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在拖,血脈繼承者也在拖,海妖佈置的元氣轉化法陣,不僅僅只是讓海妖與血緣者恢復正常,對於環境也有一定程度的改變,只要它等上一段時間,這艘船的元氣濃度就會達到它行動的最低標準,到時候它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衝上船去,展開殺戮。
雙方如此心思,這局面還能維持多久,可想而知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鍾離拖延來的機會,正在緩緩消磨,船內的人此時卻給觀眾上演了一出好戲。
“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你們這麼做是在謀殺,赤裸裸的謀殺!”
“我是這艘船上的乘客,我有權利得到保護!”
“FUCK,我要向國際法庭控告你們這些該死的英國佬!”
“放我進去,我也是英國人,我的丈夫查理斯是女王親自授勳的男爵,你們放我進去……!”
酒吧,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沒有五顏六色的燈光,場面卻依舊混亂,一群人擠二樓門口,面上帶著不忿與驚怒,向阻擋在自己面前計程車兵不斷的喊叫著。
然而,幾個士兵卻根本不作理會,神色冰冷的守在門前,直到一個珠光寶氣的華人女子上來,想要強行進入的時候,方才猛地一擊,將她重重的抽翻在地。
“這裡實行軍事管制,任何人都禁止入內!”
幾個士兵神色冰冷,看都沒有多看那哀嚎的華人女子一眼,其他趁勢聚攏在一起的人見此,頓時嚇得分散開來,再不敢多言了。
“哎!”
站在一旁的池澤五郎搖了搖頭,揮手讓人將那女子扶了起來,隨後又望了一眼守在門前的幾個士兵,神情之中充滿了無奈。
原本,池澤五郎打算去找鍾離,看看有什麼辦法解決這突發狀況,結果這事情的嚴重性超出他的想象,鍾離還沒有找到,就遇見了大量的血緣者以及跟在後方指揮的幾隻海妖。
隨後,他就撲街了,血緣者的威脅不大,但海妖之歌卻恐怖非常,一番吟唱下,他身邊的警衛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就被血緣者撲到了大半,若不是有幾個家族培養的武士跟在身邊,拼死將他拉了回來,他說不定連站在這裡的機會都沒有。
損失了這麼多警衛,再想去找鍾離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池澤五郎只能暫且退到了附近的酒吧,然後就遇上了遭遇和他差不多的威爾雅倫。
不,威爾雅倫比他幸運,雖然他同樣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人,但起碼集結了雅倫家族的力量和手下的衛隊,並佔據了酒吧的二樓,保護了幾個重要人物,是目前掌控局面的主要人物。
只不過他這行為也引起了許多人的不安,這些躲藏在酒吧裡的倖存者,眼見威爾雅倫帶著自己的衛隊士兵,保護著幾個重要人物進入了二樓,就認定那是最安全的地位,自然也想進入,結果遭到拒絕,引發了剛才的事件。
若是往常,威爾雅倫敢這麼做,那肯定會鬧出天大的風波,但現在是非常時期,拳頭大的人才有資格說話,這連個小水花都算不上,根本沒有誰會理會,連那給人抽了一槍托的華人女子,此刻都是打掉門牙和血吞。
見此,池澤五郎縱然有心,也是無力,只能和眾人呆在一起,聽天由命。
不僅是他,酒吧內聚著的一百多人,此刻都是一樣的心情,神色迷茫的坐在地上,不時惶恐的望向那用諸多雜物封住的酒吧大門。
這是一間“地下”風格的酒吧,因為要考慮隔音之類的問題,各方面都做了加固,只要將出入口堵死,就是一個很不錯的據點,因此才會聚集了這麼多幸存者。
只不過,人多在現在並不是什麼好事,別的不說,就方才那件事情,就足夠讓人頭疼了。
“卑賤的黃皮猴子,穿了張豬皮就以為自己是貴族了,真是笑話!”
酒吧二樓,將方才的爭吵盡收眼底,威爾雅倫神色更是陰沉了幾分,全然不知自己已經進入了千萬人的視線。
“他孃的怎麼又是這洋毛鬼?”
“哪個英語好的同學翻譯一下他剛才在說什麼?”
“還用什麼翻譯,就他這種玩意,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拉什麼屎,一定是在嘲笑剛才那女的是不是?”
“大哥你真是神了,竟然猜得這麼準!”
“準個毛線,看看就明白了,添狗註定一無所有,添洋人也是一樣,真以為塗了層白漿就能當人的狗,人只當你是坨屎!”
“主播,看這些人做什麼,趕緊把鏡頭切回去吧,對了,那幾個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