。
太后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而且還覺得自己委屈了:“狗東西,怎麼伺候的呢。”
“太后饒命,太后饒命。”婢女也是嚇蒙了,反應過來之後,忙跪地求饒。
她雖然算不得太后的心腹婢女,可是也是在近前伺候的。
剛才那一下,其實也不關她什麼事兒。
純粹就是太后自己失手,再加上心情也不好,找個出氣桶罷了。
太后身邊的嬤嬤看到這一幕,揮了揮手,示意婢女下去。
“還不快下去,笨手笨腳的。”嬤嬤一邊說一邊給太后擦拭了一番,同時扶著太后進去換衣服。
可是太后這個時候哪裡有心情去換衣服?
“你細細說與我聽聽,哥哥他怎能如此糊塗?”太后一聽舉州太守出事,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如今所有的倚仗,不過就是孃家的這幾個兄長,還有堂兄之類的。
若是出事兒,她王氏的門楣,以後真的只能靠她一個人來撐了。
可是一個婦人要怎麼撐?
“回娘娘,王大人許是被人陷害,瘟疫之事是真是假暫時不知,前朝之事,誰又說得準呢。”而且如今陛下與太后離心,誰知道這是不是想把太后一派的羽翼一一剪除呢?
後面的話,嬤嬤不說,太后自己體會一會兒也能明白。
太后的眼淚被氣得瞬間就下來了,坐在軟榻上,連鞋子也顧不上換,只顧著拍著大腿嘆道:“糊塗啊,糊塗,他只需要太守之位上堅持個兩到三年,哀家定有法子,把他調回梁都來,緣何如此糊塗啊,太守之職不過就是過渡,他如此這般,哀家還怎麼提拔他,這是拖哀家的後腿!”
太后恨鐵不成鋼,整個人氣到不行。
最後還生生吐了一口血,然後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這一次,太后是真的病了。
訊息傳到蕭臨直這裡的時候,蕭臨直正跟憐美人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