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城一步步走出休息室。
有鑑於之前兩場,天璣一脈的弟子雖然跟玄陰門的弟子打得不相上下,卻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看點。
再往下,開陽和天權兩脈的弟子,卻是一味地被動挨打了。
這樣的戰鬥下來。
即便是七星門的弟子,也對涪城一點都不看好。
哪怕他是天璇一脈的大師兄又如何?
九階地星位修為與地星位巔峰強者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更別說張衝可是雷霆宗的三人之一。
倘若不計算韓月那個特殊人物的話,他可就是雷霆宗帶頭的兩人之一了。
天璇一脈的這位大師兄,只怕是要丟人了。
臺下各脈弟子們看到這樣的一幕,心中同時出現這樣的想法。
不同的是有些人是真心感覺到不好,卻也有不少人卻是在幸災樂禍。
畢竟任何人都會有敵人。
涪城也同樣不例外。
他要出醜了,哪怕對方不是本門弟子,也一樣有人嘲諷,當真不知道那些人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涪城面對種種聲音,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任由各種聲音響徹,他的目光卻始終都在對面的張衝身上。
張衝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年紀。
臉上明顯能夠看到極度的傲氣,彷彿他就是幾大宗門之中最強的那個人。
“涪城見過張師兄。”
涪城的年紀也不比張衝大多少。
但是他的修為比之張衝,卻要差了不少,這一聲師兄倒也不算如何。
可他的開口,卻讓他張衝猛地後退半步。
倘若是直接開始戰鬥的話,他定然不會出現這樣的變化。
問題卻是郝瑟的那一場帶給他的驚懼實在太大了。
上臺直接就是好話一大堆,卻在將他們侃蒙了的時候,搞出來一個十年之約。
倘若沒有這種事情發生,他自然不會擔心這些。
可問題是他已經被嚇到了。
金陽天下臺之後,臉色變成了什麼樣子,即將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他可是清楚無比。
倘若成為第二個金陽天的話,他的性格怕是無法承受那等壓力,會直接選擇自裁。
聽到這一聲師兄,張衝渾身就是一顫。
不敢等涪城說下去,他立刻就抱拳拜了下去:“涪城師兄說笑了,您的年紀比我大,雖然我的修為稍微高了那麼一丟丟,可若是去了禁武森林之後,還要看您的臉色,所以您這一聲師兄,我可是萬萬承受不起,咱們還是開始比武吧!”
他的態度實在是太低了。
這樣的話語,讓涪城頓時就對秦少風充滿了佩服。
畢竟他在上臺之前,還詢問過琴少峰,是否能夠弄出類似郝瑟的那種情況。
但秦少風給出的答案卻是絕不可能。
張衝的情況,秦少風已經仔細觀察過。
此人雖然是個脾氣暴躁的人,但卻絕對不傻。
有過金陽天的教訓之後,這樣不傻,但卻也不聰明,而且脾氣暴躁有些一根筋的人,哪怕他能說破大天來,也不可能讓張衝放鬆。
只要張衝不鬆口,那麼一切陰謀都是妄談。
涪城原本就不是那種,一心想要依靠秦少風的辦法來戰鬥的人,但他在秦少風的話說出來後,心中仍然有些不服。
你的頭腦雖然不錯,卻還不至於猜什麼什麼就要按照你的猜想來吧?
但他卻是怎麼都沒想到,結果竟然真如秦少風的猜測那樣。
他只是按照秦少風的交代剛剛以低姿態開口,對面修為比他強橫了太多太多的張衝,竟然就差點給他跪下。
面對這樣的對手,他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讓其放鬆大意了。
“張師兄不必如此,我可沒有準備什麼生死狀。”
涪城知道張衝在擔心什麼,笑了幾聲,道:“而且我也沒想過搞什麼陰謀,只是我的修為與師兄差距實在不小,希望師兄手下留情,若是師兄收手不及的話,可以讓裁判及時插手,那樣就算是涪城敗了。”
“當真?”
張衝仍然是滿眼的不信。
畢竟涪城都把態度降得這麼低了,他實在無法相信其中沒有陰謀。
“自然當真,請!”
涪城說出這句話,才朝裁判看了過去。
輕輕點頭,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