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杳杳和梁楚楓一行人,剛走出山洞外,就看到一個小女孩拿著匕首和修士理論。 “我不管,我只是想要要回我爹爹的屍體。” 拿著匕首威脅眾人的小姑娘,不是別人,正是眷舒。 小小的眷舒眼睛紅紅的,身子微微顫抖,語氣卻裝的很兇狠。 “師叔。”旁邊的修士朝著舒杳杳行了禮。 舒杳杳揉了揉有些疼的額頭,語氣有些煩躁:“她若是想帶家人屍體回去,就讓她帶回去就是了。” 旁邊的雲蘇也搭腔道:“師父說的對。普通百姓講究落葉歸根,讓她帶回去吧!你也幫忙去尋找一下。” 旁邊的修士一臉為難,最後才解釋道:“那小姑娘其實是找到了她爹爹。” “然後呢。”雲蘇又問。 “他爹爹被做成了傀儡。剛才師叔和梁家主都下了令,普通屍體就地掩埋。做成傀儡的屍體,必須要進行焚燒。”那弟子老老實實的解釋道。 舒杳杳揉了揉額頭,心中煩悶更甚,完全聽不進他說的話。 雲蘇出來哄著小姑娘說道:“小姑娘你爹爹已經做成了傀儡,傀儡如果不焚燒的話,上面沾染的魔氣會傷害更多普通人。你看起來這麼善良,怎麼捨得讓你爹爹繼續害人呢?” 果然聽了這話,眷舒的臉色變了又變。 就在眷舒發呆的這一會兒,她後媽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了出來。 二話不說的拉著眷舒就要走。 小小的眷舒使勁掙扎,手裡的匕首也不敢真的傷人。 雖然她討厭後媽,但是她美到想傷人的地步。 “我不認識你,你放開我。”眷舒氣的大吼大叫。 婦人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後背,看似勸解,實則辱罵道:“你這死丫頭還嘴硬,你叫李大丫,爹爹還在李家村等著你回去呢。你在這給我丟人現眼。找什麼爹……” 眷舒不停的掙扎,嘴裡也在不斷的解釋:“你已經不要我了,我不是你的女兒,你放開我。” 婦人似乎是有目的性的,從拉扯眷舒開始,手就一直在她身上胡亂的摸索著。 就在兩人拉扯之際,一個荷包從眷舒的懷裡被搶了出來。 就在兩人爭奪荷包的時候,被拉扯的荷包滾落在舒杳杳的腳下。 舒杳杳看著腳邊熟悉的物品,還沒回過神來。 婦人已經一把推開眷舒,伸手想去撿那個荷包。 “等一下。”舒杳杳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漠。 老婦人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裝聾作啞的如撿起地上的荷包。 “這金子做的鈴鐺,肯定可以換不少錢了,以後小寶娶媳婦的錢就有了。”婦人把荷包拿在手上,看了一遍又一遍。 完全沒察覺到一旁眷舒仇恨的目光。下一秒眷舒拿著匕首劃傷了婦女的手臂。 荷包也隨著婦女的吃痛,丟落在地。 眷舒撿起地上的荷包,小心翼翼的把荷包放進懷裡。 腳直接踏上了女人的手掌,語氣帶著一絲不符合她年紀的狠毒。 “我說過了這不是你的東西。我不是物件,不是你們想不要就不要,想撿回來又被撿回來的東西。”眷舒喘著粗氣,面頰上佈滿了汗珠。 雲蘇盯著突然發狠的小女孩,語氣柔善的勸解道:“她好歹是你的孃親,你沒必要下手這麼狠。” 眷舒紅了眼,看起來像是一頭困獸:“我狠。她冬日讓我下水抓魚的時候,怎麼沒有人說她狠心。她寧願把剩下來的飯菜,丟給豬吃的時候。你不施捨半分給餓了兩天的我。你怎麼不說她狠心。” “她在地牢裡,好幾次想把我推出去給那些妖魔吃了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她狠心。她不是我的母親,我為何不能狠心。” 此時的眷舒看起來像是一頭髮瘋的小狼崽子。 就在眷舒說話之際,婦人扶著受傷的手,灰溜溜的逃走了。 而梁楚楓此時走到了眷舒面前,伸手討要道:“把剛才從你口袋裡掉出的那個荷包給我看一下。” 梁楚楓剛才也看見了那個荷包。那個荷包紀玗用了快十年了,他怎麼不清楚。 眷舒捂著口袋,生怕來人要搶東西一般,執拗的不肯給他。 旁邊的梁三勸解道:“小姑娘不要怕,我們是梁家的修士,是不會搶你東西的。只是你口袋的這個東西,很像我們小公子的物品。我們家族也只是想確認一下。” 其他話眷舒沒有聽清,她只精準的捕捉到了梁家兩個字。 眷舒指了指梁楚楓,問道:“你是梁家人。” 梁楚楓點了點頭,要不是怕傷害到這個小丫頭,他記得快上手搶奪了。 眷舒略微懷疑的看了男人兩眼,直到看到男人腰間的玉牌。 她自小在鄉野長大,不認識多少字。可她勤奮好學,沒事的時候總喜歡去村裡的私塾偷聽。 一來二去,字雖然沒認識多少。但是高粱的梁,眷舒還是認得的。 眷舒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荷包。又擔心怕對方嫌髒,鄭重的擦了一次又一次才遞過去。 梁楚楓接過荷包,一眼就認出了是紀玗的東西。而旁邊的舒杳杳自然也認了出來。 當時在準備婚禮的前幾天。舒杳杳因為當天被毀也無法修煉。無聊之際就想著學其他普通的新娘一樣,親手繡上一件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