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聯合軍,總指揮部,望著那向城市洶湧而來的黑色浪潮,池澤五郎怒目圓睜,雙手抓著一箇中年軍官的衣領,咆哮道:“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元靈塔的守衛呢,附近的作戰部隊呢,為什麼一個人也沒有,全都死光了麼!”
面對暴怒的池澤五郎,這名軍官也不知如何作答,只能結結巴巴的說道:“池,池澤先生,您先冷靜一下,我,我馬上命令附近的部隊進行支援,一定把這個缺口堵上。”
“堵?”
聽此,池澤五郎不僅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更是憤怒了,厲聲咆哮道:“告訴我,你拿什麼去堵,身為一名指揮官,你連自己計程車兵在哪裡都不知道,你拿什麼去堵!”
“好了!”
就在池澤五郎暴怒而又無措的時候,一直沉默著的聶海龍總算插了聲,說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如果不能馬上將這個缺口堵住,那我們就得考慮撤離的問題了!”
“撤離?”
聽此,池澤五郎方才驚醒了過來,又是惶恐又是焦急的說道:“城市裡還有一百五十萬居民,如果軍隊撤離了,那誰來保護他們,我們決不能這樣做,北田,馬上集結你計程車兵,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給我把那個缺口堵上!”
看著已是歇斯底里的池澤五郎與那名沒有絲毫自信的東瀛指揮官,聶海龍搖了搖頭,沉聲說道:“軍隊的炮火,無法在城市內部展開,如果進行接觸作戰,失去炮火優勢的我們,損失將無可估量!”
“不錯!”
聽此,在旁的英美兩方指揮官也站了出來,說道:“這是你們東瀛人自己造成的錯誤,沒有理由要求我們一起承擔,我們計程車兵也不可能為一座註定淪亡的城市,付出自己寶貴的生命。”
說罷,兩人也不理會池澤五郎的反應如何,轉身就向指揮部外走去,顯然已是打定主意撤離了。
如此,也怪不得兩人,軍隊面對鬼怪最大的優勢,是密集而強大的炮火打擊,依靠炮火,能夠遠距離將鬼怪消滅,避免接觸損傷,可現如今,鬼怪大量湧入城市,炮火無從展開,更難準確有效的打擊目標,優勢蕩然無存的軍隊,怎麼與成千上萬,數之不盡的鬼怪戰鬥?
所以,撤退是必然的,不要說與這座城市沒有什麼關聯的英美兩國了,就是東瀛本土的部隊,此時也應該撤離,儲存有生力量。
但池澤五郎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他承擔不了這一百五十萬人死亡的罪責,看著兩人離開,只感頭暈目眩,眼中盡是絕望,此時又猛然想到了什麼,轉向聶海龍,既恐懼又懷抱希望的問道:“你們早知道會這樣?”
這一問,讓聶海龍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才點頭說道:“不錯!”
“為什麼?”
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證實,池澤五郎卻無法接受,連聲追問道:“為什麼不提醒我,為什麼不阻止他們?”
看他這有些崩潰的模樣,聶海龍搖了搖頭,反問道:“你阻止得了麼?”
“我……”
這讓本欲爭論的池澤五郎瞬間頹唐了下來,跌坐在椅子上,話語慘然道:“你說得不錯,阻止不了!”
事到如今,他哪還能不明白事情的原委。
元靈塔建立之後,四國部隊沒有立即撤離,而是在原本劃定的防區駐紮了下來,並對防區內的元靈塔進行了接管,承擔著元靈塔的控制與防衛任務。
這既是獎勵,也是考驗,接管元靈塔之後,各國能夠直接對元靈塔進行研究實驗,提前獲得元靈塔的技術,但也因此,要承擔元靈塔的防衛,保證元靈塔與防護屏障的絕對安全。
壁壘往往最先從內部攻破,有元靈塔與防禦屏障存在,外部的鬼怪並不需要擔心,內部的隱患才是真正的威脅,而結果也證明了這一點,東瀛那支軍隊出現了問題,他們被滲透得太深太深,原本應該守衛森嚴的元靈塔,直接撤去了所有防禦,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人迅速攻破。
這一點,鍾離早有察覺,但卻沒有提醒池澤五郎,也沒有讓聶海龍插手阻止,因為這根本阻止不了,池澤五郎無法掌控軍隊,即便將他們調離,最終他們也會悍然倒戈,屆時,反而會使得損失更為嚴重。
這就好像一個毒瘡,早已根深蒂固,如果不忍著疼痛挖除,只一味的服藥止痛,那終有一天,它會惡化成為致命的毒害。
現在,就是挖除這毒瘡而必須經受的痛楚!
對此,池澤五郎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