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仙墟之中定有道藏!”
“前幾次仙墟開啟,各大勢力入內查探,怕是發現了什麼!”
“極天之境,已是世間之極限,除卻那道藏之外,還有什麼珍寶值得兩位極天之境的道子如此大戰?”
眾人議論紛紛,望向那仙墟的目光,也更是熱烈了起來,即便明知自己的實力遠無法參與這等層次的爭奪,但仍是壓不住心中的渴望。
這可是道藏,暗藏成道之機的道藏,諸天十道的至尊們,哪一位不是得了這道藏,才一飛沖天,成就這至尊之位的?
身為修者,如此機緣在前,焉能止住心動?
就在眾人心生異動之際,驚變又起!
“轟!”
一聲驚雷般的轟鳴,遠方天際之處,乍現出一道金芒,宛若旭日之箭破空,以無可阻擋的姿態,轟然撞入那白熱焦灼的戰場之中。
“砰!”
隨後,只聽一聲巨響,魔光青芒齊齊爆散,激戰得難分難捨的兩人隨之分離,驚疑不定的注視著橫入場中的意外來客。
“這……”
見此一幕,下方的眾修亦是一怔,隨後才回過神來,齊齊向那人望去,然而金光入目,如驕陽大日一般,璀璨得不能直視,只有修為高深者,才能隱隱窺見幾分端倪。
那是一架戰車,由四匹神駿至極的戰馬拉拽著,金黃色的火焰幾乎凝成了實質,如液體一般遊離在戰車的周圍,灼燒著每寸虛空,車上一人,英姿颯爽,金盔掩住了半張容顏,餘下卻仍舊讓人感到無比的驚豔。
她屹立在戰車之上,高挑妙曼的身姿,閃耀著最為璀璨的光芒與繪畫,就如同太陽的化身,令人不敢直視,不敢褻瀆,銀翼金盔雖掩住了半張容顏,卻掩不住那睥睨的神態,神祗一般,壓得一切都失去了光彩。
“是她!”
“神王之女!”
“竟然連她都來了!”
“這仙墟之中究竟藏了什麼?”
見到來人身姿,不僅下方的眾多修者驚歎失聲,立足於虛空之中的諸位天階也禁不住變了顏色,隨即轉望向那仙墟的眼神,也不由自主的透出了一股驚悸之意。
雖說在這玄天之中行走,識人望物是必不可少的本領,但終究免不了孤陋寡聞,有眼不識泰山之人,見來人如此聲勢,竟一力將激戰的兩名道子分開,下方眾修中難免有人生出疑惑。
“此女是誰?”
“竟能一力分開兩位道子的戰局?”
“十道道子之中,女子僅有三人,似都不像啊!”
“孤陋寡聞,這位出身西極,乃是上古神王遺世之女!”
“上古神王,遺世之女?”
“不錯,傳說她乃是上古神王血脈,沉睡於神藏之中不知多少歲月,千年前方才被喚醒,身份至尊至貴,就連那位西極神尊,都是她的護道者!”
“沒有想到,這一座仙墟,竟然連她都吸引來了,內中道藏怕是非同小可啊!”
議論聲中,眾人震驚更甚,望向那太陽戰車的目光,也更是敬畏起來。
蒼穹之中,望著那宛若驕陽化身的神王女,被強勢衝開的二人亦是有些驚疑,片刻之後,滾滾魔氣凝縮,現出一人身影,披著漆黑戰甲,姿態霸道非常,大笑道:“不知神女駕臨,冥劍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呵!”
青光聚斂,化作一白衣男子,望著意味莫名的冥劍,再看太陽戰車上姿態冷漠的人,淡淡一笑,說道:“孟扶搖見過神女。”
同為極天之境的道子,兩人身份之尊貴不用多說,但相比這上古神王之女,卻還是遜色了一籌,稍稍放低姿態,也是情理之中。
“人族,你們不應該將力量消耗在這種地方!”
兩人放低姿態,她卻毫不領情,冷冷拋下一句話語,便駕馭著太陽戰車向那仙墟衝去,轉眼,便消失在了黑暗無際的空間裂縫之中。
“這……”
“果真不愧是神王之女,連這兩位的面子都不給!”
“這是當然,西極修行之法,以血脈傳承,此女身負上古神王之血,已是半步踏過了那一重天塹,未來必定能夠成就真神,甚至有望重入那上古神王之境,至尊見了都要禮遇,何況兩名道子?”
“不止是這般緣故,聽聞這位神王之女,有傳承血脈之心,欲在十道天驕之中擇取一人為夫婿,兩人如此姿態,未必不是動了某些心思,尤其是那冥劍太子,我還從未見過他這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