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紀玗終於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醫生也判定他成了植物人。 紀家的人都不相信,遍尋名醫最後得出的還是這個結論。 紀家特地請了護工,而紀紓歸也想起來了紀玗交代她的事情。 她連忙和司機打聽了一下位置,就一個人匆匆的趕了過去。 ………… 另外一邊江疏疏已經在那棵桑樹下等了一個月,她每天都來這裡等一會兒,可是始終沒有等到她想見的那個人。 她偷偷的盯著手上的兩個玩偶。 心裡一陣失落:哥哥,你也不想和我做朋友了嗎?還是我從來都不配擁有一個朋友,我就是個喪門星。 江疏疏把頭埋在膝蓋裡,小聲的抽泣著。 突然她的身後傳來一陣公鴨般的笑聲:“奶奶我就說她每天去田裡就是偷懶吧!你看看她就是坐在這裡偷懶。” 來人正是江疏疏的表哥,一個十四歲滿臉痘痘的變聲期少年。後面跟著的是江疏疏的外婆禾女士。 “禾女士。我沒有不幹活。田裡的菜我都已經澆過水了,草也拔了…………”江疏疏的聲音顫抖,似乎是有些害怕,還小心翼翼的把手上的玩偶藏在身後。 沒想到還是讓表哥熊聰發現了,熊聰連忙指向她的身後,扯著公鴨嗓說道:“你往身後藏著什麼?是不是偷了家裡的錢?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禾女士一聽她拿了錢,立馬從鄉間的路上扯火一根樹枝,威脅道:“快把東西拿出來給我看看,不然的話我今天非得打死你這個丫頭。” “這個不是錢,是我朋友送我的。”江疏疏就拿出來給她們看了一眼,就又藏在了身後。 一旁的熊聰不幹了,他就想看這死丫頭被打,才故意喊奶奶來的,現在沒熱鬧看了,他開始不樂意了。 “我要她手裡的玩偶。”熊聰都十四歲,已經不喜歡玩偶這些東西了,可是她還是想搶江疏疏一切喜歡的東西。 江疏疏聽到這話連忙蹲下來把手裡的東西緊緊護在懷裡,禾女士見到她這樣也來氣了,直接一腳踢了過去。 成年人帶著怒氣的力道並不算輕,江疏疏疼的冷哼一聲,卻還是死死地沒鬆開手。 禾女士也來氣了,手上剛好有枝條,不停的往她身上揮過去。 熊聰還在一旁不停的煽風點火說道:“她手裡的那個東西肯定是他偷家裡的錢買的。就他這個樣子哪來的朋友?” 少女聲音帶著嘶啞仍舊辯解著:“我沒拿過家裡的東西。我沒有。” 其實在這個家裡所有人都知道江疏疏是換來的孩子,她們甚至有一次惡毒的說過。等她十八歲了就讓熊聰娶了她,這樣就算被認回去了,也逃不過我們家的魔爪。 這話剛好被熊聰聽到了。他更討厭江疏疏了,長的這麼矮,這麼黑,這麼醜,怎麼配得上自己。他從此更加針對江疏疏了。 紀紓歸到的時候,江疏疏已經被打的渾身遍體鱗傷。 “你們這是在虐待兒童嗎?”紀紓歸帶著怒氣的喊了一句。 禾女士見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反駁道:“我管教自己家的孩子和你有什麼關係?” 江疏疏也抬起頭看著面前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他的眉眼和紀玗有幾分相似。 紀紓歸看著地上的孩子,腦海裡也閃過一起眼熟,隨後就只見她好看的眉毛擰了起來。 “走吧!我帶你去醫院。”紀紓歸對著地上的少女說道。 江疏疏以為要去醫院治療,想到自己沒有錢,連忙擺手道:“不用了,我沒有錢。” “你有什麼資格帶走我家的孩子,你信不信我告你?”禾女士叫囂著,她也害怕江疏疏去醫院,這樣不就落實了她家暴的名頭嗎! 紀紓歸也很頭疼,她也不想過多勸解,只對著江疏疏說了一句:“紀玗受傷了。在醫院躺了一個月了,你確定不去看看嗎?” 江疏疏本來還在因為等了一個月而傷心,這時候聽聞紀玗受傷在醫院,連忙顫顫巍巍的起身跟在紀紓歸的後面。 “你個死丫頭。你敢走你以後就別回我家了。”禾女士也有點慌,在後面發瘋似的喊著。 紀紓歸帶著江疏疏上了車,江疏疏身上有些灰塵,坐在車裡也十分拘謹。 紀紓歸也似乎看出了她的坐立不安,寬聲安慰道:“弄髒了也沒關係,定期有人專門打理的。” 江疏疏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紀哥哥受傷很嚴重嗎?” 紀紓歸看著她小小的一隻,也以為她比紀玗小,對哥哥這個稱呼也沒想太多。 紀紓歸點點頭,認真的回覆道:“很嚴重。你到了之後就知道了。” 江疏疏看出來了對方眼神裡的落寞和傷心,也就很聽話的一路上都沒有再繼續問。喜歡女穿男拯救女二系統()女穿男拯救女二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