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見鍾離這般開門見山,伏天眼神變幻,似有遲疑,反而是一旁的八思巴早有預料,當即說道:“居士慧眼,我二人此番前來,除拜會居士,感謝居士送回金剛不壞神功外,還有一事請求。”
“哦?”
鍾離眉頭一挑,道:“什麼事?”
八思巴一笑,起身說道:“請居士允我密宗傳教!”
“傳教?”
望著一臉淡笑的八思巴,鍾離搖了搖頭,問道:“只是傳教而已?”
“呵呵!”
八思巴一笑,沒有即刻回答鍾離這一問題,而是說道:“自佛法傳入高原,我密宗立教以來,已千年有餘,期間不斷有上師得證大法,升入大天佛域,只是近百年,天地枯竭,佛法難修,才漸沒落,後又有諸多變故,至我教衰落如此!”
說罷,八思巴痛心一嘆,面上卻又露出笑容,繼續道:“所幸,如今天地重開,機緣再現,諸位上師於大天佛域中,見我教門衰落至此,特傳大法入世,欲興密宗佛庭,因而還望居士一開方便之門,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嗯!”
聽此,鍾離亦是一笑,說道:“上師這番話是在威脅我?”
“不敢不敢!”
一聲話語,讓氣氛頓時緊張,伏天面色也是一變,八思巴卻毫不意外,依舊輕笑說道:“居士有天人之姿,大法造化,舉世無雙,八思巴一介小僧,怎敢威脅居士,只是得諸上師法傳,不敢辜負,這才前來懇請居士,一開方便之門。”
“是麼?”
聽此,鍾離也不著急發難,只道:“那上師為何不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密宗要的只是傳教而已?”
“嗯!”
八思巴沉吟一聲,隨即笑道:“自然!”
鍾離搖了搖頭,再問道:“那如何傳法?”
八思巴神色不變,回道:“自有傳統!”
“傳統?”
聽此,鍾離的話語陡然冷了下來,道:“若真是如此,那我該考慮的就是滅門了!”
“居士!”
聽這冷然話語,一直沉默的伏天也被驚嚇起身了,連聲說道:“上師並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鍾離冷冷的望了他一眼,說道:“非常時期做非常對待,當年如此,現今也是如此,所以,過往的事情我不去提,也不去追究,不想你們竟然得寸進尺!”
說罷,鍾離也不再理會伏天反應,望向八思巴,說道:“我不管什麼大天佛域,也不管你們有多少上師下界,原則便是原則,不容動搖,更不容妥協,越過這條線前,先考慮考慮後果!”
聽此,伏天面上驚容更甚,唯八思巴面色不變,淡笑問道:“居士這是在威脅麼?”
鍾離一笑,說道:“你以為呢?”
“呵呵!”
八思巴搖了搖頭,輕笑說道:“天變在即,大世將啟,居士縱有通天之能,也不過一人獨身,而我大佛天域中,修得佛門大法者,何止千百,居士一人如何攔阻?”
“看來你很有底氣啊!”
聽此,鍾離也不在意,只說道:“那好,等我有了空閒,便上高原去看看,你這大佛天域是不是真的強者如雲。”
“既然如此,那八思巴便恭候居士駕臨了!”
八思巴淡淡一笑,渾不在意一旁伏天的暗示,繼續道:“話已至此,再言其他也沒有意義,告辭了!”
“不送!”
“上師!”
鍾離不為所動,伏天卻不能無視,出聲想要挽留,不想八思巴頭也不回,根本不作理會。
見此,伏天也是無奈,轉望向鍾離,苦笑說道:“居士,這實非我意!”
鍾離搖了搖頭,說道:“當年,你們有一次機會,現在,你們也有一次機會,如何選擇,好自為之!”
說罷,便不再多言。
“居士……唉!”
聽此,伏天也只能一嘆,滿懷著擔憂與無奈,轉身離去了。
“看來他們是鐵了心啊!”
伏天離去後,方才見兩人自屋內走出,不是沈劍詩與宋書妤又是誰。
不同於沈劍詩的調笑,宋書妤的表情有些凝重,望了一眼伏天離去的方向,又轉向鍾離說道:“連密宗都如此張狂,看來那仙佛真要重歸凡間了,這天下少不得一場大亂了。”
“亂不了!”
鍾離神色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