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王李子通,輕裝簡從,來訪瓦崗寨,李密率眾人親自下山迎接。隆重的接上山來,在聚義大廳設宴,盛情款待鳳鳴王。
畢竟南陽侯伍雲召兩次出兵,協助瓦崗軍大勝隋軍,都離不開鳳鳴王的鼎力支援,瓦崗寨自然要表現出最大的熱情,盛情款待鳳鳴王,感謝鳳鳴王的支援相助。
一連幾天,李密都三日一大宴,每日一小宴,招待鳳鳴王。而且,李密還親自陪著鳳鳴王,或飲茶聊天,或遊山逛水,或下棋對弈,兩人相談甚歡,頗為投機。
這一日夜晚,兩人飲酒之後,對坐在院中涼亭賞月,飲茶閒談。忽然鳳鳴王仔細端詳著李密說道,“西魏王當年俊美丰姿,才華橫溢,風流倜儻,無人能及,惹得無數佳人為之傾倒,縱然母儀天下的第一夫人,也對您投懷送抱,留下一段千古佳話啊。”
李密聞言,微微一驚,說道,“鳳鳴王何出此言?說的本王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啊。”
鳳鳴王站起身來,卻兀自獨語道,“只可惜您是壯志未酬,心有宏圖之志,竟毅然決然,棄之而去,留下佳人獨守紅燭,流淚到天明,本王實在可憐那位皇后娘娘啊。”
李密更是倒吸一口冷氣,說道,“鳳鳴王有話儘管明言,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可不是您的作風啊?”
鳳鳴王重新坐下,靠近西魏王李密,小聲說道,“西魏王,實不相瞞,朝中有人代皇上向您示好,希望您能夠接受朝廷的招安,並開出了優厚的條件,不知西魏王意下如何?”
李密聞言大驚,騰一下站起身來,驚呼“招安?”並同時環顧四周,發現左右附近並無閒雜人等,才放下心來,對鳳鳴王說道,“鳳鳴王,您開什麼玩笑,這話可亂說不得,讓其他人聽到,我李密豈不成為眾矢之的。”
鳳鳴王還要說什麼,李密趕緊制止,拉著鳳鳴王就往自己寢殿走去,然後進入一間側殿,打發心腹守在門口,沒有召喚不許任何人入內。再次走進側殿,對鳳鳴王說道,“鳳鳴王,到底怎麼回事?您不妨說清楚,一會什麼第一夫人,一會又冒出招安的說法,到底有什麼內情,還請鳳鳴王直言相告。”
鳳鳴王一撩衣襟,端坐下來,正襟危坐,說道,“丞相宇文化及曾與我有過接觸,希望你我能夠接受招安,如果我們能夠歸順朝廷,當今皇上答應加封我們為異姓王,就向北平王羅藝一樣,讓我們成為一方霸主,聽調不聽宣,如此,我們就和大隋朝劃出邊界,和睦共處,互不侵擾,這樣我們做一個逍遙王,豈不是好?”
李密聽後微笑道,“宇文化及陰險狡詐,他的話你也相信?這不過是他們眼下困頓不堪,使出的緩兵之計而已,他日有了機會,必定設法清除我們,你也不想想,大隋朝的皇上,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鳳鳴王說道,“這又有何妨?先把我們反叛之名合法化,成了異姓王,我們就是朝廷的正義之師。只要我們與北平王羅藝,還有其他反王交好,朝廷又能奈我何?況且,皇上不但答應封你異姓王,還有一樁大事和你商議,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密說道,“大事?什麼大事要和我商議?“
鳳鳴王說道,“皇上要用蕭皇后,交換你手上一件頂重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值得皇上拿皇后交換?”李密故意用一種疑惑不解的表情問道。
“傳國玉璽”。鳳鳴王一字一頓的說道。
“什麼?”李密一驚,說道,“傳國玉璽?我哪裡有傳國玉璽?這可是皇上的信物。”
鳳鳴王略有不悅的說道,“西魏王,我對你以實情相告,一切都是和盤托出,毫無保留,事到如今,你也別藏著掖著啦,我不但知道你手上有傳國玉璽,還知道當年您和蕭皇后情投意合,琴瑟和諧,到如今你們還念念不忘,一片痴情,可謂感人至深。若是接受招安,成為一方霸主,只需奉上玉璽,您就可以和蕭美人雙宿雙飛,成為名副其實的逍遙王,何樂而不為呢?”
李密淡然說道,“鳳鳴王,如果就憑這三言兩語,我就能相信他宇文化及,那不顯得咱們也太幼稚可欺了嗎?就算我有傳國玉璽在手,就算我傾慕蕭美人,又怎能輕易中宇文化及的詭計?”
鳳鳴王說道,“朝廷自然有朝廷的誠意,明日我就啟程返回,到時我安排西魏王和蕭美人見上一面可好?“
李密思索片刻,說道,”若是真有此誠意,我李密一定按時赴約。“
正在這時,忽然房頂傳來“吧嗒”一聲脆響,不知何物掉落在側殿院中,接著就傳來殿外侍衛的呼喝聲,“什麼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