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揮,迫使江夙從地上站了起來:“指導一二尚可,拜師便算了吧。”
“況且我還有要事在身,這會兒根本無心教導。”
江夙感受到秦少風的強大,他顯得更驚訝了,同時也有些失落。
“可是前輩……”
“行了,我叫秦少風,我現在還年輕,你一口一個前輩,只會把我叫老了。”秦少風擺擺手,打斷了修士的話。
江夙面容有些難看,然而此時秦少風卻被那坑裡冒出的黑色光暈給吸引了。
這個顏色……
他快步往前一走,卻發現在檮杌的那攤血肉裡,竟然有一枚成形的魔丹。
上面黑氣濃郁,還隱隱殘留著一股力量。
卻在這時,秦少風微微蹙眉,體內的血魔之力更是有被催動的跡象。
秦少風苦有些驚訝,抬手運氣,快速將血魔之力壓制其中。
他深呼吸一口氣,憑空將那魔丹吸了過來。
“這兇獸竟然化魔了?”
江夙大驚,快速走了過來,不敢相信地瞪著秦少風手中的魔丹。
秦少風感到有些意外。
“剛才檮杌來時,你沒感覺到它身上的黑氣麼?”
江夙聞言,尷尬地抓了抓後腦勺:“這我還真不知道,是在下能力甚微,所以……”
“算了,沒事,或許是剛化魔,以你的修為發現不了也是正常的。”
江夙張了張嘴,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想起一件事,臉上神情有些憤怒。
“只是這聖主座下怎麼會有魔物?”
“當初南召被魔物侵犯,當初的國主苦不堪言,是聖主帶領手下將魔族覆滅,這才換得南召安好。”
“為了抵抗魔族,聖主更是在南召四角埋下法陣,按道理說,根本不可能有魔族來襲才對。”
江夙感覺這其中非常古怪,可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古怪,他乾脆搖搖頭不再去想。
“按你這麼說,這聖主有抗魔心思,理應善待修士才對,怎麼……”
秦少風有些奇怪。
江夙聽罷嗤笑一聲:“當初聖主說,那次南召被魔族侵襲,就是因為有名修士與魔族勾結。”
“國主憤怒之下,直接將那名修士鎖在地牢,後來國主身體每況愈下,聖主直言是那名修士對國主下了咒。”
“這引來南召百姓和官員的憤怒,紛紛支援殺掉修士。”
“後來聖主代君行刑,可憐那名修士……”
提及此事,江夙的情緒激動起來,雙拳緊緊握住,胸腔更是起伏不停。
秦少風伸手在他肩膀上彈了彈,江夙只感覺身上一陣輕鬆。
“你和那名修士有淵源?”秦少風問,若非如此,這人不會如此激動。
江夙點點頭:“十五歲那年,我體弱多病,是那名修士下山遊歷之時見到我根骨奇佳,卻將不久於天命,便是於心不忍,將我帶到山上治療三年,也教導三年。”
“只可惜我所學只有皮毛,後來修士見我恢復,便讓我下山同父母團聚。”
“一年後師父和我相見,卻不曾想父親正好被脅迫進宮為國主治邪病,師父看在我的份上,代替我父親治療國主。”
他在說的時候,神情中明顯有些不甘:“師父修為高深,其醫術更是一絕,沒多久就治療好國主。”
“國主非常感激,並且嘉賞了師父良田宅院,位比國師,而那位國師,正是如今的聖主!”
秦少風聽到這,也能大概猜出後面的故事。
“所以你懷疑,後面傳出你師父勾結魔族的事,和聖主有關係?”
“畢竟你師父動搖了聖主的地位?不過那聖主是如何……”
就算一國之君昏庸無能,也不可能容忍下臣以聖主尊稱。
江夙點點頭:“我是懷疑,爹孃也懷疑,可當時國主想要長生不老,聖主不知道從哪裡得來訊息,蠱惑國主建立長生殿,他長居其中,竟將國事交給聖主處理。”
“爹孃本就因為師父的死耿耿於懷,月餘前去找國主,結果去了長生殿就沒再回來過。”
“這也太糊塗了些。”
秦少風擰緊眉頭,不過想起百姓對聖主的尊崇,不由得好奇起來。
“那百姓莫不是也昏了頭,竟然還信起了這聖主?”
江夙壓低聲音道:“秦大哥有所不知,這聖主善於蠱惑人心,他許下諸多空頭承諾,讓