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一月底,紀玗十六歲及笄這天。 雲正夫為紀玗準備了很大的牌場,幾乎邀請了軍營裡所有將領家的男眷。 整個將軍府喜氣洋洋的,門口的馬車都快停不下了。 雲正夫拉著紀玗,挨個開始介紹人。 “這是李正夫。” 紀玗點頭打招呼,綠色衣服李正夫。 “這是宋正夫。” 紀玗又點頭打招呼。粉色裙子宋正夫。 “這是高將軍嫡公子,他母親不在了。” 紀玗又點頭打招呼,年輕一點的是高將軍家嫡子。 ………… 一輪人認下來,紀玗簡直是頭暈眼花。古代男子之間的閨中社交,真是要人命啊! 都快開席了,雲迢迢才騎著馬趕了回來。 送上生辰禮之後,雲迢迢也上了桌。 今日邀請的都是男眷,雲正夫也沒料到迢迢會趕回來,也沒安排女席。 最後雲迢迢擠在了紀玗和正夫之間夾著坐,身旁圍了一圈男眷。 眾人望向雲迢迢的眼神裡都是嬉笑打量,畢竟剛剛幾人都聽正夫說起過兩人過幾個月結婚的事情。 “迢迢啊!什麼時候辦婚事啊!小玗這孩子長得這麼俊俏,也不怕跟別人跑了。” 說話的是李將軍的正夫。 雲迢迢笑了笑,回答道:“婚事定在五月初。” 眾人又是一陣打趣。還有人提議讓雲迢迢代替壽星喝幾杯。 迢迢見推脫不掉,又不好拂了幾人的面子,只能硬著頭皮一杯一杯的喝下。 席間雲迢迢藉口如廁,去外面醒醒酒。 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廝跟在雲迢迢身後。 “二小姐,這是正夫讓我為您準備的醒酒湯。”來人低著頭看不清面貌,說話聲音也很小。 雲迢迢只看了一眼,見他確實穿的是,將軍府的小廝服飾,也沒有多慮,端起他遞過來的茶杯就一飲而盡。 “你這醒酒湯沒啥味,還挺……” 一句話還沒說完,雲迢迢就昏倒在地。 小廝又招手喚來了幾個幫手,幾人一擁而上。圍著雲迢迢,將她往一處偏僻的院子裡面抬。 雲迢迢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脫自己的衣物。而且她影影約約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她半醉半醒之間,伸手去推對面的人。她很討厭這種被人觸碰的感覺。 而另外一邊的宴會廳。 紀玗突然發現雲迢迢已經出去十幾分鍾了,還沒有回來。 紀玗小聲同正夫說自己要去找迢迢。 正夫冷斥一聲:“這小子,自己家還能走丟?怕不是又在躲酒。” 紀玗還是打算出去找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心慌的厲害。 一旁的雲側夫也察覺到這邊的動靜。 今日的宴會,他一早就聽說雲迢迢會回來,所以整場謀劃都是他一手製定的。 本來萬無一失的計劃,萬萬不能因為紀玗的突然出現而打亂。 雲側夫揮手召來了一個小廝,小聲說了句:“計劃提前。” 紀玗走後,很快就有一個時常跟在蘇嘉與身後的小廝前來稟報。 小廝速騰一聲跪倒在地:“求正夫救救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方才在庭間賞花,喚我去尋件披風,我回來的時候就瞧見一名女子,擄走了我家公子。” 他這一番話含沙射影,雖沒有名說女子是誰,可幾位賓客難免不會亂想。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小廝說的方向趕。 小廝指著前面的院子說道:“正夫我就公子就是被人帶到了此處。” 此時紀玗剛好也尋到了此處。 “正夫這是?”紀玗不解的詢問。 雲正夫把剛才發生的事又同紀玗講了一次。 紀玗心想不妙,蘇嘉與在眾人面前鬧出這種事,估計是想借助輿論導向來逼迫對方取自己。可今天來的都是男眷,唯一的女子便是雲迢迢…… 裡面安安靜靜的,倒完全不像有人偷情的模樣。 “把門開啟。”紀玗吩咐道。 隨著幾名小廝暴力的破門而入,蘇嘉與衣不蔽體的躺在一旁,眼角還掛著幾滴恰到好處的眼淚。 眾人見狀連忙側頭,不敢再看下去了。 紀玗則快步走進屋內,不出所料雲迢迢昏倒在床上。 紀玗吩咐一旁的小廝:“去給我打桶水過來。” 很快一桶水就打了過來。 紀玗又說道:“潑下去!” “這……紀公子……”小廝猶豫半天,最終還是不敢下手。 紀玗接過水桶,沒有絲毫猶豫,一桶水就朝著雲迢迢的頭上全部潑了下去。 雲迢迢被一頭冷水澆了個透心涼,這才迷迷糊糊的轉醒。 “阿玗。” 紀玗盯著一旁哭的梨花帶雨的蘇嘉與,深吸兩口氣,儘量讓語氣平穩一點。 “你解釋解釋一下吧!” 雲迢迢的衣裳只露出了胸口部位一點點面板,但是就是沒啥力氣。 她用手撐起身子,這才勉勉強強站了起來。 望向一旁的衣衫不整的蘇嘉與,眼神似乎能殺人。 “你算計我。”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