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紓歸淡淡的開口,講述著自己不願提及的往事: ………… 我、莫露、顧暮林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關係特別好。 莫露就是你媽媽,而顧暮林是你爸爸。 莫露她之前是我們家保姆的女兒,自小陪著我一起玩耍,所以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而因為紀家和顧家交好,兩家本來定有婚約的,所以顧暮林就時常來找我們一起玩,久而久之我們三人的關係也變得十分要好。 不過因為我年紀最小,顧暮林比我大一歲,而莫露比顧暮林還大兩歲。 所以在這段友情裡。莫露始終扮演的都是姐姐和照顧者的角色。 我小時候每次生病時,都是她在招呼,她陪我跳舞,幫我複習。她一個人涵蓋了我整個少年時期和青春期。 可奈何年少的愛意來的洶湧而又熱烈。輕輕鬆鬆的就沖垮了三個人之間的友情。 這一年我18歲,高三畢業成人禮上。 莫露和顧暮林他們倆,也特地從大學請假過來給我慶祝。 莫露這時候已經21歲了。已經準備實習最忙的階段了。可她還是來了。總有這麼一瞬間我總感覺她對我是不同的。 而顧暮林這一年19歲,也剛好考上莫露所在的大學。 那天我穿著紅色的晚禮服,在會場上翩翩起舞,表演了最後一個節目。 落幕時,顧暮林帶著一束火紅的玫瑰,在眾人注視下緩緩走向了舞臺。 顧暮林身姿挺拔,少年的如玉般的模樣很快就引起了臺下不少同學的歡呼。 顧暮林單膝下跪,緩緩地一句話就打破了幾人十幾年的友情。 他說:“紀紓歸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我會對你很好很好,一輩子對你好。” 而此時我眼裡完全看不到聚光燈下的顧暮林,而是在鬨鬧的人群中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看到莫露落荒而逃的出了禮堂,我再也顧不得其它。伸手推開了一旁的人群,只留下來一句簡短的:“對不起。” 我衝出禮堂外,不停的和路過的同學打聽,終於在教學樓後面的小樹林找到了她。 我先開口的,當時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姐姐,對不起。” 她發瘋似的捶打著一旁的樹木,這是我認識她多年來,第一次叫她如此失態。 直到她的手背都磨出了鮮血,她都沒有停下。 “紀紓歸,放過我好嗎?為什麼只要你在,我永遠都比不過你。” “舞蹈明明是我跳的好,可偏偏所有人都在說,讓我學會了好教你,你能得獎。” “可明明我也喜歡舞蹈。” “明明我的成績更加優異,可我所有的課餘時間都用來給你補課。只因為我成績優異。所以我沒有一點自己的空間。” “我和顧暮林單獨相處了一年,他今天出發之前還和我說,他要給一個人告白,問對方會不會答應他……” “我以為那個人是我……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像不像一個笑話。” 她的聲聲控訴就像無數把刀子一樣,狠狠的扎進了我的心裡。那一刻我終於明白,原來這麼多年的感情在她眼裡竟然如此可笑。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問出那句話。 我問她:“你想嫁給顧暮林嗎?” 看到她點頭,徹底掐滅了我心底最後一絲奢望。 後來我拒絕了顧暮林,再然後她如願嫁給了顧暮林,而我徹底淡出她們兩個的世界。 ……………… 聽完紀紓歸的話,顧姝姝抬起頭認真的問道:“所以媽媽喜歡的是顧阿姨,不是顧叔叔。” 紀紓歸點頭,語氣裡忍不住染上一絲苦澀道:“連你都看出來了,可她卻自始至終把我當成情敵。” 紀紓歸心裡酸楚,連小孩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而她卻這麼多年都視而不見。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她滿心滿眼都是別人。 顧姝姝輕輕的抱住了紀紓歸,小心的問道:“那媽媽當初收養我,也是因為我長得像顧阿姨嗎?” 紀紓歸點點頭,隨後又連忙解釋道:“但後來媽媽還是真心疼愛你的。” 雖然剛開始的姝姝真的很像她,和她八分相似的容貌,加上一模一樣習慣照顧人的性格。 顧姝姝偷偷的抹眼淚。紀紓歸以為她又委屈了,連忙安慰道:“對不起啊!姝姝。” 顧姝姝連忙心疼的說道:“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明明你最對不起的人是你自己,為什麼要因為一個從來沒有喜歡過你的人,而放棄愛別人的機會。” 少女溫暖的話,總是能激起紀紓歸心底最深的柔軟,她滿不在乎的說道:“曾經我也一直在原地,希望有一天她能回頭看看我。” “可是後來我只希望她家庭美滿,兒孫滿堂。這個世界總會有人代替我給她想要的幸福,只不過那個人不會是我罷了。” “沒有什麼好遺憾的,那句話從來沒有說出口過的話,一點都不值得遺憾……” 紀紓歸說著說著,眼淚已經佈滿了整張臉。 顧姝姝一個人悄悄的走了出去,她知道此時最好的就是給媽媽獨處的空間,有些遺憾說出來就好了,畢竟時間會沖淡一切。喜歡女穿男拯救女二系統()女穿男拯救女二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