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有人看不慣東姝得了這麼好的物件,背地裡酸,韓昭條件好怎麼樣?
不還是跟個上門女婿似的,吃住都在姜家。
對此,王月花表示:隨便你們酸,在意一下,算我輸。
當一個佛系親媽不好嗎?
兩個兒子能娶上媳『婦』靠誰?
家裡能吃上白麵饅頭靠誰?
女婿不想蓋新房,就住家裡怎麼了?
就讓王月花養著,王月花也願意。
哼,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韓昭原本是想蓋新房的。
年底村裡、鄰村結婚的不少。
韓昭靠著畫櫃面,收入不低。
蓋房子根本不成問題。
可是東姝沒讓。
一個是考慮,自己遲早也要離開大隊走出去,蓋個房子太浪費。
另外一個則是,東姝記得轉過年冬天就恢復高考了,韓昭估計得回城。
兩個人一年之後,都不留在村裡,為什麼要浪費錢蓋房子呢?
韓昭不知道東姝怎麼想的,經濟大權一上交,手裡沒錢的韓昭表示:物件說啥就是啥,不管錢的說了不算。
東姝城鄉代購,再加上乾果售賣,外加跟著徐哥當了兩回大倒爺。
這個閒下來的冬天,東姝差不多賺回來一千多塊。
去掉成本,還有八、九百的收益。
當然,這還只是她個人的。
韓昭一點也沒閒著,櫃面沒少畫。
畢竟村裡人一年四季都忙,就冬天能閒下來,該辦的事兒也挑在冬天。
村裡結婚一對接著一對,隔壁幾個村,東姝有代購業務的,也全部宣傳了一下韓昭的手藝。
這個冬天,註定溫暖。
過年的時候,呂桃把老薑家幾口人全拉到新房裡。
大家圍在爐子邊上,吃著熱騰騰的火鍋,心裡別提多美了。
“我這輩子是做不到甜甜這樣,你看這肉片切的,全部一樣厚,而且這薄薄的一片,感覺比機器切的還薄呢。”呂桃喝了一點東姝冬天用高粱米釀的黃酒,這會兒已經有些醉了。
挑起一片薄薄的五花肉片,呂桃一臉羨慕的開口。
旁邊的姜兵拿手時不時的護著,生怕她一個喝多了再被爐子燙到。
“下不為例啊,還懷著孩子就喝酒,你也不怕孩子長大成個醉鬼。”姜兵就算是說著狠話,語氣也特別溫柔。
嘴笨了二十多年的姜兵,結婚之後,總算是開朗了些,至少在呂桃的薰陶之下,話多了些,也活躍了些。
王月花忙前忙後,兒媳『婦』懷孕這可是件大事兒啊。
雖然老二搶在老大前頭,但是沒辦法啊。
誰讓老大沒努力呢。
努努力是不是今年也一樣把媳『婦』娶回家了呢?
拿眼睛剮了姜國一眼,結果就看到姜國傻呵呵的笑了笑,根本沒意會到。
王月花懶得理他,跟周小草把呂桃扶回屋去休息了。
“可不能讓姜兵這麼慣著她,說啥是啥,這懷著孩子咋還能喝酒呢。”周小草生怕呂桃被婆婆挑理,忙跟王月花說了一句。
王月花不太在意,揮揮手道:“酒倒是沒事,甜甜拿糧食釀的,倒也不傷人,就是怕桃醒了難受,我去準備兩個蛋,等桃清醒一點煮個糖水蛋。”
王月花說著就去忙活了。
其它人還在堂屋裡,圍著爐子吃火鍋。
因為周小草自己立起來了,呂桃也變得越來越厲害,所以帶著呂家另外兩個小丫頭,現在也沒以前那麼膽小了。
“會越來越好的。”悶了大半輩子的姜鐵生,最後端著搪瓷缸子喝了口水,沉聲說道。
東姝沒說話,看著外面飄著的雪花。
瑞雪豐年,看來明年收益也不會差了。
轉過年春種、夏收。
搶秋收的時候,呂桃生了個女兒。
上輩子她頭胎生的也是女兒,這讓呂桃心裡有些忐忑,生怕老薑家嫌棄。
畢竟是頭胎,而且還是下一輩的頭胎。
結果,姜兵一切正常,王月花一切正常,呂桃懸起的心稍稍放下。
呂桃也是孩子快滿月的一個夜裡,無意間問姜兵,才知道原因。
當時姜兵睡得『迷』糊,只隱約說了一句:“大妹說女孩挺好。”
一句話,說得模糊,可是呂桃卻聽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