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周朝的長公主周懿姝。我的父親是宣德皇帝。 從我的名字中的懿就可以看的出來我很受寵,畢竟這個字象徵著地位和權利,不是尋常人可以用的。 本來應該是給皇子準備的名字,最後母親生了我。但父皇說:朕的長公主,什麼字用不得? 本來是平安幸福的三口之家。甚至我十歲的時候,母親還懷上了第二個孩子。 當然父皇執意要帶著我懷孕的母親微服出訪。 可等父皇回來的時候,母親就已經死了。一起回來的還有剛出生的妹妹。 我剛開始真的很討厭她!小小的一隻奶糰子,看起來軟軟的一碰就碎。 後來她長大了,開始牙牙學語,喜歡粘著我,咿呀咿呀的喊我姐姐。她學會的第一句話不是父皇不是孃親,而是姐姐。 我看著她從蹣跚學步,再到漫天花海中起舞。帶著少女天真無畏的笑容,在空氣中輕盈旋轉,那麼純淨,那麼美好。 我想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出身害的母親身亡,想必我也不會討厭她吧! 但我的面上還要裝作無比寵溺她,她也對我越來越親近。 我知道我心裡一直恨不下去她,面上又對她裝的無比寵愛。其實我對她的感情孰真孰假,我自己都分不清了。 可是每當我要忘記對她的厭惡時,總會有這麼一件事,讓我對他又重新產生仇恨。 也許是父皇對她無比寵愛。 也許是父皇忘記了母親的死因。 亦或許是父皇為她過生辰宴請臣群,卻忘記了她的生辰也是母親的忌日。 她真的很乖,也很喜歡粘著我。或許在別人面前總是飛揚跋扈的模樣,可面對我時總是乖巧的讓人心疼。 於是在她十六歲生辰那日,父皇為她宴請來賓,大赦天下。而我卻在宴席上喝的酩酊大醉。 她不顧自己是這場宴會的主人,執意要送我回府。 就是那日,二十六的我對剛及笄的少女,做出了最殘忍的事情。 那一夜她在我的身下,真的美的不像話。 我從沒想過我有一天會對著她產生了這種想法。從那一夜過後,這個念頭一直日日夜夜的折磨著我。 於是,我開始有意無意的避開她,不讓她來公主府,不同她見面。 或許從那天起,我才開始反思自己。或許我以為的仇恨,本來就是我強加給她的。 我記得當時我問的好友紀玗“如果一個孩子的出身,導致母親的死亡。那這個孩子該不該揹負著罪惡而活?” 我記得當時他說“母親寧願放棄自己的生命,也要把孩子帶到世界上來。所以她有什麼罪惡呢,畢竟沒有母親會恨自己的孩子。” 對啊!這麼淺顯的道理,為什麼我這麼多年都沒有想透過!母親死的時候,她也只是一個孩子。我十歲失去了母親,可她一出生同樣也失去了母親。 我有什麼資格把自己的喪母之痛,強加在另外一個和我有同樣痛苦的親人身上。 直到那日,我最終沒有避開她,被她堵在了房間。 少女微紅的雙眼,一看就是剛哭過不久。 “怎麼了。”有些習慣像刻在骨子裡的一樣。所以在看到她哭的時候,我的手下意識的就撫摸上了她的腦袋。 聽著姐姐一如既往的溫柔的聲音。 少女哭的更兇了,她磕磕巴巴的說道“前幾日我聽父皇喝醉的時候說過,我不是他的女兒。姐姐是不是也知道這個事,所以才故意避著我,所以才不要我。” 聽著她聲音裡的委屈,我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攥住了一樣,疼的不行。 我安慰她,讓她先在我公主府住下,我派人去查一下這個事情。 不到兩個月,我的暗衛傳來訊息,說是當時母后生產和一個農婦同一天,那個農婦家裡有個孩子,眉眼長得和母后十分相似。 當夜我就進了宮,從父皇的口中我聽到了一個更殘忍的真相。 當年父皇外出,是母后執意要跟著一起。其實是因為母后與外臣有染,想要帶著肚子裡孽種逃離皇宮,她的姦夫當時在外面埋伏好了兵馬。 父皇拉著我的手,一句一句的說著對不起他說,他口袋裡當時有一顆止血的靈藥。可是他猶豫了,就是他猶豫的那幾秒,母親就撒手人寰。 父皇不想看到那個孽種,所以故意調換了孩子,他寧願要一個乖巧聽話沒有血緣的公主。也不想帶回那個孽種和我爭權。 他聲嘶力竭的跟我道歉,訴說著他內心的愧疚。 可我知道,就算當時母后用了那個藥,也不一定有救。他是愛母后的,所以才會讓自己的後宮都是公主,就是怕有人同我爭權。 他愛母后,也恨母后,可他最後把對母后最後的那份愛全部給了我。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長公主府的。 我只知道我回去的時候,我的嘉兒在府裡等著我。她一整晚都在一遍又一遍的安慰我。 那我這些年的仇恨究竟算什麼呢?只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